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过的,他们一年多来都是他们欺负别人,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欺负过,刚一照面,他们便折损了好几条船,这样的闷气如何能受得了呢?于是一些胆子大的家伙,趁着这个机会,自己的船又没有被撞,于是纷纷站在船舷上甩起手中的飞虎爪,等待有机会便丢到对手的船上,然后开始攀爬上去,和对手来个短兵相接,出出胸中的这口闷气,也有胆小的则开始琢磨起了退路,想着怎么才能看着大势不好的时候,脚底抹油开溜,不过目前他们还没有这个机会,除非跳海游回去,否则只能老实呆在这儿。
可让这些黑巾贼们更惊喜的接着便又到了,那些伏波军的大船刚刚冲入到黑巾贼的船队中,各船上的弓箭手便开弓放箭,弓弩齐发的猛射了起来,箭羽划破空气的声音让人听着起鸡皮疙瘩,嗖嗖的箭声让人感到胆寒,箭支射在人身上的时候那种噗噗的声音更是让人觉得难以忍受,接着便是箭头落空钉在船板上的声音,中箭跌倒的匪众惨号的声音,这些声音混杂在一起在海面上响成了一片。到了这种时候,再说什么也都没有效果了,不冲上去,便要在自己的小船上挨死打,于是一些多少还有点经验的头目们顾不得这些了,带着一些凶悍的匪众悍不畏死的朝和他们擦身而过的大船上用力的抛出了飞虎爪,运气好的家伙一下便钩住了大船的船舷,身体腾空被揪了起来。
孙和这会儿虽然发懵,但看着自己的手下一批批的倒下,自己的船只一条条被撞烂,也激起了他的凶性,这会儿一把夺过一个手下的弓,大叫到:“放箭,放箭!快点放箭压住他们!让弟兄们冲上去,我们只要上去,他们便完蛋了!快点放箭呀!”他一边大喊大叫着一边搭箭开弓,朝着对方船上射去,可他的箭法实在太烂,这么大一条船他居然没有都射到,箭都不知道射到什么地方去了!
他的手下看着他开弓放箭,正想叫好拍拍他的马屁,于是顿时张开了嘴,然后用力的将那个好字又吞了回去,只有一个家伙收不住嘴,大叫出来:“好”孙和脸色发黑,一把摔掉了手中的弓骂道:“好你娘了个头!你给老子射死那帮混蛋!”
两方正式开始绞杀在了一起,海面上一片喊杀和惨叫的声音,黑巾贼从最初的慌乱之中开始恢复了一些,船上的一些人开始抓起他们的弓弩进行还击起来,可他们的弓箭手显然是些临时凑数的家伙,箭是发出去了,可落到什么地方就不是他们可以做主了,加上伏波军船只上都加装了护墙,他们想用同样的手段压制伏波军的弓弩,无疑是有些痴人说梦了。
凡是敢于操起弓弩还击的那些黑巾贼们很快便会被疾然而至的弓箭钉死在船面上,死状要多惨就有多惨,这便显现出了双方弓箭手的差距。
虽然伏波军的箭雨很是暴烈,但毕竟黑巾贼船多人多,还是有不少人将飞虎爪抛到了伏波军的船上,并开始顺着绳索拼命的朝这些大船上攀爬了起来,他们好像觉得对手虽然弓箭很猛,但只要自己能爬上他们的船只,那么他们也就不行了,这种奇怪的念头不知道他们是如何产生的,总之有不少人开始挂在了伏波军的船只两侧,奋力的如同蚂蚁一般正在朝上面攀爬。
“各船自行为战,杀!”苗方对传令兵下达了他又一个命令。
当那些试图登船夺船的黑巾贼们爬到了几乎和船甲板平齐的位置的时候,似乎只差一步,他们便能够着护板上沿了,可这个时候他们的好运终于结束了,在船舷两侧护板中疾然同时刺出了大量的钩枪,或戳或拉,于是大量的鲜血便立即喷溅在了船身上,胸腹中枪的那些黑巾贼们顿时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用凄厉的惨叫声表达了他们对于这个世间的留恋和不舍,最终随着他们身体落水,海水灌入到他们口中的时候,惨叫声戛然而止,海面上只留下了一片浓郁的殷红。
不能说伏波军不够阴狠,他们完全有机会用钩枪或者手中的腰刀砍断或者隔断这些悬于他们船只两侧的绳索,让这些试图攀爬而上的黑巾贼们落于水中,可他们却偏偏选择了让他们爬到似乎可以看到希望的时候,才突然出枪去收割他们的性命,看着他们在空中喷洒着血舞落在海中,连一点点挣扎的生机都就此断绝,可这个时候没有人会去怪罪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