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卿愣了愣,下意识重复了那两个字,就看见黑影再次浮现,似乎是用手指了指房间的方向。
“什么花头?”
清冷低沉的声音突然传来,卫子卿像是当头棒喝一般回过神:“什么?”
祁烬皱着眉深深看她一眼:“那话不是你自己所说么?你缘何一副中了邪的模样?现下查出了什么?”
中邪……
卫子卿按了按眉心看向房间的方向,脑海中闪过一个诡异的念头。
刚刚那个佝偻的身影……似乎和原主记忆中的祖母极为相似。
难道……
她莫名觉得有些脊背发冷,在心里默背一阵富强民主文明和谐之后,却还是鬼使神差的看向房间。
卫子卿深吸一口气:“暂时没能查出死因,但是我想看看房间。”
“少装模作样了!你会查什么案子,祖母定是你害死的,有什么好……”
卫紫依见她磨磨蹭蹭半晌却没个结果,又开始冷嘲热讽,但那向来有些怯懦寡言的卫子卿却像是转了个性子:“我瞧着堂姐没帮上什么忙,话倒是很多,这么会查案,倒是拿出我害死祖母的证据来?”
她说完这话,便再不理会卫紫依,只是抬眸看向祁烬:“大人可准?”
对上那双清亮的眸子,祁烬微微怔了怔,而后才淡漠点头:“准,只是再查不出,本官也只能将你收监了。”
卫子卿走进那院子,便闻见一股淡淡的香气。
眼下是严冬,花圃中的花早已尽数谢了,房间里却摆着一只花瓶,里面装着一株娇艳的白花。
卫子卿顿时皱紧了眉,拿起面巾捂住口鼻才神情凝重的上前捧起了花瓶。
祁烬皱眉看向那花,下意识想凑过去看:“这花是何物?”
“大人请捂住口鼻,此花是噬魂花。”
卫子卿医学院出身,对那些罕见的药材花草也很有些研究:“这花本身无毒,但若是闻久了,便会致人神思昏聩,六感封闭,任人宰割,我之所以昏迷,恐怕就是这花的原因。”
祁烬看着那花,不置可否。
“大人,古籍中……的确记载过这种花,只看外表,似乎也的确是那物。”
跟着一旁的仵作思虑良久:“但此花实在罕见,谁会用它来害一个老太太呢?”
原本在围观的众人听见这花这么可怕,顿时退出去老远。
祁烬若有所思的看着花瓶:“这花是何人拿进来的?”
“是,是奴婢……”
站在角落里的一个小丫头吓得浑身抖若筛糠:“那日老夫人精神不错,在后院里闲坐间闻到了一股花香,便,便差奴婢去看,奴婢出门便遇上个卖花的……老夫人觉得冬日里卖花也是稀奇,便着奴婢买下来放在房中……”
“可记得那人的模样?”
小丫鬟顶着一张惨白的脸摇了摇头:“他将脸裹着,奴婢也看不真切,听声音是个男子,身,身长恐有大人这般高……”
“去问问周边的邻里,可有见过她说的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