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时候,情绪明显低落了下来。
徐毅听完赵栩的话之后,也有些默然,他当初借着酒意,把后世所看的一些史学家的分析胡诌了一通,说白了,完全就是在放马后炮,发发感慨而已,没想到这个济王还真当成了回事,跑回来上了这么一本,以赵佶现在的心境,怎么可能会听进去呢?自己一番话不但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反倒连累到了这个济王,于是歉意的说到:“草民当初不过是借着酒意,信口开河胡乱所说,没想到反倒害地王爷不能出京游历,实在是罪该万死呀!”
赵栩眉头一皱不喜道:“徐公子这是什么话?什么是你害地我呀,如果天下士子和朝中大臣都有你这般见识的话,恐怕事情也不会闹到这种地步了,童贯误国呀!士子误国呀!没有想到徐公子在民间,却有如此见识,实在是让我大出所料,当初你所说地我还有些将信将疑,没有想到的是,事情果真如同你所料,童贯统兵二十万,居然真的会被岌岌可危的辽兵所败,损兵折将不说,白白丢掉了当初王相所储备下的那些物资,这些事情,父皇不知,可并不代表我也不知道,他童贯能瞒得住案皇,却瞒不住天下人的眼睛呀!实在是该死之至!懊死之至呀!”说着便重重的在身边茶几上猛拍了一掌,把几上的茶碗震的一蹦。
徐毅和李慕天这个汗呀!这个济王还真把他们当朋友,这样的话都敢当着他们的面说出来,如果不是这个赵栩有心没肺的话,那他还真是把自己当朋友看的人呀,两个人都颇为感动。
李慕天这时小心翼翼的开口说到:“王爷!草民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李公子有话尽管说好了,这里是我的府邸,身边这些人都是我的亲信人员,没有什么话不能说的,我信任他们,有话只管说好了!”赵栩点头道。
“是这样的,以前我刚认识徐公子的时候,因为草民家在北方有一些生意,所以很是关注北方的局势,便不时和徐公子聊起北方的局势,徐公子曾经多次预料过这些事情,简直可以说是无一不中,其眼光之清晰,令我等大为吃惊,现在别的不敢说,但凡是徐公子料定的事情,我们李家便会绝对相信,现在连我都认为,金人不可信!”李慕天当着徐毅的面夸了起来。
“幕天!不可胡说,我哪儿有你说的那么神呀!不过都是闲来无事,发一些议论罢了,不能当真的!有些事情不过是被我不幸料中而已,至多也就是误打误撞,被我猜中了而已,王爷不必当真!”
“哦?有这样的事情,看来我还是小看了徐公子了呀!这次咱们不妨要多说道说道了!张虎,命人后堂摆酒,我要和徐公子李公子好好喝上一杯!”赵栩一听,还真是来了兴趣,吩咐张虎到。
“卑职遵命!”张虎接令之后,转身离去安排。
正当赵栩要和徐毅他们继续聊下去的时候,外面跑来一个侍卫通禀到:“启禀王爷,李俊从北边回来了,正在前院等候王爷!”
“哦?李俊回来了?好我马上便来!”赵栩闻听之后立即站了起来。
徐毅和李慕天看赵栩有事,于是也跟着起身想要告辞,但马上被赵栩拦下:“你们好不容易来了,我怎么能放你们走呢?你们再次随便稍候,我去去就来,今天说什么也要一醉方休才行,现在走是不成的!”
他们二人看赵栩态度坚决,于是也不便推辞,只好留了下来,赵栩离开书房跟着那个前来通报的侍卫走了出去。
“实在没有想到呀!济王殿下居然如此没有架子,实在大出我之所料,难得,实在难得!”李慕天感慨到。
“是呀!我也没有想到,当日在杭州碰上的居然是当今济王!”徐毅随后答道,眼睛朝四面看去。
别看这个赵栩喜武,但这书房还是存有不少书籍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图书,反正屋里没人徐毅起身走到了书架那边浏览了起来。
书架上收拾的很是妥帖,各种图书分门别类放的十分整齐,徐毅随手翻了几本,不过都是一些四书五经之类的典籍,他对这些丝毫不感兴趣,正要罢手的时候,忽然拿到了一本书,眼睛顿时一亮,这本书封面上几个古体篆字引起了他的兴趣梦溪笔谈署名是沈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