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新兵连的那股新鲜劲儿很快就过去了,钟国龙的腿伤逐渐好了,每天开始玩命的训练,随着时间的推移,钟国龙的训练成绩虽然还是无法和老兵们相比,但在新兵里面,已经逐渐占据了前矛。
但是,钟国龙总是感觉和新兵连那时侯不太一样,并且逐渐不快乐起来。和新兵们一样,一直隐含着的新老兵的隔阂,此时也突破了“蜜月期”,老兵们开始摆架子了。应了部队那句那句老话“新兵下连,老兵过年。”老兵们开始以老自居,和新兵之间的那种界限,越来越明朗起来。
按照某些正常的规律,似乎本应该就是这样的,但是钟国龙越来越看不惯,越来越气愤,这种气愤的情绪,直接影响了他的心情。
候因鹏又在把自己的衣服塞给谭凯,嘴里还“语重心长”地说道:“新兵同志,你不用感觉自己现在很累,这就是部队的磨练啊!部队是个大熔炉,怎样才能早成材呢?你就得会做人,多长点眼色,就得多做点事情,只有这样,你才能让老兵接受,你才能让班长喜欢,谁当新兵不是这样过来的?”
谭凯不敢得罪这些老兵,以一种虔诚的姿态接受着候因鹏的“教导”,陈明、王晓伟也是如此,两个人抢着帮班长洗床单、刷胶鞋,戴诗文,包括赵黑虎,在这件事情上居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们去表现,仿佛这一切都是约定俗成的一样。
全班不给老兵洗衣服递烟的,就只有钟国龙和刘强,老兵们也多少知道钟国龙在新兵连的历史,多少不敢惹他,用王晓伟的话说,这叫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刘强是钟国龙的兄弟,和老大一起坚持着原则。两个兄弟自扫门前雪,训练拼命,休息的时候洗完自己的衣服,就只管玩儿自己的,老兵的那些规矩对这兄弟两个丝毫不起作用。
又是一个周末,钟国龙刘强早早的洗完自己的衣服,跟班长请假说要去买些日用品,戴诗文准假,两个人高高兴兴地走了。
“看见没有?这才叫牛气!”候因鹏懒洋洋地躺在自己的床上,斜着眼睛看出去的钟国龙:“这谱儿摆的比咱们老兵还大呢!到底是连长排长带出来的强兵啊!”
“狗屁!”吴建雄狠狠地说道:“这几天不想动弹而已!看哪天老子好好收拾一顿这小子!”
“我说老吴,你可别光说不练啊?”候因鹏惟恐天下不乱的嘴脸笑道:“前几天团越野考核,这小子可没怕你!要不是他腿有伤,估计早把你的蛋子给踹下来喽!”
吴建雄被他几句话说的热血沸腾,腾地从床上跳了下来,喘着粗气说道:“哼!你要是不说,我他娘的还忘了!你等他们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赵喜荣在一边笑道:“你就尽管收拾,这群新兵蛋子,是得给他们立点规矩了!”
几个老兵憋足了气,钟国龙和刘强毫不知晓,两个人买了洗衣粉、信纸、牙膏,往宿舍储物柜一放,又要出去找陈立华。
“站住!”旁边的吴建雄抬眼看了看钟国龙,冷声说道:“新兵蛋子!把我的裤子洗了去!”
说完,从床上抓起裤子,一把扔到钟国龙怀里,钟国龙看了一眼裤子,眼睛马上红了,吼道:“老子要是不洗呢?”
“你敢!那我整死你!”吴建雄毫不示弱地站了起来。
旁边刘强一看不好,连忙过来拉住钟国龙,小声说道:“老大,好汉不吃眼前亏!”
刘强把裤子拣起来,又放到床上,强露笑脸说道:“吴班长,您先等等,一会儿我们回来,我给你洗行了吧?”(新兵对老兵,一般都称呼班长)
说完,不由分说把钟国龙拽了出去。
门内传出吴建雄的吼声:“新兵蛋子!别给脸不要脸!今天这裤子,你他娘的非洗不可!”
钟国龙被他拽到门口,又想冲进去,刘强死拽着他不放,忙劝他:“老大!老大!咱不生气!咱们去找老四去啊,你新兵的时候就没少打架,这次要是连长再知道你打架,可难办了!忍忍!忍忍就过去了!”
钟国龙一听刘强提到龙云,这才强压着怒火,被刘强拽着去二班找陈立华去了。
陈立华刚借书回来,一看钟国龙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连忙问:“老大,谁惹你了?”
刘强连忙摆手道:“你就别添乱了!快带着老大出去抽根烟去!还能有谁啊?老兵!”
陈立华苦笑道:“我们班也这样,全连、全团都这样,习惯了就好了!老大你跟他们生气至于的吗!”
“我就是看不惯这臭规矩!”钟国龙气呼呼地说道:“你们说说,这训练、站哨,咱们哪点比他们少了?不就早来几年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刘强急忙把陈立华拽到一边,小声说道:“老四,你带着老大出去溜达溜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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