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天空,那里阴云密布,黑云压城城欲摧,自然的威压彰显无疑。
范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裹了裹衣服。不过他的动作突然僵住,失声道:“你们没有觉得南方的天气突然越来越冷了么?”
“这很正常,胖爷,雨后寒么?”熊头随口道,但是他突然也意识到了什么,立即脱口道“哎呀,不对,不对,现在我们都已经比和平年代抗寒了许多,如果我们也感觉到寒冷,那气温不是低的可怕。难怪我今天看到城头上士兵都穿的厚厚的,还以为他们是要当作甲衣抵御丧尸的抓咬,原来是为了御寒!”
苏郁一路南下,沿途所见景物比之来时,已经衰败了不知几何。腐烂的尸体,干涸的池塘中露出蓝黑死的淤泥,上面镶嵌着一堆干巴巴的死鱼,白花花的看的人直恶心。
最让人掩鼻欲呕的是那浓重的死鱼死虾的腥臭气息,只是苏郁嗅觉大减,对此也不甚了了。
苏郁速度极快,一个小时就来到了湘竹市,后面的锦瑟流年远远地被甩下,不知道去了那里。
苏郁让残天和杨十年通话时,熊头已经测出了杨十年的大概位置,大体在洞庭湖一带。
因此苏郁只是略微停顿,就转而向洞庭湖跑去。
洞庭湖南连青草湖,西吞赤沙湖,横亘八百余里。极有草地沼泽,又有山峡谷地。
苏郁上次来时,正是走到青草地带,只是此日复来,那里却无有一人。
夕阳西下,洞庭湖上波光涟漪,金光闪闪,苏郁看着这景色,忽然间觉得悲伤。
他想起从前沈若珺讲过的一个故事,讲的是龙王的公主被贬凡间,遭受凄苦待遇的凄美传说。沈若珺还唱过里面的一首歌谣:“正月放羊正月正,孤苦伶仃君山行;羊群咩咩头前走,奴在后面泣声声”
苏郁的细胞大多钝化,也遗忘了不少事情,偏偏沈若珺唱这首歌时的音容形貌还在眼前耳边回荡,让苏郁无法自已,赫赫低喊。
苏郁最终发出无意义的音节,仿佛斯堪的纳维亚地区古老吟唱曲调,没有什么意义,只是心中悲愤的释放。
洞庭湖的周边的某个峡谷地带,杨十年正在进食,杯盘中盛放的是无上鲈鱼美味,也不知是从哪里搞来的。只是忽然之间,杨十年手臂一颤,竖起了耳朵,倾听着什么。
杨十年手中的筷子突然断裂,他面色凝重,全然没有了享受佳肴的心思。
以他过人的耳力,已经听见了苏郁的吟哦哼唱之声。
“你在向我示威么,要展示你的到来么?”杨十年忽然想起那一句“等着我来杀你!”面色顿时铁青。
他却不知道,苏郁此时的行为根本就是无意识的悲伤流露,所谓触景生情,感时泪湿衣衫,即是如此而已!
杨十年强忍住心中的愤怒,慢慢地平息了心情,整理了下餐桌,才拍了拍手,把残剑召唤了进来。
“少爷,你怎么剩下了,这可是你最爱吃的鲈鱼吖!”残剑看了看略显狼藉的杯盘,那里的鱼身还剩下了一大半,只有鱼头的部位被杨十年吃掉了。
“累了,没胃口了。残剑,我让你布置的事情,布置的如何了?”杨十年礼貌地一笑,问道。
“少爷,你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妥了。”残剑恭敬地道。
“很好,鱼儿已经来了,抛出蚯蚓,引鱼儿上钩吧!这一次,我们要放长线钓大鱼!”杨十年微笑道。
“少爷,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残剑迟疑了一下,才顺口问道。
“你说,不要紧!”杨十年依然微笑。
“少爷,这钓鱼的事情,咱还是不做了吧。上次少爷沿河洒下钩和线,如今却钓出是非来。根据老板的吩咐,我要对少爷的安全负责,所以我希望少爷直接排我出马,干掉苏郁!”残剑说着,突然抬起头来,目光炯炯地盯着杨十年。
杨十年眉头微皱,但还是保持着礼貌的笑容,道:“残剑,你放心,你会有这个机会的,只是在这之前,先给鱼儿一些游戏玩玩,也赏心悦目。
这一次他苏郁敢来,我要他为鱼肉,我为刀砧!要他有来无回!”说道最后一个字,杨十年的语气已经变的森寒,脸色也开始狰狞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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