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瞪着困涩的双眼,被册子中记载的一件件事震撼到睡意全无。
“咕咕。”一只白鸽落在窗沿上,是陆休的鸽子,我忙起身过去,取下信筒,陆休这次的来信很长,不仅有字,还有画像。看完信,对此案我心中皆已了然,于是提笔写起了回信,将这边的情况与我的推测一一说明。
写完之后,我想了又想,还是将回信中关于册子的部分通通划掉,此事太过石破天惊,还是当面告知更为稳妥。
放走了鸽子,我又靠墙坐下,不由自主又开始回想册子的内容。
“吱呀——”开门的声音令我回过神来,原来是莺歌,身后还跟着端着一盆水的东儿。
“叫你睡你就踏踏实实地睡,年纪轻轻竟这样古板。”莺歌看了看丝毫未动过的床铺,数落道,“看看,眼睛红得跟什么似的,快来洗把脸。”
“我不困。”我喃喃道,满脑子都是册子里一个又一个惊天隐秘。
莺歌扫了我一眼:“你又怎么了?”
我摇摇头,接过东儿手中的水盆,将脸整个浸入水中,让自己清醒清醒——
无论册子里记载了什么事,都与我无关,我现在要做的事只有一件,那就是查清杀死吴昊的真凶。
直起身来,我使劲甩了甩头,莺歌躲闪着四处乱飞的水珠子,埋怨道:“哪有你这样洗脸的!”
我笑了笑,道:“莺歌姐,能不能再帮我个忙?”
“又要干嘛?”莺歌凶巴巴地瞪着我。
“找个丫鬟或者小厮,帮我给朋友捎句话。”
“什么话?”
“少看戏,干活了。”说完,我又将客栈方位和乐王相貌告诉了她。
莺歌撇撇嘴:“你这朋友够懒的,还得你专门提醒。不过你自己还在四音坊逍遥快活呢,凭什么说人家。”口中这样说着,她还是向外走去,安排人帮我传话。
趁东儿出去倒水的工夫,我赶紧将那册子贴身藏好,莺歌找人传完话,又走了进来:“你的事姐姐帮你办妥了,你准备怎么报答姐姐?”
我躬身道:“谢莺歌姐恩德,他日若有事,我定竭尽所能相助。”
“哼,净是些没用的空话。”莺歌遮掩着口鼻打了个呵欠,“不和你说了,姐姐我要回房睡觉去,你自己待着吧,等我睡醒了再来找你。”
我有些发愣:“睡觉?”
“是呀,昨夜折腾到那么晚,不睡觉怎么能行?你也睡会儿吧,反正上午不会有客人来打扰。”
“那……为何还让我洗脸?”我纳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