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那副志得意满的样子很惊讶:“‘百足虫’素以熟知三教九流奇巧骗术闻名,蒋掌柜竟能骗得过他?”
“可能是白先生未出全力,被我钻了空子吧,倒教我能四处吹嘘一番了,哈哈。”
“真看不出来,蒋掌柜与江湖之人也有来往?”
“做生意的,什么人都得打交道,说不准哪条路就通了呢!”
我敷衍地点点头,又道:“这‘百足虫’也算奇人一个,我久闻他大名,却不知如今他身在何处?兴许能去见识一下。”
“我与白先生打赌已是五年前,之后再未见过,也不曾听到过他的消息,唉,奇人可不都这样,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哦,那看来是无缘得见了。”我有些失落,隔了这么些年,还以为终于又能见我这个不着调的师父一面,结果却还是空欢喜。
我转入正题,问了问钦库的事,蒋九重同样对答如流。正想离去,蒋九重却又开始滔滔不绝起来,借着木雕喜鹊,神采飞扬地向我们一一介绍了屋内每样摆件的来历,这不说不知道,原来每一件都大有来头。
眼看在这里耽搁了许多时间,陆休终于道:“叨扰蒋掌柜良久,我们也该告辞了。”
蒋九重这半天正说得尽兴,听闻我们要走,当然不放:“二位大人何必着急?干脆待到晚上,我陪二位大人把酒言欢!”
我们赶紧推辞,蒋九重又挽留了几次,实在是见我们有公务在身,才送我们离开。
出了大门,我忍不住道:“这人话真多,其他掌柜也没见这么自吹自擂,不知道的还以为蒋九重是天下第一钱庄的掌柜呢。”
陆休道:“六位掌柜怎么可能脾性完全一致?喜欢说话又不是错事。”
“可他有些过于喜欢说话,都有点聒噪了。”
“有吗?”陆休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继续往前走去。
嗯?他是不是想说我比蒋九重还聒噪?
第五家,金安钱庄。
金安钱庄掌柜姓范名子连,瘦瘦高高的,虽然已近耳顺之年,但面容上却看不出来,没有多少皱纹,肤色是种不太正常的白。
“本月十六晚上,范掌柜可曾出门?”陆休照例问道。
范子连说起话来气若游丝,我们费很大劲才能听到:“十六……哦,十六晚上我盯着下人清扫全府,一直折腾到后半夜,不曾出门。”
“清扫全府?”我和陆休都有些莫名其妙,现在又不是年节。
“哎,都怪我那夫人嫌府中冷清,硬是要请戏班子过来,连着热闹了三天,十六晚上用过膳后才离开,所以折腾到那个时候。”
我更是莫名其妙:“这个戏班子不干净?”
范子连道:“看起来倒是很体面,可大人啊,谁知道他们有没有带着病。”
我和陆休面面相觑,不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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