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牢里。
姚印清站在刑架前,端详着席承章的神色:“你究竟是从哪儿来?”
席承章喉咙里“咕噜”地响,他刚挨了刑,口角还淌着掩不住的血渍,疼痛之下他的神色依旧从容,甚至还给了姚印清一个嘲讽的笑。
姚印清和颜悦色:“你不招也无妨,提审你只是走个流程,做做样子罢了,不过你倒是硬气,连狡辩一句都懒。”
案子虽已查了个七七八八,后续仍有许多相关事宜需要处理,比如说连根拔除所有异党的眼线,整肃官场,又比如说升调罢免官员,每一件皆需耗费大量时间精力,又杂乱,又琐碎。
但这些都不需要萧寒烨去操心,他此刻正佳人在怀,念着京中送来的信。
景王被送去了封地,承桓帝仍留着他的王爵,但无诏不得入京,也不得离开封地半步,形同圈禁,一众党羽流放的流放,斩首的斩首,承桓帝念着谢琮年事已高,也看在谢少裴为他求情的份上,留了他一条命,终生禁足府中。
萧寒烨翻过一页,他看得快,一目十行,啧啧道:“这席承章,还真不是个好的。”
沈庭珏摸摸下巴:“只是没想到他会是北狄王室中的王子,学得那么像个中原人,没蛰伏个七八年,可做不到。”
萧寒烨捏起他的下巴:“孤也没想到,你会背后坑孤一把。”
沈庭珏眨了下眼,迷茫且无辜。
萧寒烨把那封“要拧爆他狗头”的家书摊开给沈庭珏看:“这十几个字,不用孤念,你现在肯定都认得。”
“然后呢?”沈庭珏对于这种兴师问罪的场面已经很得心应手,理直气壮就对了,理不直也要气壮。
皇上的钱未必是你的,毕竟他那么多儿子,但我的就一定是你的,我多要一点,你我共同财产就多一点,真是拎不清,大不了皇上打你时,躲我身后,我罩你。
萧寒烨听完他的分析,觉得还真是持家有道,但有一点需要提出质疑:“我为何要躲你身后?父皇打我时,我就躺地上装死,这样你可以多讹一笔医药费。”
沈庭珏想了下:“也行。”
萧寒烨把脸凑过去,我这么聪明,不得亲一下?
沈庭珏很大方地亲了两下,对方却得寸进尺,一只手直接伸进衣襟里,整个人也覆了上来,开始进行一番不可与外人道的快乐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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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各族不团结,北狄疲于应战,整个北狄四分五裂,再无一呼百应的北狄王,萧国乘胜分兵,逐步吞并了周围几个大小部落,地盘进一步扩大,以乌桓为首的漠北部与萧国确立了臣属关系,统领其原有部众,迁徙喀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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