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说:“不是去刑场,是大人们要审问你。”
“审问我?”我有些糊涂。
狱卒自然什么都不会说,将我一路押向公堂。
在湿冷阴暗的牢狱待久了,只觉得外面干净而清香,整个人精神了不少,脑袋也清楚了些——郑伦那天说得很明白,他就是要想方设法害死我,现在怎会又突发好心多给我一次申辩的机会?
此刻似乎还不到午时,阳光正好,与我而言却是分外刺目,就连墙外探进来的花枝都显得晃眼,我只能拼命眨巴双眼,免得眼泪落下被那郑伦以为我竟怕死到要哭。
很快到了公堂,狱卒一脚踢向我膝盖后方,我本已虚弱疲累至极,一下软软地跪倒在地,费力地抬头望去,堂上坐着的正是郑伦,副位是姚敕。
陆休还没回来。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就这样吧,大不了赔上一条命,我——
“嘿嘿。”
身旁忽然传来一阵极不合时宜的笑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费劲地扭头望去,那个被绑得结结实实却神采奕奕的,不是苏断山还有谁。
我又惊又喜:“苏将军,你回来了?”
“还好回来得及时,不然害死了你,我做鬼也没脸见你!”苏断山哈哈大笑。
看他蓬头垢面的模样,想来是这些天跑了不少地方,吃了不少苦,可他却毫无倦意,而且一扫在天命寺时的低落消沉,显得容光焕发。
我正要说话,郑伦气得一拍惊堂木:“大胆!公堂之上,也敢如此放肆!”
苏断山不耐烦道:“我都说了与陈觜无关,魏玉也给你找回来了,你还要如何?”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发现,在公堂另一侧,还如烂泥般瘫着一个人,看容貌,分明是魏玉!
我吃了一惊:“他没有死?!他怎么——”
“肃静!肃静!”郑伦使劲拍打着惊堂木。
苏断山依旧不理,冲着我眨眨眼:“手筋脚筋被我挑断了,让他再跑!”
我哭笑不得:“下手有点狠了吧?”
“这还算狠?要不是为了留他活口招供,我就直接提着他的人头回来了!”
我忍不住笑了,头脑一清,连续好多天压在心上的大山终于被搬开。
郑伦被我们二人的无视气了个够呛,怒道:“藐视公堂!来人!将他二人各杖一百!”
衙役们要上前按倒我,我脖间还戴着木枷,这一百杖下去,估计大半条命要没了,便大声道:“谁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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