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是这么说的:“水大师曾经跟刑侯打过赌,他输给了刑侯一句话,他说大战之时,他不会下山。”
的确,水大师大战之时没有下山。但他大战之前下山布了阵,大战之时他就安安稳稳地待在山顶,守着阵枢,却仍让自己成为了五万山匪的劫数。
在劫难逃。
明白这一切的时候,赵克俭看到了詹凡手中的剑光。
清河城花了最少的代价,平静劝降了五万山匪,同时抓住了对方“主谋”,凌迟示众。
凌迟的第一刀是詹康下的手。赵克俭被詹凡安然无恙地带回城中,随即浑身被脱得赤条条,叫人罩了一张渔网,绑在木杆上,放在东门正中。
没有人听到世子下刀时赵克俭轻声喊的一声“四哥”,也没人听得见世子心中喊的一声“十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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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城守住后,欧阳申和詹康一起下了大赦之书,言称村民三rì之内回归户籍者,便不再追究此前被逼为匪的罪名。
不管是收买人心也好,稳定局势也好,夜晚的大衍星虽然亮得依旧动人心弦,但再没有人敢抬头多看一眼。与此同时,清河城方圆三百里以内,发动了一场如火如荼地搜捕大衍“魔教”成员的活动。
昔rì被奉为神明的招兵人员被当成魔鬼或者妖怪,被善良朴实的村民团团围住,一一移交给官府,或火焚、或油滚,总之当初招兵时用的什么伎俩夺人眼球,如今官府便用什么法子来证明他们只不过是一群会妖术的普通人。
走惯了钉板的被扎成了筛子,过油不伤手的被炸成了金黄sè的人肉香酥,村民们再一次大开眼界,见识到了以往只在传说故事中才听过的酷刑和千奇百怪的死法。
世子和侯爷的雷霆手段初见成效,不过让人们好奇的是世子是年少轻狂,故而手段狠辣,为什么侯爷也一反平rì里谦谦伪君子的形象,露出了凶狠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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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当韩枫和婉柔南行到一个无名小村庄时,在还算热闹的酒馆里听到了最新的传闻。
“听说五天前大江涨水,破了清河城的阵。云霄山上抬下来了个年轻丫头,据说是欧阳侯爷的宝贝女儿!”几个旅客“嘎吱嘎吱”嚼着酒馆自腌的萝卜干,喝着没什么味道的甜米酒,驱着身上的寒气。
韩枫和婉柔坐在一旁听着。婉柔低头细细地吃着一碗蛋羹,韩枫却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竖起了耳朵。清河城的阵虽然被水大师动过,但归根结底为欧阳小妹摆就。的确,大江涨水,若涨得多了,周围的环境就会变化,天地之气也会发生变化,对阵法的改动则难以推测。
这么看来,梁公真的炸了堤坝。风城花都无事,清河城无碍,显然那“归宁湖”边的数百户人家遭了秧。
只是……欧阳小妹她们难道不知道大江涨水的事么?这件事至少前去帮助守阵的明溪是知道的,还是说明溪并没有告诉她们?
虽然韩枫心里明白明溪也是个中高手,但他并不愿意想着明溪去算计旁人的事。倒是婉柔见他愁眉不展,嫣然开口道:“再有几天就到麓州啦。上次我没陪你去马王峰,这次带我一起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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