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来纪念,却在她辞世后不问缘由,现在更是跟害死她的人在一起你们这样的人,配用情感作为要挟吗”
孟然闻言像是承受不住一般后退数步,如同陷入了悠远的回忆,倏然孟然猛地抬起头来,一双眸子牢牢钉在慕寒渊身上,从后牙槽挤出一句话:“你口中所说的凶手,是谁”
慕寒渊感觉到安羽倾的手瞬间变得冰凉,他转身将女人揽在怀中,偏头似笑非笑地看向安母:“安女士,我想你最清楚不过了。”
安母本就苍白的脸色随着慕寒渊这句话变得更加血色尽失,她勉强扶住身旁的柱子,心知慕寒渊肯定是查到自己身上了,安母眼中迸发出一种类似于鱼死网破的情绪,她近乎于嘶吼地喊道:“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
慕寒渊本来不想将事情推进得这么快,只是今天误打误撞,倒叫他发现了一个不错的机会。当年的事情任谁都脱不了干系,而这三大家族全部牵连其中,所以平时为了避嫌鲜少交谈,若想等到下一次他们汇聚这么齐全,恐怕太难。
慕寒渊不再看安母,反而转身安抚着怀里的安羽倾,女人躲在他怀里一句话也没说,十分沉默。短短几分钟慕寒渊猜测了很多可能性,安羽倾被安家抚养十年,过得怎么样先不说,就是现在让她接受自己父母的死因真的是安家人操纵的,都有些强人所难。那十年,她在仇人手下委曲求全,何等可悲。
安国豪真真切切被慕寒渊这句所指明确的话吓住了,当年安氏夫妇的死是意外,这点众所周知,而他们在安羽倾面前极力掩饰的,不过是因为
“慕寒渊,你有什么证据”洛老爷子也不再笑了,质问道。
“证据我这里大把大把,不知道你们想要哪方面的证据是安女士叫人在车上做了手脚的证据还是你们在羽倾父母去世后迫不及待瓜分安氏的证据,亦或是”慕寒渊转头冷漠地看着他们:“你们这群自诩不凡的人生爱生恨,因嫉妒酿成那日惨剧的证据”
说句实在话,那日慕寒渊将所有真相还原出来,饶是他再怎么处变不惊,也被呈现在眼前的一切惊了一跳。他站在高处太久,以为自己看透彻了诸多人性,若不想这些人的所作所为,让他有了更深刻的惧意。
安母扶着柱子的手忽然失力,她“噗通”一声颓然坐在地上,嘴里喃喃自语:“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孟然从她的反应中读出了自己最不愿意听到的答案,他突然冲上前去一把捏住安母的肩膀,目眦尽裂地吼道:“是不是你干的是不是你”
安母像是魔怔了一般,无论孟然怎么对她也恍若不知。
“孟总,无论你是否相信,这就是事实。当年安女士让人在羽倾父母的车上做了手脚,事后还想要杀人灭口,却被对方侥幸逃脱。风平浪静了这么十来年,安女士想必都以为那个人死了吧,只可惜怀疑当年事故另有原因的人太多,我也最后找到了那个人,无论是口供还是证据我都有,你们想要,我随时可以让人双手奉上。”慕寒渊毫无停顿地淡淡开口。
孟然闻言一把甩开安母,任凭安母装在柱子上,女人额头不多时流出几缕鲜血来,她却还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慕寒渊抱紧安羽倾,心知突如其来会让她难以接受,可调查筹谋了这么长时间,再拖下去该是要面对,既然都要痛,自己宁可现在陪着她一起痛。
慕寒渊的神情恢复了之前的冷漠傲慢,他看着脸色阴沉的洛老爷子,凛冽开口:“不过安母还没那么大的本事,能够瞒天过海,着背后洛老可没有少下功夫。孟总是因为太爱,安女士是因为太恨,那么洛老呢又是因为什么”
“哈哈哈哈哈”片刻后洛老爷子蓦然大笑出声,等他笑够了才认真看着慕寒渊“安远则当年是老夫敬佩第一人,驰骋商界何等风光即便是你慕寒渊恐怕也比不上他可是偏偏半路杀出来一个于瑾岚安远则最后落得一个凄惨下场完全就是他自己咎由自取为了个女人赔了自己,现在他的女儿又在你的身边,慕寒渊,别怪老夫提醒你,安羽倾跟于瑾岚都是祸水你别最后落得跟安远则一样的下场”
慕寒渊抱着安羽倾的双臂倏然收紧,脸上的冰冷更甚:“我该怎么样,不劳你费心”
孟然身形晃了晃,孟皓煊急忙上前去扶他,却被他一把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