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折子的字迹显然还有些不成熟,不少地方都没写好。
这是,谁没事临摹折子玩儿?
太后藏这么些玩意儿做什么,收藏癖也太偏了吧!
颜知欢没将此放在心上,又摸了两封信件,打开看了一遍。信件并不是连续的来回信,写的也很简短,不过其中有些字迹眼熟,是她刚刚在折子上见过的。
只看了几封信件,大致意思是两方达成什么合作,回信的那个人称写信的人为“吾皇”,还提到了上贡。
这是皇帝跟谁的书信往来?
颜知欢越看越迷糊,想多拆两封看看,外面却响起了动静,又有人来了。她赶紧将信件和折子都丢回暗格里,匆匆摸索着床边,捶捶打打了一阵,终于摸索到了机关。
将暗格合上,铺好床铺,外面的人已经进来了。
颜知欢索性躺在了床上,裹着被子盯着门。
嬷嬷打开门,太后就站在后面,看到里面的情形,气得脸色都青了:“你这,像什么样子!不成体统!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把她拉起来丢出去!”
“不用!”
颜知欢跳起来,把被子往地上一扔,笑眯眯的往外走:“我自己出去,不劳烦别人了。”
早知道出去这么简单,她就早把佛堂翻天了。
太后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看了看那床,除了床铺乱了点儿,其他倒是没有什么异样,眼底的杀气这才隐退了些。
“去,叫几个人把她看住。”
嬷嬷领命,去喊人了。
颜知欢刚走出佛堂,嬷嬷便带了几个身强体壮的太监,凶神恶煞的盯着她。
这一看就知来者不善,果然太后没这么容易放过她。
这时候谁先动谁吃亏,颜知欢静静的站着,等着太后出来。
“太后为何出尔反尔,既是说了放我出来,如今又带这么些人,不厚道了吧?”
“你当真是顽劣不堪!对佛祖尚且不敬,哀家要好生教训教训你。”太后咬牙道,“把她抓起来,拖出去打三十大板,打到她认错为止!”
“哎,别打!”颜知欢抬手,“我认错了,你再把我关佛堂吧,关十天八天都行。”
识时务者为俊杰,再说那佛堂里的秘密她还没整清,实在很好奇,想再回去仔细看看。
但她这一副坦然认错的态度,叫太后很是憋闷,又加之佛堂被她糟蹋成那样,想到这里,太后脸色并没有好转一点。
“你真认错了?”
“千真万确。”
“既如此,那便罚你跪在佛前抄一遍金刚经,可愿意?”
金刚经是什么,颜知欢不知道,不过点头就是了,反正她也不会真抄。
点完头,她又道:“我字写得慢,这金刚经说不定要抄写个把月的,抄写完之前我就先不出宫了吧?”
不出宫,就是不出嫁。
太后私底下定的婚期乃是十天,她拖拖就能把时间耽搁了,不是什么难事儿。
“你果然还是顽劣!”太后自然听出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