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行装,按时去飞行学校报到,准备去参加封闭式训练。
送走周牧云之后,阮清瑶听说周逸云身体不大好,就捡了时间,带上几件时兴的点心,到周公馆去探视朋友。
她见到周逸云的时候,不免吃了一惊。只见周逸云穿着睡袍窝在自己的床榻上,可是眼睛鼻子全哭得通红通红的。周逸云一见到阮清瑶进来,就冲阮清瑶扑了过来,抱着阮清瑶的腰哭道:“瑶瑶,你说说看,我怎么办才好?”
阮清瑶心里大约猜到是怎么回事,叹了一口气,也伸臂抱住周逸云,说:“你别想这么多,也许那天晚上,我们大家都看走眼了呢?”
阮清瑶口中所指,就是那天晚上他们从徐家出来,司机认错了方向,竟将车又开回停车的地方又兜了一圈。因此阮清瑶、周逸云,还有那位醉得不行的周牧云,都见到了沈谦与阿俏并排坐在车里,沈谦伸手到阿俏耳边,似是撩了撩阿俏的短发。两人神情亲昵,举止也是一样亲密。
“瑶瑶,若没有那天晚上的事,我也不会想明白,我其实真的……真的很喜欢士安哥哥啊!”周逸云扑在阮清瑶怀里痛哭起来,“可如果我从来没想明白,我也不会如现在这样难过……明明是我先认得士安哥哥的。”
阮清瑶看着朋友哭成那副狼狈样子,连声安慰:“你想,我那个三妹认识士安才多久,你认识他有多久。士安那个人你也知道,他待人总是一派春风和煦,就算是新认识的朋友,也是一样。可他心里是会念着你们一起长大的情分的。”
周逸云却哭得语无伦次:“瑶瑶……瑶瑶你不知道,当我看见,我看见那一幕的时候真跟扎了心似的,问题是我以前从来不知道,从来不知道我对士安……我动了心!你能明白这种感觉不?自己从来不知道,可一旦看见他对别的女人示好,就……”
阮清瑶的脸立即阴沉下来。
她忍不住想起了那天晚上周牧云开玩笑,假装要向阿俏示爱,当他真的单膝跪在阿俏面前的时候,她的心,也像是被人陡然抽了一鞭子似的。这可真要了命了,难道她喜欢周牧云?那个半大毛头小伙子?想到这里,阮清瑶的嘴角就忍不住要抽她阮清瑶,这辈子根本就没打算靠哪个男人过一辈子的,怎么会贸贸然喜欢上那么个人?
只不过她如今必须面对失败,她原想让周牧云去勾搭阿俏。以周牧云那个不定的性子,要他的心永远只拴在阿俏身上,那是不可能的将来阿俏情场失意,自然就乖乖回阮家操持自家的生意。
可如今,这情形看起来不大对,阿俏绝不像是情场失意,反倒是周牧云一再买醉,周逸云也因为阿俏的关系扶床大哭,而她自己……
阮清瑶赶紧摇摇头,这是哪儿跟哪儿啊,不行,绝对不行,她得想个办法,将眼前的局面扳过来才成。
于是阮清瑶斟酌言语,对周逸云说:“逸云,你既然想清楚了,自己有这份心,你为什么不为自己争取争取呢?”
周逸云听见,突然从被子上支起身,睁着一对又红又肿的泪眼望着阮清瑶,“瑶瑶……”
“你想,你已经成年了,你家里也一直在给你物色对象,士安不就是一个很完美的对象么?年纪合适,事业也有小成。你不妨稍稍露个口风,你家里亲戚这么多,周家与沈家又是世交,总会有人替你将消息递到沈家去的。”
说到这里,阮清瑶叹了一口气,说:“逸云,你想想,你家的家世,与我家的家世差了多少?我那个妹妹才将将十六,还未成年。沈家若是考虑未来儿媳的人选,一定会先考虑你,而不是我妹妹。最近你再找个机会,接近接近士安,把话跟他敞开来说清楚。人都说,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士安是个明白人……可你若什么都不做,只在这里哭,就只能错过机会。”
听到这里,周逸云顿时心里升起了一点希望,可又犹豫起来:“这段时间,这段时间……你那个妹妹,若是总缠着士安哥哥,那可怎么好?”
阮清瑶轻笑一声,说:“不会的!”
周逸云一板脸,问:“你怎知道?”
阮清瑶很有自信地答道:“这两天我家里人正在商议,怕是要将她送到外地去拜师学艺,有一位叫什么什么的大师,开了山门收徒,要收一位关门弟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