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好勒!”李冰痛快地走上前来,上去就给胖司机脸上一拳,“老子来跟你谈哈!”
“哎哟!你怎么打人啊!”胖司机冷不防挨着李冰一拳,一下子倒在了地上,鼻子上顿时冒出血来。
李冰可不管那一套,上去一阵的拳打脚踢,嘴里大声骂着:“我草你妈的!着急是吧?你着急是吧?我他妈让你着急!你妈的你奶奶没死,你不知道伤心是吧?”
“哎哟!哎哟!别打了!别打了!干什么呀你们!你们是干什么的?”胖司机被打的满地乱滚,刚才还嚣张的样子顿时无影无踪了。
“我们要干什么?你听说过殉葬吗?老子想让你殉葬!到那头儿给我奶奶开车去!”王雄恢复了嚣张的样子,凶狠地盯着胖司机说道。
“哎呀我可不去呀!饶命啊大爷!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你们等吧!等多久我都不着急了!哎哟!”胖司机连疼带怕,差点没尿裤子。
王雄摆了摆手,李冰这才住手,胖司机从地上爬了起来,眼睛惊恐地再不敢说话了。
“小子,今天我奶奶办丧事,我不跟你纠缠了,你他妈的就在这里等着,什么时候我们丧事办完,你再动,你给我听好了:要是我发现你不在或者脸色上有那么点儿不耐烦,老子就先让你进炉子!”
“是!是!我不着急!我不着急!你随意,随意!”胖司机似乎明白了王雄的身份,再也不敢说话了。
王雄说完,转身走到陈守山跟前,说道:“叔叔,立华打来电话,说让我们代他来给奶奶尽孝,我们准备了一晚上,车马上就来了。”
正说着,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汽车轰鸣的声音,众人急忙往外面看过去,顿时全惊呆了!门口一溜,停下了一排车!头几辆大型公共汽车里面,陆续下来了足有200多个青年人,这些人全穿着黑色的衣服,胳膊上绑着黑纱,个个都是一脸的悲伤,紧跟在后面的,是两辆大卡车,车上装满了花圈和各种纸扎的牛马羊、摇钱树,甚至还有别墅和汽车。卡车后面,跟着县城里面找来的吹鼓班子,连台子带各种丧葬乐器,足足装了一大车。
这帮人的到来,一下子让所有人楞住了,连陈守山也不知道这些青年人到底是做什么的,看见花圈上,长长的挽联上都写着“奶奶大人千古”,挽联后面写满了陌生的名字。
这群人,正是来给陈立华奶奶办后事的龙之会兄弟们,他们昨天下午接到王雄的安排以后,就开始行动开了,李冰带着兄弟们,几乎找遍了全县城所有的花圈店,将所有的花圈全部买下来,又连夜写挽联,包卡车、公交车,然后开始召集人手,除了留下来有事情的,大部分龙之会的兄弟们全来了。
今天一大早,王雄带人把这些东西装上了车,这才又找了辆出租车,和李冰他们先来了一步。
看见陈守山惊诧的样子,王雄说道:“叔叔,你不用管了,我们兄弟几个答应过立华,要给奶奶办一个风光的葬礼,接下来你好好休息,别太伤心,一切我来安排!”
王雄说完,冲后面上来的一大群兄弟喊道:“兄弟们!把台子摆上,花圈树起来,咱们先给老人上香磕头,再一起给老人家好好送送行!”
众人答应一声,只见几百人马上忙活起来,摆花圈的、上香案的,搭吹奏台的,老太太原来低矮的灵棚,也被李冰从县城殡仪馆租来的大灵棚代替,一时间哀乐四起,这才几个人一组,轮流在老太太灵前拜了起来,整个小院一时间拥挤不堪,刚才还略显简陋的现场,立刻被装扮的热闹非凡,众乡亲议论纷纷,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大场面的葬礼!
王雄挤过人群,又来到陈守山面前,说道:“叔叔,奶奶葬在哪里呢?”
陈守山哀怨地叹了口气,说道:“我妈这一去世,咱们在这村里就没有别的亲人了,我原打算把老人在城里买块墓地,以后也方便祭奠。可今年你阿姨得了场大病,家里的积蓄全都花完了,我还欠了三万多的债,这日子……”
“叔叔您别说了!”王雄打断了陈守山的话,说道:“就按您说的办!我马上让兄弟去联系墓地,就按您原先想的办!”
“那怎么行呢!”陈守山着急地说道:“看你们年岁都不大,墓地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再说,我也没有让你们花钱的道理呀!千万不能这么做!”
王雄动情地说道:“叔叔,您可能不知道我们兄弟几个的感情有多深。这么说吧,我们兄弟几个,虽然上学的时候都不是什么好学生,可是我们懂得什么叫兄弟感情,立华的事,就是我们的事,我们这是应该做的,再说,花的钱也都是我们这几年做生意挣的,这里面也有立华的份儿,您不用过意不去!”
王雄说完,又找到老蒋,让他先回县城去联系墓地,老蒋走以后,一群人又忙前忙后,直到快中午的时候,这才将老人的遗体装上车,全体兄弟们上车,吹着喇叭,拉着花圈,浩浩荡荡往县城的殡仪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