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作案的动机,也完全有作案的机会。
至于秀云为什么会疯,或者是装疯,那就令人匪夷所思了。难道是为了替施铭泽顶罪吗?
“施铭泽会不会功夫?”冷清欢问。
“会,而且功夫还不错。”沈临风斩钉截铁:“单手运用内力将钢钉钉入头部应当不成问题。”
“谁?”偏殿门外一声喝问。
是侯府里派来守灵的仆人过来换班了,见到偏殿里进了陌生人,并且打开了棺木,所以喝问出声。
鬼面侍卫眼疾手快,屈指一弹,案上一支正燃烧的白烛裹夹着凌厉的疾风,向着外面那人疾射而去。
十分骇人的指力,那仆人一声未吭,就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被人发现了,这可是不太愉快的事情。虽说三人全都蒙着脸,对方认不出自己的身份,但是无疑是已经打草惊蛇。
此地不宜久留,冷清欢迅速收捡起无影灯并且关闭,沈临风刚说了一个“走”字,那鬼脸侍卫已经脚下一错,掠至冷清欢跟前,搂住她的腰,就飞出了偏殿,然后直冲屋顶,在寺院的屋脊之上如履平地一般腾跃。
冷清欢并没有挣扎,逃命要紧,莫说他搂着自己的腰,就是将自己当麻袋一样扛在肩上,自己也能接受。
只是这速度与高度,未免有点太吓人,若是这侍卫一个不小心,将自己甩出去,那肯定要摔个七荤八素的。所以,她识相地一手紧紧攥住了对方胸前的衣襟,另一只胳膊环住了对方劲瘦的腰。
有了安全保证,就觉得享受起来,简直就是速度与激情的双重刺激啊,双脚腾空,御风飞行,以前玩的过山车,海盗船,全都弱爆了。
侍卫带着她这个人肉包袱,看起来是游刃有余,一点也不吃力,还有闲情逸致低头看了她两眼,正巧冷清欢抬起脸来,不经意间,撞进他深邃暗沉的眸子里,心弦一颤,绽开一抹嫣然笑意。
她因为兴奋而闪耀的眸子,一抬眼间,就洒落了点点星辉,那雀跃的眼神分明就是个孩子。
两人出了寺庙,又是一阵疾奔,待到终于到了安全的所在,方才停下,就听到后面有人大声喧哗:“来人呐,进贼了。”
沈临风气喘吁吁地跟过来,摘了口罩与胶皮手套,大口喘气:“我将棺材里的珠宝丢了出来,寺庙里的人将我们当成偷陪葬品的贼了,希望不会打草惊蛇。”
冷清欢觉得沈临风真的机智,难怪年纪轻轻就可以有现在的成就,诚心夸赞道:“还是你想得周全。”
鬼脸侍卫瞥了二人一眼,压低了声音,沉声道:“没用。”
冷清欢觉得这口气怎么这么熟悉,虽然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咋就有点自大狂妄呢?
沈临风倒是谦虚好学的宝宝:“为什么?”
“人性。”又是压低了声音简单的两个字。
沈临风一愣,然后猛然抬起头来:“不错,假如凶手真的是施铭泽的话,他连自己的亲哥哥都能下手,还栽赃给自己的结发妻,这样狼心狗肺,歹毒狠辣之人,肯定是宁可错杀,绝不枉纵。我们今日算是打草惊蛇了,那么,他假如知道消息的话,下一个目标,肯定就是秀云表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