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变得比慕寒渊还要难看。
安羽倾瞧着叶绍清一副“风雨欲来”的架势,下意识站到慕寒渊身边,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他,慕寒渊跟叶绍清他们拉开一段距离,微微俯身对安羽倾说道:“绍清跟秦榄关系远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好,从小到大绍清就没让秦榄受伤几次,不然你以为那小子的皮肤怎么好的快要掉水一样。”末了顿了顿,继续说道:“安家这次很不好过。”
事情的发展也正如慕寒渊说的那样,安家的确不好过。
安羽倾从检查室里面出来,门口就站着一直等候的慕寒渊。慕寒渊接过医生递给他的报告仔细查看,安羽倾倒不在意这个了,反而是安国豪跟安母还有几个保姆,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安母此时站在叶绍清面前哭着说着些什么,待看到安羽倾出来后眼神变得既仇恨又希冀。
安母哭哭啼啼地奔过来,站定在安羽倾几米开外的地方,嘴唇抖动了半天终于哭着说道:“羽倾,就看在就看在我们安家养了你十年的份上,你让叶总好好给我们加羽然动手术好不好”
安羽倾愕然,随即有些明白过来,不会是叶绍清惦记着秦榄脸上的伤所以不愿意给安羽然医治吧。
安母看安羽倾不说话“噗通”一声就跪下了,两手合十地哭诉道:“我知道这次是羽然做的过分,可她毕竟是个女孩子,连嫁人都还没有嫁就要截肢,你于心何忍啊”
安羽倾瞳孔皱缩,截肢怎么这么严重
似是感觉到了安羽倾怀疑的眼神,叶绍清悠然转身,脸上透着掩不住的阴霾,男人冲着安母冷声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们家虽然混账但我好歹是医者,不会因为这件事便见死不救,实在是安羽然撞击得太过严重,动脉大出血,现在能保住一条命已经是奇迹了,更别说腿部神经都被撞断,你想我怎么医治不相信我也好,赶紧给她转院,免得死在我的医院里。”
安母止住哭声,回头呆呆地看着叶绍清一阵,最终嚎啕大哭。
安国豪上前扶起快要昏厥过去的安母,悲痛欲绝地低声说道:“截肢吧。”
“怎么可以”安母歇斯底里地喊道。
安国豪冷静地看着她,再次重复:“截肢吧。”
安母一翻白眼昏了过去,安国豪抱紧她,转身对叶绍清说道:“麻烦叶总给安排手术。”
“现在就在手术室吊着一条命呢。”叶绍清说完将一张纸递给安国豪:“签字。”
安羽倾看着手指颤抖的安国豪,觉得他瞬间苍老了很多,有个像安羽然这样的女儿,注定不得安宁。
“嗯,没什么大碍,这两天就好好在家休息。”慕大神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视若无睹,将报告看完后得出最后的结论。
安羽倾闻言回头扔给大神一个白眼,现在正在人命关天呢好不
就在此时,走廊那头响起匆忙的脚步声,安羽倾转身一看,只见洛岸正风尘仆仆地往这边跑来,看到所有人都在,洛岸先是一愣,随后将视线钉在安羽倾身上,脸上现出安羽倾十分熟悉的厌恶神色。
安羽倾还没有开口,就听到洛岸沉声质问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是啊,你对她做了什么这是自年少时自己跟洛岸发生误会以来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不问事情经过,直接定下自己的死罪,那个十恶不赦的坏人,永远都是自己。
安羽倾眸色一暗,什么话都没有说。
慕寒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眼神如幽潭般寂静,他忽然将报告放在安羽倾怀里,安羽倾下意识接住,再一抬头,看到慕寒渊已经步履从容地朝洛岸走去。
还不等所有人反应过来,慕寒渊倏然出手朝洛岸挥出一拳,直接将洛岸打得后退数步。
洛岸猝不及防,勉强扶着墙壁稳住身形,他用手擦拭着嘴角溢出的血丝,抬眸时眼中已是一片怒意。第二次,这是慕寒渊第二次对他动手,第一次是在他约见安羽倾之时,当时自己酒醉所以任他妄为,难不成他慕寒渊真的以为自己没有脾性
像是这么长时间的不满全面爆发,洛岸怒瞪慕寒渊一眼,放在墙壁上的手往前一撑,猛地朝慕寒渊冲去
安羽倾捂着嘴巴差点儿叫出声来,据她所知洛岸的散打水平已经接近职业水准
想到这里安羽倾抬步就往前冲,慕寒渊却轻轻偏头,冲着叶绍清沉声说道:“拦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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