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峰看着对面这条大船上站的那个头领模样的人先是楞了一下,觉得这个人似乎眼熟的很,却一时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他,于是首先拱手叫到:“对面来的兄弟请了!耙问来的可是何方弟兄?为何带着这么多船闯到我们的地盘上来了?”
鲁铁锁听对面船上的这个头领喊话之后,觉得这个王峰的名字甚为陌生,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这里出现了这么一号人物,于是也拱手大模大样的喊道:“在下鲁铁锁,我们乃台州江霸天的船队,今日路过这里要前往北边去,却不知这里是你们的地盘,多有叨扰了,不过以在下所知,这里原来大概也不是王兄你们的地盘吧!几个月前我等路过此地的时候,好像这里还没有你们这号人物的吧!”王峰听了这个姓鲁的喊话之后,才明白今天是有点误会了,对方原来不是专程跑来找他们的麻烦的,而是路过此地而已。但听过他的话之后。心里面还是突突了两下,他立即想起了这个鲁铁锁是什么人,此人以前他确实见过,那时他还跟着靳老虎,他们只有一条破船,被江得胜还有李通他们欺负地够呛,他当时还是靳老虎那条破船上地一个水手,跟着靳老虎到江得胜那里做过交易。接待他们的正是这个鲁铁锁,那时他们的差距实在太大,他只是远远的看过这个姓鲁的一眼,留下过一些印象,这么长时间没有见过他了。所以才会一时想不起来他是谁!可没有想到这些人和船居然就是一直以来他们惦记着的江得胜的船队。真是冤家路窄。这么大的海上居然在这里碰到了他们,而且他们本来不是在台州一带活动地吗?怎么也跑到了福建路这边了呢?他略微思量了一下,既然现在不是对方的对手,那还是先别找他们的麻烦再说,于是脸上微微一笑喊道:“原来是个误会呀!我还以为你们这么大一个船队要来找我们的麻烦呢!原来是台州江大当家的船队呀!失敬失敬了!鲁兄说地不错,我们也是来这一带时间不久,所以你们之前来地时候不知道我们也不奇怪。只是不知道鲁兄你们这么多人还有船怎么从北边到了这里地呢?你们原来不是都在台州外面做生意的吗?”
鲁铁锁这会儿也知道对方是误会了他们了。不过他也不怎么把对方放在眼里,冷冷的说到:“这个事情就不劳王兄操心了。这么大的海上,我们这些做买卖的什么地方不能去呢?只是我看到你们船上的这旗号,觉得有些眼熟,似乎听什么人说起过你们,敢问一声王兄又是何处的人呢?听口音我们似乎像是一个地方出来地,难不成你们也是从两浙那边下来地吗?”
王峰看着这个鲁铁锁趾高气扬的样子有些来气,听他问到自己这边地来头之后,更是觉得生气,独龙岛上的骷髅旗要说在两浙一带也算是赫赫有名了,可这个家伙愣是不知道他们的来头,于是也不客气的说到:“鲁兄说的不错,我等确实也是从北边过来的不假,实不相瞒,我们正是独龙岛的弟兄,想必鲁兄也应该听说过吧!说来咱们也算是邻居了,难道鲁兄连我们独龙岛的旗号都没有听说过吗?”
听王峰说到他们是独龙岛的船队之后,这个鲁铁锁顿时收起了轻视之心,心里也咯噔了一下,他才想起来对方这个独特的骷髅旗的来历,独龙岛他当然知道,而且他也知道这个独龙岛这一年多来在两浙那边风头甚旺,本来独龙岛原来是李通的岛子,可一年多以前忽然不知道怎么就被那个从来都名不见经传的小小的靳老虎给收拾了,想来那个靳老虎以前不过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同行,历来都只有被他们欺负的份儿,连他们当初所在的老虎佑诩是他们不怎么看上的小岛,他们只脑瓶着那条破船在海上捡一些漏,做点小买卖,但出货还要看他们江大当家的脸色,走他们的路子才能出货,不知道怎么就忽然走了狗屎运,吞掉了比他大许多的独龙岛李通的势力,从此不再受他们江大当家的节制了。
而且这个靳老虎自从占了独龙岛之后,听说后来还和北边黄鱼岛的姓朴的高丽人硬碰硬的干了一仗,不但没有被比他们势力大许多的姓朴的干掉,而且反过来又一口吃掉了这个姓朴的船队,反倒是占了黄鱼岛,一时间闹的两浙那边风头甚旺,隐隐中甚至有些压住了他们老大江霸天的势头,本来年前大当家还同他们这些人商议,是不是要考虑会会这个独龙岛,打击一下他们的势头,可后来赶上了朝廷大索海上,把两者沿海翻了一个底朝天,连他们都迫不得已一路跑到了福建路这边,没有想到他们独龙岛也和他们一样跑到了福建路这边,还在这里占了一块地盘,这就有些让他大出所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