萧承凛老实巴交:“不敢。”
沈庭珏一本正经:“殿下让你留着,那是对你倚重信任,你若心存不愿,就是践踏他的真心,知道不?”
萧承凛眨巴几下眼睛,缓缓发出声“啊”,懵懵懂懂地想,为何严重到践踏真心的地步?
他抓耳挠腮想了会,突然就觉得很有道理了,于是当场就放弃了要随军出征的念头,并且沉浸在“大皇兄对我信任有加”的开心中,嘴角怎么都压不下。
沈庭珏心道,傻大个可真好忽悠。
萧承凛嚼着山楂,忽然想到一事:“对了,我听暗卫说,谢家那小子在姑苏救过大皇兄。”
沈庭珏“嗯”了声。
“那我、我之前还在巷子里打过他。”萧承凛挠挠头:“该不该去赔个礼啊?”
沈庭珏没想到他还挺上道,摸摸下巴:“是该如此,毕竟他救过你哥,你同殿下又是兄弟情深,不分彼此,也该替他去谢一谢。”
“兄弟情深”这话萧承凛爱听,别说是去替说句谢,就是替哥还债什么的,作为一个绝世好弟弟,当然也得义无反顾,但萧承凛不懂这种礼节,心虚请教,沈庭珏也不是很明白,随口说:“送只老母鸡吧。”
便宜又实惠,还贼补,再扎个红绸,嗯……体面!
萧承凛左右闲得发闷,便立马带着亲兵去集市买了只老母鸡,五花大绑拎在手里。
亲兵挠挠头,总感觉这样不太妥当。
好歹是个王爷,怎么着也得送些人参灵芝之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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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少裴当了好些年的纨绔,实在发奋图强不下去,被关在府中习武念书,也就做做样子努力一会,然后躺在软椅上看天看云看鸟,打定主意要做个懒蛋公子,只要他不学,就不信祖父还能拿刀架脖子上相逼。
谢琮坚信有心琢玉玉成器,很有耐心地同他耗着,但并不妨碍一肚子火气,见他又偷懒,抄起戒尺就要打。
谢少裴念书不行,跑得倒贼快,戒尺根本挨不到他身上,谢琮一大把年纪,追得气喘吁吁,索性下了命令,没背完书,就不给饭吃。
康王府被查抄后,谢曦玉又搬回了谢家住,人消瘦了许多,终日愁眉深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见谢少裴又挨骂,无奈道:“你以前分明既爱读书又喜习武,如今怎么这般懈怠了?”
谢少裴晃悠两下折扇,懒洋洋地说:“无欲则刚,看透了呗。”
谢曦玉将手里食盒递给他:“好儿郎,该志在四方,你就不想像祖父那样,官拜内阁吗?”
谢少裴饿了一天,没说话,翻开食盒找吃的,过了会才说:“朝堂上风起云涌,能够死得其所的有多少?不如做个纨绔子,逍遥快乐,多好。”
他吃着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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