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说自己长得丑。”
方翠对着她咬之处吹了吹,温柔至极,看着安然醺睡的庒楚,方翠无奈一叹,告诫自己道:“你又不是他什么人,别人凭什么真诚对待你。”
方翠不由悲从心来,或者是见庒楚太过于好看,又或许她真的动了别样心思,此时见庒楚真容,却觉得高攀不上。
方翠想要离开这里,免得留恋床上的男人,立即起身,不过脚又疼的厉害,一瘸一拐的坐在凳子上,挽起裤脚看了看,脚踝又红又肿,怕是其它女人早就又嚎又叫了,方翠却只是皱了皱眉,气道:“连你也欺负我。”
方翠忍着脚痛出门,走到一半,又回过身来,站在床边,低头轻轻吻了一下庒楚额头,心绪悠悠道:“阿楚,希望你不会忘记今日遇到过一个叫方姐的女人。”方翠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方家村。
方翠一瘸一拐的回到方家之后,在门口就听见叔母的声音。
崔春花笑道:“阳儿,来多吃点,尚堂,你也多吃点,今日是大好的日子。”
方尚堂一拍桌子,道:“什么大好的日子!方儿嫁给吴长兴你很高兴?”
崔春花一副理所当然道:“我怎么不高兴,吴府有吃有喝,又是大户人家,方翠嫁给吴老爷,那是她的福气。”
方尚堂不悦道:“方儿不喜欢吴长兴。”
崔春花却道:“喜欢又不能当饭吃,当初她不是喜欢顾仁生那小子嘛,到头来呢,被人家抛弃不说,连她方家的家产也没守住,只能来投靠我们。”
方尚堂道:“方儿那是遇人不淑。”
“方尚堂,你也不看看方翠多大岁数了,吴长兴能看上她,是她的福气,趁着年轻能嫁就找个好人家嫁了,就不错了,临了可就不值钱了。”崔春花把乡野村妇的市侩演绎的淋漓尽致。
方尚堂的儿子方阳也在一旁道:“是啊,爹,娘说的不错。”
方尚堂喝了一句道:“方阳你给老夫闭嘴,”指着崔春花道,”崔春花,方儿好歹也是你侄孙女,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崔春花嘴眼一斜,“你就别在这里装好人了,婚书是你在吴府写的,手印也是你在吴府按的,现在反倒怪起我们来了。”
方尚堂气的说不出话来,杵着拐杖就要往门口走,嘴里还冷哼道:“老夫这就去把方儿带回来。”
崔春花见方尚堂真有这意思,抓着他的手,喝道:“你敢!”
方阳的妻子苗枚,知道方尚堂的软肋,出声道:“爹,你别说胡话了,你不为方家着想,也要替方家村着想啊,吴长兴可是答应免除方家村半年租赁,还答应给方家村一个月的口粮呢,这些你不会都忘了吧,难不成你想方家村的人都饿死。”
方尚堂闻言,冷静下来,心中哀叹道:“是啊,就算带回方儿,方家村又怎么办。”放下拐杖,又坐了下去,冷冷看了儿媳妇一眼,寒声道:“苗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方阳怎么想的,不就是吴长兴答应免除我们方家一年租赁,你们两人如此势力,连你们的侄女也不关心,宗族近亲没学会,唯利是图这点倒是钻研的透彻。”
崔春花顺着方尚堂的气,安慰道:“老头子,方翠现在也在吴府了,说什么都晚了,我们还是好好过我们生活,方翠就让她跟着吴长兴享福去吧。”
事已至此,方尚堂还能多说什么,“唉,是我对不起方儿的父亲方良。”
方阳一边吃饭,一边说道:“爹,没什么对不起的,方翠来我们方家白吃白住也一年多了,算对的起她了。”
方尚堂恨不得抽他一巴掌,骂道:“你说的是人话嘛,白吃白住?你也好意思说出口,方儿这一年来为方家洗衣做饭,耕云纺织,你们二人只知道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别以为这些我都不知道,只是方儿劝我不与你们计较。”
方阳和苗枚顿时没了声音。
方尚堂自责道:“想她之前也是堂堂的千金小姐,却在叔公这里成为了任劳任怨的普通妇人,如今还为了方家村把她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老夫愧对她啊。”
方阳嘟囔道:“你也说了是之前。”
方尚堂拿起手中拐杖就要打,“混账东西。”
崔春花拦在身前道:“老东西,你要敢打我儿子,我跟你没完。”
方尚堂一气道:“兹母多败儿,你就惯着他吧,早晚有一天会出事。”
方阳似乎想到一个问题,看着苗枚道:“苗苗,方翠如今嫁给吴长兴了,以后谁洗衣做饭阿。”
苗枚冷眼道:“别看我,我可不会。”
崔春花狠狠瞪了苗枚一眼,道:“不会就学,你都多大了,还这也不会那也不会,我方家娶你过来可不是当小姐的,一会饭吃完了,把碗洗了。”
苗枚提了方阳一脚,方阳装作没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