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冲的包厢,角落里坐着一位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简直比女孩子还漂亮的年轻公子。
因为是坐在角落里,所以别的包厢看不到,她却透过窗户的缝隙,死死的盯着褚天意。
“长孙冲,你没有骗我?”
“当然了,若非他借着诊病的借口,占了铁环姑娘的便宜,程府怎么可能会把铁环姑娘嫁给他?”
长孙冲悲愤欲绝,继续道:“不仅如此,我那可怜的表妹也是遭到了他的威胁,这混蛋依仗一身医术不凡,所以就肆意妄为,就连陛下都对他无可奈何,只能由之任之。”
原因很简单,这小子说了,皇后娘娘和长乐公主的病,只能治标,不能治本,这就是一道护身符。
“这特么好色之徒,我怎么没有这一身医术?”长孙冲仰着头,暗自说道。
年轻公子点了点头,道:“那一日我听父皇说了,长乐公主急症,被一个年轻人救了,他却威胁陛下,要把公主带回家中治疗!”
再加上对程铁环的了解,她怎么可能会看着小白脸?
“若霜妹妹,你……”
“嗯?”
“咳咳,李公子,还请你出手相助啊!”
“你放心吧,我有办法收拾他,不伤他性命,却能让他从今以后再也无法抬起头!”
年轻公子眼神闪烁,在怀里抽出了一柄短剑,就这么在身前一挥而过。
“呵呵,好久没有人敢犯到本姑娘的手上了,还有点小期待呢。”
“唰……”
长孙冲眨了眨眼,眼前闪过了一道白芒,突然间觉得下面有些凉:“哎?我的裤子……李若霜,你想阉了我?!”
包厢外。
程处默带头闹事,一群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甚至举起了桌椅,以威胁之势要开始打砸。
“叮……咚……”
一道琴声响起,清脆悦耳。
程处默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木椅,惊喜道:“来了,真的来了,妹夫,咱们今天来的太值了!”
不仅如此,整个三层阁楼立即安静了下来,一群年轻人的眼中,爆发出了极其浓烈的光芒。
在整个寻芳阁中,每个月的初一十五,隐娘才会现身,与年轻才俊们谈论诗词歌赋,抚琴而鸣。
所以说每到初一十五,身份地位不够的人想要进入寻芳阁,几乎是不可能的。
若是能在平日里见到隐娘,出去以后就可以随便吹牛逼,必然会引起众人的羡慕。
就连长孙冲也顾不得还露着胯,惊喜的仰起头,看向五层阁楼。
作为长孙无忌的长子,初一十五倒是能占住一个位置,可那会儿人太多,实在是不起眼。
现在可不一样,在场的,除了程处默、尉迟宝琳,就是杜荷和房遗爱这样式的,完全没有威胁。
谁还管裤子被切了,忘了这件事吧,今天要是能登上五层阁楼,咱都不带穿裤子的。
琴声响彻不停,如同小桥流水般轻灵优雅,众人听的如痴如醉。
很难想象这些公子哥刚才还在针锋相对,这么快就沉浸在悠扬的琴声里,如此美人,如此琴技,如此名望,不愧是寻芳阁的魁首。
“叮……”
随着一道尾声悠扬,终究消散在了耳边。
一道轻柔糯糯,却又带着些婉转勾魂的声音响起:“隐娘多谢诸位公子挂念,今日有些空隙,特抚琴一曲,望诸君指教!”
“这个女人不简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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