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乱想。
萧寒烨挑了半天,发现这一箱话本里要么写的是乱情私生,要么就是人妖虐恋之类的狗血剧情,亦或是各种香艳风月,啧……要是一直听这种东西,不性情大变才怪。
萧寒烨没挑出一本正常的,索性将箱子合上,仗着自己才情过人,打算即兴编个故事念给他听。
沈庭珏冷哼一声,负气地捂住耳朵,转过身面对着车壁,留给太子殿下一个忧伤又叛逆的背影。
“……。”萧寒烨感觉他就是来向自己讨债的,头疼道:“孤带你去骑会马,要不要?”
月明星稀,夜色深山,有情人一起骑着个马晃荡,天时地利人和这不都齐全了吗?
沈庭珏扭头看他,凭借超强的听话本经验,瞬间就脑补出了在马上不可描述的画面,硬是把自己闹了个大红脸,恼羞成怒瞪过去一眼。
萧寒烨:“?”
沈庭珏双手捏着衣角,拿捏出做暗卫时那副乖巧的姿态,矜持地说:“嗯,都听殿下的。”
夜色下共同骑马赏月,哪哪都透着几分浪漫情调,看得军中一群单身汉万分羡慕,萧寒烨带着沈庭珏跑了几圈,又在他脖颈处亲出一串红痕,便将人塞回了马车里:“睡觉,明天还要继续赶路。”
想象中的干柴烈火并没有,沈庭珏大为失望,又郁郁寡欢起来,两弯眉似蹙非蹙,跟个多愁善感的小美人一样,比西子还胜三分,很能惹起外人的怜惜,唯独太子殿下觉得头疼且心累。
养媳妇果然是个技术活,打不得也骂不得,太难了。
皇甫琰这一路上被迫见证了太子殿下“妻奴”似的围着沈庭珏转,感慨颇多,解下腰侧的烧酒,拧开喝了几口:“瞧瞧人家,对心上人脾气多好,也不避讳着谁,你要是有太子一半的勇敢,这会早就佳人在怀了。”
秦司岩抿紧了唇线,没吭声。
皇甫琰朝叶舟遥所在的那辆马车看去,低声说:“卓王放着锦衣玉食的日子不过,一路跟来,全是为着你,太子在姑苏出事时,也是他全力护你,这份情意,不信你瞧不出来,再跑一段路,过了居庸关,就离边陲不远了,分离日子将近,有些话趁早说开为好,顾忌太多,没意思。”
秦司岩跟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静了好久,才说:“我知道。”
皇甫琰帮着出谋划策:“要是不好意思说,就多喝点酒,壮壮胆,那劲儿一上来,说不定还来个酒后乱情,皆大欢喜。”
秦司岩:“……。”
越往北天气逐渐冷下来,入夜后的风会加剧,黄沙滚滚埋过马蹄,扑了众人满头满脸的灰尘,加之有些地方官道年久失修,跑起来颠得马车摇晃,叶舟遥受不了这种长途跋涉,又吐又烧,病得甚是厉害,萧寒烨安排了军医照顾,但平日的生活起居都是秦司岩在打点,悉心照料无不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