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你听见了吗?”
问过了钱真外的住处之后,走出老婆婆那半倾颓的屋子,我向洪宁说着。“我变成大侠了呢!”
“是啊,教主……夫君一下子就升格为大侠了!”
洪宁抿嘴轻笑。
“不过,我总觉得这‘大侠’的称呼来得未免太过简单。”
我歪着头自书自语。“要是我没能救出张老汉的女儿,不知道我这个‘大侠’的头衔会不会立刻被拔掉?”
“嗯,说到救出张老汉的女儿,夫君有没有什么计划呢?”
洪宁睁大了眼睛望着我。
“那当然是先去踩踩盘子,探探钱真外的底细,总比一头撞进去却踢了个铁板好。”
我耸耸肩。“你看你们夫君这个酸秀才都是个太阴神教的教主了,谁知道那个钱真外是不是个江洋大盗?小心点总是不会错的。”
“哦?那救出来之后呢?”
不过,洪宁对于我的“救人计划”似乎不怎么感兴趣,反而追问着我救出人来以后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送回去给张老汉了……”
“教主难道不想自己收下吗?那个女孩真的很美哟!”
没想到洪宁和侍琴竟然在这个时候又一次异口同声地问了这句让我猛翻白眼的话。
“如果你们两个不努力陪我修炼‘阴阳诀’,那我就考虑开除你们两个,去收那个女孩来当新的‘太阴圣女’协助我练功!”
我没好气地回答着,伸出双手,一手一个同时搭上了洪宁和侍琴的屁股,随即在洪宁和侍琴的同声轻呼中展开轻功,双手托着洪宁和侍琴全身的重量,向前疾奔。
“还是让咱们先去踩盘子探消息,走吧!”
钱真外的住处是一间占地中等、但是修建得异常豪华的庄院,我们尾随着那些豪奴的马车一路来到庄院,并藏身在庄院旁的大树上,看着那些豪奴们将张老汉的女儿带到一间由石砖砌得异常密实、连一扇小窗都没有的小屋子前,打开了铁制的屋门,一把将张老汉的女儿推进屋内去,然后就关上了铁门,并用大锁将门锁上。
看起来钱真外似乎不在家,不然的话这些豪奴应该会先带着张老汉的女儿去找钱真外覆命才是,而不是把张老汉的女儿关在这间有如牢房一般的小屋之中,还从外面给上了大锁:我实在很难想像哪个有钱的真外会有这种把自己给关在牢房一般的小屋之中的嗜好,再说小屋之中也只隐隐传出了女孩子的低声饮泣,听起来也不像是张老汉的女儿在小屋之中遭到了侵犯,所以我觉得应该是钱真外不在家,那些豪奴们就先把张老汉的女儿给拘禁起来,等着钱真外回来的时候再行发落。
虽然说我要救出张老汉的女儿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只要不解决这个钱真外的问题,即使我们救出了张老汉的女儿也没用,钱真外还是可以再派人去将张老汉的女儿抓来,还有其他人的漂亮女儿也会被钱真外给捉来,我们可没有办法天天在这边专门救人女儿。
反正都是要等待钱真外回来,我索性先带着洪宁和侍琴将整个庄院的地形给探查了一遍:钱真外的这个庄院看起来似乎和一般的普通庄院没啥不同,我们在探查地形的时候没发现有陷阱还是机关之类的奇怪东西,庄院的建筑也只是很常见的三进四合院,不像某些江湖人物的庄院会造得有如迷宫一样,让人走进去了就晕头转向地走不出来。
不过,这间庄院里面的奴仆似乎都练过武功,虽然武艺都不是很高、只能算是三脚猫的程度,而且也都没练内功,我带着洪宁和侍琴在庄院的屋顶上飞檐走壁,底下没有一个奴仆能够发现到我们的行迹。
就在天色昏暗下来、我也已经等待到有些不耐烦、几乎想要先将张老汉的女儿救出去、再回来找这个钱真外算帐的时候,庄院外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有好几个举着火把的人骑着快马,正朝着庄院而来。
在火把的火光照耀之下,可以看到最前面的两乘马上是两个劲装汉子,举着火把照耀着入夜后的道路,而从那两个人举着火把,只以单手控马还能稳稳骑在快马上、连火把的火光都没有丝毫上下晃动,就可以知道这两个劲装大汉身手不凡。
跟在这两个劲装大汉之后的则是一对穿着华贵服饰的中年男女,看起来似乎就是钱真外夫妇:不过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骑在快马上的钱真外夫妇身形凝稳,没有随着快马奔驰而上下颠簸,看起来不但练过武,而且身手还相当不弱。
“看来钱真外还真的是个江洋大盗呢!”
我低声向着洪宁和侍琴说着。“你们看他骑马的身手,那可是有练过武的,而且只怕武艺还不错呢!”
洪宁和侍琴一边听着我的话,一边注视着朝着庄院驰马而来的一行人:钱真外一行人到达庄院前,纷纷跳下马背,并将马匹交给迎接出来的豪奴,然后钱真外领头就朝着庄院内进来。
当钱真外经过点燃的火把旁,火光清楚地照耀出钱真外的脸型时,我身边的洪宁突然全身一震,伸手掩口,似乎是看到了什么难以令人相信的事情。
“宁儿,怎么了?”
我急忙问着。
“那……那是……”
洪宁指着钱真外和旁边的女人。“……那是贺伯伯和贺婶婶啊!”
“贺伯伯和贺婶婶?”
我追问着。
“就是贺鹏展伯伯啊!我十五岁生日的时候,他有来替我做过生日,所以我认得他!”
没想到洪宁给了我一个令我惊讶无比的答覆。“但是贺伯伯怎么会在这里?”
“我们靠近点瞧瞧!”
我立即带着洪宁和侍琴从藏身的大树上跃下,施展“凌云飞渡”轻功,无声无息地沿着房舍的屋顶快速朝着洪宁所说的“贺鹏展”夫妇位置移动过去。
但是,我们还没能靠得够近,已经先听到了贺鹏展和那些豪奴的对话。
“张老汉的女儿弄到手没有?”
贺鹏展粗声问着旁边的豪奴。
“启禀老爷,已经带回来了。”
一旁的豪奴恭敬地禀告着。“我们先把她锁在暗室里,等着老爷您回来再发落呢!”
“很好,把张老汉的女儿带来我房里见我。”
贺鹏展说着,掉转方向朝着他的卧房前进。
听到贺鹏展和豪奴的对话,我惊讶地停下了脚步:这些豪奴称呼贺鹏展为“老爷”?这些豪奴不是“钱真外”的手下吗?难道“钱真外”就是“贺鹏展”?
“鹏展,那个张老汉的女儿是怎么回事?”
跟在贺鹏展身边的中年贵妇显得相当不高兴。“你是不是又想弄个野女人回家来?”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别啰唆!”
贺鹏展很不耐烦地挥手阻止贺夫人继续说下去。“你到书房去等我!”
贺夫人停下了脚步,很不高兴地看着贺鹏展朝着卧房走去:等到贺鹏展穿过一个月洞小从贺夫人的视线之中消失后,贺夫人这才招手叫过旁边一个奴仆来。
“是是,夫人有啥吩咐?”
被叫来的豪奴恭敬地问着“等老爷睡了以后,你们把那个张老汉的女儿带去窑子卖掉!”
贺夫人以怨毒的语气吩咐着。“要是明天太阳出来之前,那个张老汉的女儿还没离开山东地界,你们几个就自己割了卵蛋来请罪吧!”
说完,贺夫人也不理会豪奴们毕恭毕敬地应诺,自己转头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掉了。
啧,这个女人好毒辣,竟然叫人把张老汉的女儿卖去妓院?为什么不直接把张老汉的女儿放回家去算了,这样我也省下救人的工夫,岂不是皆大欢喜?
“我真不敢相信!”
洪宁似乎是被她所见所闻的事实给吓坏了,呆了好一阵子。“贺伯伯和贺婶婶……他们两个在山东都是很有名望的人啊!而且他们之前来替我做生日的时候,也对我很好,怎么……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这样……”
“你确定你没看错人吗?”
其实我一点也不想找理由替那对不知道是“贺大侠”还是“钱真外”的夫妇脱罪,但是这样问洪宁,也许能够让洪宁感觉好过一点。
“我……我也希望是我看错了……可是……如果是其中一个人长得相似,那还有可能是我看错:但两个人都长得那么相似,应该是不太可能……”
洪宁发呆了一下,又摇了摇头。“而且,刚刚贺夫人也叫了贺伯伯的名字,总不可能那个‘钱真外’长得既像贺伯伯、又娶了一个很像贺婶婶的妻子,然后连名字都和贺伯伯一样吧?”
“这么巧合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的,虽然我觉得太阳会从西边出来的机会要更大些。”
我耸耸肩。“好吧,不管那个‘钱真外’是不是你认识的‘贺伯伯’,总之他恃强凌弱、为了满是他自己的欲望而抓了张老汉的女儿来:那个真外夫人也是心肠恶毒到宁可把张老汉的女儿卖到窑子去、也不肯把人放回去和她父亲团圆……没错吧?”
“嗯……”
洪宁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那,教主,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把人救出来,顺便把这对黑心的‘钱真外’夫妇给处理一下,免得他们以后继续危害乡里……”
“可是,教主你打算用‘银剑秀才’的名号来行侠仗义?要知道贺伯伯在山东这一带可是颇有名望的,要是你们起了冲突、到时候各执一词,大家只怕会选择相信贺伯伯的说词,而不是相信你‘银剑秀才’的解释呢!”
没想到洪宁突然这么说,我本来都打算要立刻拔出我的银剑去宰了贺鹏展,从此在白道闯出“银剑秀才”的名号:但是被洪宁一提醒,我马上停住了脚步:是啊,要是我和贺鹏展起了冲突,大家只怕宁愿相信成名已久的贺鹏展、也不会相信我这个连茅庐都还没出的小子,除非我能把贺鹏展为非作歹的事实拿出来放在大家眼前。
可是……拿出事实来?贺鹏展既然能够以“钱真外”的身份在这附近鱼肉乡民这么久而不被人发现,这就表示贺鹏展能够将他的身份隐藏得很好,不然他的恶行早就被其他想要成为“大侠”的人给揪出来、当成迈向“大侠”之路的垫脚石了,要拿出事实来谈何容易。
或者说,我立刻去召集其他白道上的人物来见证贺鹏展的恶行、好替我“行侠仗义”的行为作证?就算我真的这么做,只怕等到白道人物聚集而来的时候,张老汉的女儿早就被贺鹏展给糟蹋完、又被贺夫人给卖去妓女户了。
见死不救,算啥大侠?
“看起来这次似乎不是‘银剑秀才’出面的好机会。”
我耸了耸肩。“算了,我还是用太阴神教的教主身份出面解决这次事情好了,这样杀起人来也方便些,可以省下很多解释的口舌麻烦。”
“可是,教主,这样子的话,武林中的人会知道我们是为了救人除害,这才杀了贺伯伯他们吗?”
洪宁和侍琴都以担心的眼神注视着我。“会不会我们为了要解救这些农民、杀了贺伯伯他们,反而引来更多白道武林人物对我们的敌视呢?”
“是对的事情就要去做,而不是等别人认同了才去做:如果杀了贺鹏展夫妻能够让这些佃农们脱离被压榨的生活、能够把张老汉的女儿救出来,那我就去杀人,管其他人想那么多干嘛!我们太阴神教的敌人难道还少得了吗?不差再多他五百一千的敌人啦!”
我耸耸肩。
“我不需要其他人来认同我的所作所为,我只要问心无愧就好。”
迅速朝着禁闭张老汉女儿的暗室前去,但是当我们到达暗室附近的时候,却看到暗室的门早已打开,暗室里面一个人影也没有,张老汉的女儿已经被那些豪奴给带去见贺鹏展了。
正在发愁着不知道贺鹏展的卧室是哪一间的时候,从四合院最里进的一间屋子之中隐隐传出了女孩的惊惶呼叫声,以及男人的猥亵笑声,我立刻就带着洪宁和侍琴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奔去,远远地就看到之前那两个手持火把替贺鹏展夫妇开路的劲装保镖,其中一个人正把眼睛贴在门缝上朝内看着,还不时兴高采烈地摇着屁股:另外一个人则是将耳朵贴在门板上、一边流着口水一边听着屋内传出来的女孩惊叫声和男人淫笑声。
“你们两个留在这里等我。”
由于我这次没办法亮出“银剑秀才”的身份来“行侠仗义”,再加上柔软的银剑也真的不适合拿来对付不知道实力深浅的敌人,所以我跟侍琴换了一把百炼精钢剑,拔剑出鞘,施展“凌云飞渡”轻功,无声无息地从屋顶上飞跃院子、直扑那两个保镖身旁。
那个侧耳贴在门板上偷听屋内情形的保镖从眼角余光看到了我的出现,急忙想要出声示警,但是我已经先用剑尖点了他的穴道,让他昏迷过去:而另外一个正在看着屋内上演春宫大戏的保镖,则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我出现在他背后,轻轻伸手在他后颈上一斩,就让他和另外一个保镖一起昏迷不醒了。
搞定了屋外的保镖,这时屋内又传出了一声女孩惊叫,还伴随着衣帛破裂声,接着是男人的淫笑:我学着刚刚那个偷窥的保镖、凑眼在门缝上往内看,正好看到身上衣服已经被撕得破破烂烂、半边玲珑身躯都已经曝光在外的张老汉女儿,以及手上还拿着半幅女子衣裙布料,正淫笑着缓步朝张老汉女儿走去的贺鹏展。
“钱老爷,求求你,放过我!不要这样!”
张老汉的女儿跌坐在地上,一边哭着哀求,一边还要扯住自己身上已破碎不堪的衣物来遮蔽着自己的身躯。“我……我会尖叫的!”
“嘿嘿,不要怎样?这可是你们自找的,既然你父亲缴不起地租,我只好捉你来抵数。”
贺鹏展淫笑着将手上的半幅布往墙角一丢,和其他早先扯下来的碎布丢在一起,一副饿狼张牙舞爪的态势慢慢地朝着张老汉的女儿走去。“你想叫就尽管叫,这个庄院里全是我的心腹人,你叫到喉咙破了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不要,钱真外,求你……呀啊!”
就像猫捉住老鼠之后必先戏弄一番一样,贺鹏展故意放慢了动作朝着张老汉的女儿扑上去,吓得张老汉的女儿尖叫着连滚带爬地逃开,而贺鹏展则是又顺势一扯,嗤啦一声衣帛撕裂声,张老汉女儿的裤子整个被贺鹏展给扯破,浑圆丰满的臀部就这样露在外面,随着张老汉女儿惊慌爬行的动作而左右摇曳着。
虽然很想多看一下张老汉女儿的玲珑身材,但是张老汉的女儿现在下身已经没有遮蔽的布料了,要是贺鹏展决定在这个时候来个饿虎扑羊,那下次会被弄破的可能就不是张老汉女儿身上的衣服,而是处女之身了。
左掌一起,“砰”的一声将两扇门板震开,我随即缓步踏入房中。
听到身后突然传来巨响的贺鹏展吓了一跳,停止了追逐张老汉的女儿,转身朝着破门而入的我,摆出了警戒姿势。
“阁下哪位?来此何事?”
看着我缓步入屋,贺鹏展低沉着嗓子,很不愉快地质问着我。
“在下……”
侯龙破‘!“我急中生智,随便掰了个假名,倒转长剑,抱拳向贺鹏展问好。”
刚刚似乎听到有人叫在下的名字,所以特地过来看看。”
“你说啥?‘喉咙破’?”
听到我报出来的名字,贺鹏展黑起了脸,他听出来我是在戏弄他。
“年轻人,不要以为我是好戏耍的:报上你的真正名号来,要是我和你家的长辈有些交情,那我还可以既往不咎:不则……”
“哦,这点贺大侠可以不用担心。”
不等贺鹏展说完,我就插嘴打断了贺鹏展的话。“在下的师尊和贺大侠一点交情也没有:就算有,贺大侠也可以当作没有。”
“就算我和你家的长辈真的有交情,现在我也会当作没有交情了。”
贺鹏展走到墙边,取下了墙上的一幅荷花挂图,握着挂轴的一端转了几转,随即从挂轴之中抽出了一柄细身短剑。“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认出我是贺鹏展,但是既然被你看见这些事情,你今天就休想活着离开此地。”
“虽然说‘恭敬不如从命’,但是我今天不但想活着回去,而且还想携美而归。”
我指了指趁着贺鹏展分心在和我说话时、慌忙逃上了床、拉过棉被遮住全身的张老汉女儿。“所以这次我只能‘恭敬’而不能‘从命’了,贺大侠,请。”
“好。”
贺鹏展点了点头,手持短剑摆了一个起手式,但是却不向着我发动进攻:我正在奇怪的时候,却听到屋外有非常轻微的脚步声,而且是两男一女三个人分别从屋子的三个方向进行包围的声音,我立刻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贺鹏展必定是在等救兵,屋外那三个人之中,两个男的多半是贺鹏展的保镖,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刚刚被我打昏过去的那两个:剩下的那个女人极有可能是贺夫人。
想来个四面夹击?只怕没那么容易。
不过,贺鹏展到底是怎么通知其他人这里出事了的?窗外两个保镖已经被我打昏过去,贺鹏展也没有离开这间屋子,更没吐气送声示警……难道是那幅荷花挂图?既然荷花挂图的挂轴之中藏有短剑,那么再多藏个示警的消息机关也不会太让人意外。
窗外的水池传来轻微的扑通一声,似乎是颗小石子落入水中:而就在水声响起的同时,贺鹏展突然大喝一声,剑光霍霍,挥剑朝着我杀来:而在贺鹏展朝我发动攻势之时,左右和后方同时响起木头碎裂的声音,有三个人同时破窗而入,朝着我杀来,四个人刚好以四面包围的态势将我围在中央。
运起“茅厕剑法”,将贺鹏展手中细剑的剑尖当成苍蝇,长剑闪电般刺出,正好剑尖对着剑尖刺中了贺鹏展的细剑剑尖,“太阴神功”的劲力随即透过手上长剑直朝着贺鹏展攻去:双方的内劲在贺鹏展的细剑上僵持着,很快就让细剑从中拱起、弯成了一个弧形,随即“啪”的一声脆响,承受不住两股内力交迸的细剑从中断折成了两截。
手中短剑断折,没了兵器的贺鹏展急忙后退数步防我追击。
打退了贺鹏展,我立刻原地一个高跃,跳起来的时候双脚分踢左右,两股劲风随着我双脚踢出、朝着来袭之人脸上袭去:虽然从我左右两侧攻来的敌人离我还有一点距离,我的脚踢不到他们,但是被踢脚所带起的劲风给扫到的话,也够那两个人头破血流的,那两个人立即坐马沉腰,仰头向后,躲开朝着面门袭来的劲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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