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女子七手八脚地把邳小姐扯过来:“这个叫赛玉坠,姐妹们都来看看,到底是哪里赛玉坠?”
邳小姐虽然被枕头遮住面孔,周围的交谈却听得清清楚楚,只是她嘴巴被塞住,作声不得。
显然邳家对下人远称不上宽厚,这些歌妓对邳家两位主母、小姐即便算不得恨之入骨,也是充满鄙夷和怨气。当下几名女子一起动手,不一会儿把改名赛玉坠的邳小姐剥得精光。
她们在邳家都曰疋专供淫乐的玩物,这会儿终于找到机会把昔日所受的羞辱全还在邳小姐身上。她们先扯住赛玉坠的乳头,让高衙内观赏她乳头的颜色嫩不嫩,然后拧住赛玉坠的手臂,让她挺起胸乳,像拍皮球一样来回拍打,看那对玉乳够不够丰满、弹性如何,接着又把那对漂亮的乳房揉弄成各种形状,让衙内欣赏取乐。
等摆布完那对乳房,几名女子架起赛玉坠的双腿,把她的大腿扯成一条直线,然后当着众人的面将她未曾嫁人的性器剥开来,让人随意观瞧。
赛玉坠也颇有几分美色,下体小巧而精致,一条光洁的肉缝白白嫩嫩,下面是一个水滴状的凹陷,果然像玉坠一般。
旁边的女子忽然惊笑起来,却是发现她虽然还未出阁,却已不是完璧,不由又是一番奚落。这时罂粟女也走进来,她让人撑开赛玉坠的嫩穴,然后啐了一口,抬手给了她一记耳光。
罂粟女和游冶台一众艳妓对赛玉坠奚落笑骂,用刻薄的语句将她讥刺得体无完肤。等赛玉坠哭得梨花带雨,蛇夫人才出面来做好人,她拦住诸女,又对赛玉坠道:“到底是你自己不检点,不知自重,也难怪她们笑话你。这样吧,你已经是破过身的,便当着众人的面和衙内好生交合一番,让大伙看个乐子,今日便饶过你,如何?”
赛玉坠还没开口,高智商却道:“本少爷不喜欢吃嫩的,还是小桃红对本少爷的胃口。”
蛇夫人笑道:“衙内看不上你呢,不若这些姐妹里你自己挑一个吧。”
旁边一个女子笑道:“便让奴婢来伺候小姐。”
“哪里要姐姐辛苦?我来便是。”
众女又是一番纠缠,赛玉坠哪里敢让她们“伺候”?最后她好生央求,等蛇夫人终于勉为其难地答应临幸她,心里反而生出一丝感激。
罂粟女与蛇夫人对视一眼,各自含笑。等赛玉坠爬到床上,与正在被人脔弄的小桃红并肩躺在一处,罂粟女便吩咐道:“把灯熄了。”
诸女纷纷吹灭灯烛,接着一道光芒亮起,将赛玉坠白生生的玉股间照得一片雪亮。
蛇夫人带着一、丝残忍的笑意,挺起下身又黑又粗的胶质阳jù,对着赛玉坠柔嫩的肉穴插进去。
程宗扬坐在榻上,一手挽着云如瑶柔软的腰肢。在他手边,一颗光球色影变幻,里面的狂欢仍在继续。高智商那小子已经射过两次还没有丝毫疲软的迹象,看来体力大有长进。小桃红被他从后面、前面各干了一回,这会儿已经浑身无力,被人架着骑在高智商腰间上下套弄,用她的蜜穴给衙内的肉棒玩倒浇蜡烛。
旁边的赛玉坠一双粉腿被人抬在空中,股间如玉坠般小巧的嫩穴被一根粗黑的胶棒捅在里面来回插弄。羞处被一片刺眼的光芒照得雪亮,穴口一圏红肉缠在棒上,随着棒身挺弄、翻进翻出而带出一股淫水。她的脚尖晃动着,不时拧紧,触电般一阵哆嗦,湿淋淋的蜜穴淫液横流,不停泄着身。
“蛇奴是用了什么春药吧?”
云如瑶右手挟着一枝笔,尾指按着账册,双眼一目十行地扫过;左手放在一张算盘上,指尖轻柔地跳动着,算珠发出流水般轻快的声音,一边道:“蛇奴那根棒子抹足药膏,便是浪女也要泄足一个时辰。”
“这样不太好吧?小桃红就罢了,可是赛玉坠毕竟是未出嫁的娇小姐。”云如瑶一眼扫过便将整页的数字尽数收入眼底,拨算盘的左手几乎没有丝毫停顿,只用了一刻钟便将七里坊二十家店铺全天的账目清理完毕。
她放下笔,柔声道:“若是奴家告诉郎君,那个赛玉坠曾经因为小婢倒的水略烫一些,就让人把小婢拉去鞭打以至毙命,郎君是不是好受一些?若是郎君再知道因为一个侍姬冲撞她,赛玉坠就让人把一只野猫塞到那侍姬裤中,然后扎紧裤脚,命人用竹枝抽打野猫直到打死,郎君是不是觉得她今日所受,是报应不爽呢?”
程宗扬怔了一会儿,叹道:“原来邳家的人这么坏。”
云如瑶笑道:“假的啦。”
“怎么回事?你编故事?”
“小桃红杀婢的事在舞都城尽人皆知,奴家倒没有冤枉她。但冤枉不冤枉又有什么分别?”云如瑶道:“她们既然做了奴婢,要做的只是顺从主人,以往是贤是恶、是好是坏都无关紧要。难道郎君以为,眼前这些事只该坏人承受,好人就受不得?”
程宗扬想了想,“还是有区别的。”
云如瑶笑道:“但与我有什么关系?我要的只是乖巧听话的奴婢,她就是十世善人、天仙下凡,不听话也不是好奴婢,少不得使尽手段也要驯服她。她便是十世恶人,凶悍如蛇奴、罂奴,杀人如麻,只要乖乖听话,也是好奴婢。”她曼声道:“夫泛驾之马,跅弛之士,亦在御之而已。”
程宗扬不是想为谁讨个公道,只是一时有些排解不开。而云如瑶娇弱的外表下,却有一颗如此冷静而不受情绪影响的心,倒比他更像一个典型的商人。
“掉文啊?”程宗扬托起她的下巴,“再来几句。”
云如瑶玉脸生晕,娇声道:“浮生若梦,为欢几何?或取诸怀抱,悟言一室之内;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奴之于郎君,唯放浪今世,以求欢愉。”
“那句话是什么来着?享受上等人的生活,下等人的情欲,你也太文绉绉了。瑶奴!罚你把屁股举起来,让老爷享受一番。”
“是,老爷。”云如瑶乖乖跪下来,像个驯服的女奴一样伏下身子,娇滴滴地道:“不知老爷要让奴婢怎么服侍?”
程宗扬坏笑“当然是你最喜欢的。”
“哎呀……”云如瑶一手掩着臀部,露出又惊又羞的诱人神情,怯生生道:“老爷又要弄奴婢的后庭……”
“什么后庭花?就是屁眼儿!小婊子,老爷第一次干你的屁眼儿,刚插进一半,你就泄了身子。这次罚你自己扶着老爷的大肉棒,塞到你的屁眼儿里面。”云如瑶一边宽衣解带,露出雪滑的玉臀,一边又湿又媚地腻声道:“是,老爷……”
天还未亮便听到一声杀猪般的惨叫,程宗扬霍然起身,披上衣物便冲出去。只见夜色中,一道黑影挥舞着棍子,把一个瘦子打得满地乱滚。那小子一边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嚎,一边叫道:“我再也不敢了……饶命啊……”
旁边房门打开,敖润探头看了看,然后缩回去,接着冯源提着裤子出来,一边看着院内的暴力行为摇摇头,一边唉声叹气地走到墙边撒泡尿,然后又回屋里接着睡回笼觉。刘诏也出了门小心在远处看着,看到狠辣处不由得暗暗倒吸凉气。
青面兽揉着鼻子,瓮声瓮气地说道:“叔公,蚊子甚多。”
哈迷蚩点了点头,一边劈头盖脸地臭揍,一边替高智商赶蚊子。高智商抱着脑袋像死狗一样趴在地上,木杖从他的肩、背、腰、臀一直打到脚踩上,打得他像触电一样不住抽搐,一边发出变调的尖叫,连滚的力气都没有了。
富安也凑过来,捧个茶壶在旁看着,两撇鼠须心痛得直哆嗦。
程宗扬愕然道:“大半夜的,这是干嘛?小兔崽子又干什么了,让哈老爷子揍成这样?”I富安摇了摇头,没有答话,只安慰道:“衙内,忍忍啊……”
高智商怪叫道:“师父!救命啊师父!啊!啊!哈大叔要打死我啊!”
“小子,你干嘛了?”
“我错了!哈大叔我错了!我再也不碰女人了丨二富安道:“哈爷定的规矩,叫衙内半年之内食素戒色。衙内也真是的,再忍几个月就过去了,唉……”
程宗扬知道高智商破了色戒,却万万没想到那小子会冒了这么大的风险也要搞那个小桃红,色胆也太大了……
哈迷蚩的木杖如雨点般落下,高智商的叫声也越来越低。程宗扬心里直犯嘀咕:老兽人不会一口气把这小子打死吧?
富安倒是见怪不怪,说道:“程爷别担心,现在好多了,十天半个月才打一回。听冯大法说,刚开始一天打三顿,有时候高兴了还多打两顿。”
怪不得高智商这么乖,换谁一天几顿的挨揍也得老实下来。
哈迷蚩足足打了一顿饭工夫才住手,然后不动声色地柱着木杖离开。青面兽搬过一只酒坛拍开,把烈酒往高智商身上一泼,接着张开大手狠劲揉着。高智商一边“哎哟!哎哟!”地惨叫,一边有气无力地说道:“水……水……”
富安捧着茶壶蹲下来,喂他喝了几口水,等青面兽揉完,便和刘诏一起把高智商扶到屋内。
程宗扬也没了睡意,跟过去看着高智商龇牙咧嘴的模样:“小子,知道要挨打你还瞎搞?”
高智商委屈地说道:“师父,你教的房中术好是好,可久战不射那个太不好练了,这顿打我挨得真冤。”
“没打死就不错。”程宗扬啧啧两声,“哈老爷子下手够狠的,小子,怎么样?”
高智商咧嘴道:“哈大叔是哪儿痛打哪儿,你不知道,那棍子落下来的时候,我想死的心都有啊,痛得我活活是要了命了。可等他打完,睡上那么一觉,除了屁股还有点疼,胳膊腿都没事,有时候还觉得挺舒坦的……师父,”
高智商有点担心地说道:“你说我这不会是贱骨头吧?怎么都打成这灰孙子的屌样,我还觉得舒坦呢?丨”
程宗扬拍了拍他的脑袋:“行了,看来是打不坏。眯一会儿赶紧起来劈柴,免得哈老爷子睡完回笼觉再揍你一顿。”
游冶台的香艳表演没有立即引起轰动,因为当天在座的只有卫衡一个舞都子弟。但第二天游冶台正式开张的时候,一直龟缩在己宅的舞都豪强们,有一半人家的子弟、少年骑马乘车来到七里坊。
他们轻蔑地打量着游治台简陋的外观,对卫衡天花乱坠的描述抱以极大的怀疑,甚至有人当场打道回府I女人这种物品,这些豪强家里有的是。
结果第二天,回去的那些肠子都悔青了,观摩游冶台表演的子弟们当晚无一例外都在台中留宿,回去之后用比卫衡更夸张十倍的口气把游冶台赞得天上少有、世间无双。
次日,游治台冠盖云集,不仅留客的十二间锦阁全部爆满,连内楼也挤进数人。最红的一名艳妓有数人争夺,最后是杜家一位少爷开出三百金铢的缠头,才抱得美人归。
程宗扬看着云如瑶整理过的收支账目,道:“好嘛,这一晚的收入够把这些罪奴买好几遍的。”
“可惜只有十几个房间,接不了多少客人。”
“无论如何不能扩建,就保持现在的规模。十二钗这个噱头不能丢。”程宗扬首:“房间不够可以弄钟点房,按一个钟半个时辰收费。”
云如瑶道:“只怕接的客人太多了。”
“又不是做满、一整天。游冶台每天酉时开门迎客,头一个时辰喝茶饮酒,听听小曲。戌时开始表演,也不用太密集,二十四个人分成三个时辰,加上叫价的时间,平均每人一刻钟,再加上接客,半个时辰足够了。戌时、亥时、子时,到丑时结束。过夜从丑时到辰时,也是三个时辰。最多接七名客人。当晚身价最高的是花魁,第二天最后出场,顶多接一、两个客人。其实我看那些女人长得都差不多,就是衣服不一样,你让她们轮流换过衣服登场,也好休息一下。”
云如瑶一手支着下巴,含笑看着他,眼里满满的都是喜悦。
程宗扬停下来,拉着她的手道:“其实赚不赚钱根本不重要,我担心外人知道游冶台是你在后面筹划,惹得云三哥和云六哥他们发火。”
云如瑶道:“郎君可知,如今七里坊生意最好的是哪里吗?”
“不是游冶台吗?”
“游冶台赚的金铢占了整个七里坊八成还多,但七里坊客人最多、人气最旺的,是游冶台对面巷中一家饼肆。”云如瑶道:“游冶台便是坐满也不过一、二百人,但那些客人带的随从少则两、三人,多则数十人。游冶台酉时开门,许多客人申时便来等候,到了酉时用餐时,主人们在台中宴饮,随从们只能在饼肆买些饼来吃。”
“这倒是个商机,要不要把饼肆扩建一下,多些花色?”
“切切不可。”
“为什么?”
云如瑶轻笑道:“因为奴家已经吩咐过,从明日起,奴家便去饼肆做工。”程宗扬怔了一会儿,不放心地说道:“你会做饼吗?”
“奴家可以学啊。”
“开什么玩笑?你摸过面粉吗?不说摸过,你见过面粉什么样吗?”
云如瑶寻思道:“奴家小时似乎见过。”
“面粉都没摸过,更别说烧过灶,你能做出什么饼来?”
云如瑶甜甜笑道:“哥哥们肯定也是这么想的。”
狭小的房间内蒸腾着逼人的热气,昏暗的油灯笼罩着一圈淡黄的光晕。程宗扬抓起肩头的布巾擦了把头上的汗水,把衣袖挽到肘上。他先端起半盆面粉洒在床那么宽的案板上,然后从足够炖一头牛的面盘里取出牛犊那么大的面圃,埋着头吭吭哧哧地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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