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的伤口再次崩裂,他们只能在隔壁楼随时待命,让闫凯一只虫守在这里。
“唔——”
不知过了多久,雌虫幽幽睁开眼睛,瞳孔从一条竖线在瞬间扩大变成椭圆形,在黑暗中冒着一点莹莹的紫光。
扭了扭脖子,一阵钻心的痛。
雅尔塔单手撑住地面,整个人晕得可怕。
“乱动什么,等下伤口再绷看我不揍你。”
闫凯卷着毛毯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雌虫身侧,面无表情的警告。
“呵——”
雌虫发出一阵嘶哑的轻笑,干涩难听。
“笑个p。”
闫凯现在像是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脉,装都懒得装一下,心里头总是憋着一股无名火,像是故意要惹雌虫生气,根本不受自己控制。
雅尔塔疑惑看了眼雄虫,因为高热,脑子晕的厉害,决定暂且原谅他的无礼。
喉结滚了滚,艰难开口:“我睡了多久?”
闫凯凉凉吐出三个字:“没多久。”
“没多久是多久。”
“天黑到天还没亮。”
雅尔塔刚想还嘴,脑子一阵刺痛,抬手想按两下发晕的头,结果只有五根手刀,这才发现四肢都是虫化状态,瞳孔几不可查的缩了缩。
“没事就歇着,别乱动。”
闫凯见他醒了就事多,已经在考虑要不要去问马里斯医生再要一支镇定剂。
雅尔塔根本没听他说话,想要控制身体褪去虫化状态,偏偏手脚根本不听使唤,整只虫都暴躁起来。
“你又想干嘛?”
“吼——”
雅尔塔愤怒的张大嘴巴朝闫凯吼过去,表情异常狰狞。
因为是虫化状态,嘶吼声发自于腹腔,意外响亮。
闫凯站在原地,眼睛都没眨一下,直接开喷:“大半夜的喊个屁,想吓死谁?”
雅尔塔这一下也不过是憋了口气,转头就虚软下来,狼狈倒地,匍匐在地上大口喘气,像濒死的野兽,没有一点威慑力,反而可怜至极。
两虫之间有片刻的沉默。
雅尔塔看着自己收不回去的手,闭了下眼睛,冷冷开口:“出去。”
闫凯拒绝:“外面冷。”
“你知道内道在哪。”
“懒得动。”
“闫凯!”
“干嘛!”
“别让我说第二遍。”
闫凯嗤笑:“你特么就是说一百遍都没用!都闹大半宿了也不嫌腻啊!能不能不要折腾了,好好养伤很难吗?躺着不动很难吗?信不信老子在扎你两针?”
雅尔塔被劈头盖脸一通骂,不敢置信的看着雄虫,愣是反应了半天才呐呐开口:“你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