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平等,因为氛围,让残韧不知觉中,被感染。不同于过去在陈留,那时候环境和现实时刻告诉残韧,残韧和城里的人,王府里的下人,地位根本是不同的。
对于那些人的看似热情,根本不会让残韧有丝毫思索的兴趣,因为都存在一种根本动机,残韧又怎可能会因此上心?
残韧不知不觉的开始跟着众人笑了,不知不觉中,开始跟别人一般见到别人打起招呼了,不知不觉中,吃饭时看到有人走近便跟着大伙一起挪动位置,尽量多挤出点空间让别人能就近坐下了。
营帐里有一新兵外号点心,这名字的由来却有番典故。因为点心的脚其臭无比,臭到什么地步?臭到能弥漫一个两百号人的大营帐,仿佛肉,菜腐烂多日后的味道,让人根本无法忍受,臭的让人睡不着。
每日睡觉十分,点心若是回营晚了,那么只有等带所有人都入睡了,才能脱鞋,否则定会招来骂声,点心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因此点心每日都会早早跑回营帐,早早脱了鞋钻进被子里把脚给捂着,被子捂的极是严实,让臭味道一点也透不出去。
小黄跟人换了个睡铺位置,睡到了残韧旁边,在别人看来和残韧看来,小黄似乎已经把残韧当做最亲近的朋友了。残韧实在想不到小黄如此热情的理由,残韧也想不到排斥小黄对待自己态度的理由,因此残韧选择接受。
“银,今天训练时,女兵营的平风在高处老瞅你呢,没准看上你了。你可得把握机会,那平风本事了得,人也长的漂亮。”小黄轻声对残韧说着,却仍旧被一旁的队友听见。
那队友顿时起哄大声道“小黄说的没错,我也在发觉了。那女兵营的平风,一有机会就在瞅银,大伙说,是不是对银有意思了?”
营帐里的人顿时来了兴趣,马上开始将攻击的矛头转向残韧。“银,大伙还不知道你的事呢。莫非你跟平风参军之前就有一腿了?要不人家怎么老用含情脉脉的眼神盯着你看?”
残韧轻笑着道“没那事,我成亲了。她盯我看只是因为我欠她钱还没还呢。”残韧自然不想自己成为被攻击的目标,轻描淡写的扑灭了即将燃起的火苗。营帐内顿时虚声大作。
不过终究没完,不知谁喊了句“那是好事,银,有机会你得把平风介绍个油菜。你看咱油菜多可怜,每天光顾着盯女人屁股,都犯了几回错了?油菜可是最爱盯着平风的屁股看哪!一场兄弟,你可得给油菜制造制造机会,也为大伙造福,油菜以后也就不会老因为看女人屁股害大伙跟着一起受罚了。”
“行!我一定找个机会介绍他们两认识。”残韧连忙高声答应下来,营帐内的言语攻击目标顿时转向了别人,残韧暗捏把汗,若不是成功扑灭了火苗,任这干人说下去,那不知道最后得说成什么样,没干系能说成有干系,有干系能说成有一腿,有一腿再说给你编制段不存在的风liu韵事……
然后,还能接着往下编呢。
尤其个风又漂亮,身段也确实好。到最后残韧肯定还会被说成过去就偷看过平风洗澡,总之,反是世间存在的,好的,坏的,无耻的,感人的,凄美的,统统都能被编制得出来。
让人越解释越黑,越反抗被扣的帽子和名目越多,一个人的嘴,那说的过两百号人的嘴呐!
抗拒从严,聪明点的哪怕没事也自发的认了,随便编点故事说出来也能就此混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