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怀有利用的心,可是后来,他帮我查清楚父母死亡的真相,将我从孟家救出来,一次又一次受伤也是因为我,我同他经历的那些,对抗的那些,绝非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我承认当初离开是因为慕寒渊伤害到了我,可是仔细想想,他有他所坚持的东西,并不是那么十恶不赦。如果当初我知道怀着综综,也许我就不会走。”
上官恒难以置信地盯着安羽倾,他微微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上官,有些话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对你说,你不让我对你说谢谢,我便只能尽我最大的努力让你快乐,可是上官,你应该很清楚,我们只能是朋友。”安羽倾继续说道。
“所以呢”上官恒反问:“你现在是打算回到慕寒渊身边吗”
“我不知道,但如果他想要见综综,我没有理由拒绝。”
上官恒一向神采飞扬的桃花眼逐渐暗下来,颠倒众生的一张脸更是盛满了落寞,他缓缓收回目光,有些自嘲地说道:“是啊,慕寒渊到底是综综的亲生父亲,即便他喊了我这么久的爸爸,即便他还喊不清楚。”安羽倾闻言有些难过地闭上眼睛“羽倾,是不是当初我赶在慕寒渊之前遇到了你”
“上官。”安羽倾轻声打断:“你从来都不是不切实际的人,没有所谓的当初,现实就是这样。”
上官恒眸色骤冷,他冷笑一声,然后转身离开。
上官恒离开后,安羽倾就端坐于沙发中,她若有所思地盯着桌案一角,随后起身朝综综的房间走去。此时综综还没有睡觉,正跟年轻的保姆摆弄着手中的玩具,安羽倾示意保姆先出去,然后蹲在综综面前,看着综综拆卸手中的小汽车。
综综将车子拆卸到一半,然后将所有东西往旁边一摆,转身扑进安羽倾怀里,黑亮的小眼睛盯着安羽倾“咯咯咯”笑着。
“综综啊。”安羽倾舔了舔嘴巴,摸了摸自己儿子的脑袋:“综综想不想见爸爸妈妈之前告诉你说爸爸出远门了,现在爸爸回来了,综综想爸爸吗”
综综闻言从安羽倾怀中站起身来,很久之后重重点了点头。
“那妈妈明天带综综去见爸爸好吗”安羽倾继续问道。
综综又老老实实点了点头。
安羽倾将综综抱入怀中,轻轻拍扶着孩子的后背,等哄着综综睡着以后,她轻手轻脚出了房门,直接去阳台打电话给慕寒渊。
上官恒站在二楼看着安羽倾来回踱步的身影,脸上现淡淡的悲伤。没错,他是在安羽倾回到a市之前就想到了结局,可如果真的面对,他也并非像想象中的那么洒脱,首先放不开手的就是综综。太多时候上官恒真的很嫉妒慕寒渊,他得到了安羽倾的心,还能让安羽倾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为他生育一个孩子,更为重要的是,安羽倾到现在还放不下他。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再去纠结孰对孰错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他所能做的,就是遵循自己的心情,成全安羽倾最大的幸福。
因为综综的感冒并没有彻底好,所以最后一次去医院检查上官恒默认安羽倾带走综综,他将主治医生的名字跟电话写给安羽倾,然后穿好衣服一言不发地走了。
其实上官恒完全不用这么费劲儿,因为叶绍清已经在医院蹲点好几天了,时不时就去医生那里坐坐,就等安羽倾送上门来,皇天不负苦心人,老狐狸在等了四天后终于等来了安羽倾跟综综。
算起来自从回到a市,安羽倾还没有跟叶绍清好好说上一回话,今天也算是旧友重逢,她琢磨着好好跟狐狸谈谈,却不想叶绍清直勾勾就奔着综综来了。
“小朋友啊,叔叔带你去看病好不好啊”叶绍清蹲在综综面前,笑得连安羽倾都忍不住皱眉鄙视他。
综综倒是不在意,将小手往叶绍清面前一探,乖巧地点了点头。
叶绍清当即拉着综综就走,安羽倾任命地跟在他们身后,然后掏出手机编辑一条信息给慕寒渊:寒渊,你儿子快要被叶绍清玩坏了。
检查结果显示并没有什么大碍,再按时吃几天药就好了。心满意足地将综综从头到尾好好摆弄了一番,叶绍清一身白大褂慵懒地坐在安羽倾对面:“你还真是瞒天过海。”
安羽倾颇为无奈地摊手:“不怪我,当初我也是走了之后才发现的。”
“那为什么不回来”
安羽倾闻言翻出一个白眼:“当初那种情况我能回来吗再者,走都走了,再回来得多没面子。”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并没有注意到综综扭着小身子偷偷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