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瞪,这枢风阁这么多年来与大当家交好的事情就此决裂。
反而反目成仇。
事情就是从大当家悠哉悠哉的出去斗鸡开始的。
彘奴一转身的时候,收到了一只价值连城的信鸦。
这只信鸦彘奴认识,是他之前养的血鸦,送给了自己的一个在枢风阁中的好兄弟,非但有什么性命之忧,他这位兄弟是决计不会用这上好的血鸦来传信的。
彘奴这些年的武艺也练就了一身的本领,不必打开血鸦腿上的那小小的短信柱,反而是双手握住了血鸦的头和身子,猛地一撕开,这被彘奴养育了多年的血鸦,便成了一滩毫无用处的血水。
彘奴去除血鸦肚子里的信筒,将那薄如蚕丝的信纸摊开,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字。
读完,彘奴便是脸色一青。
“新任务,全力诛杀钟全山。”
彘奴的手掌有些发颤,旁人不知道,彘奴总归还是知道的,钟全山,便是大当家的姓名。
想了想这些年刀口舔血的生活,彘奴不禁背脊一凉,枢风阁从来都是下达任务给不同的人,而大当家钟全山从来都是一副安生的样子,如果说有什么得罪了枢风阁的地方,那也一定是彘奴所做的营生恼了冯道。
如此一来,这边要杀的人是钟全山,不知道哪边,在自己不认识的地方会有人得了命令来杀自己了。
彘奴摇头的时候,目光凶狠,他不能死。
手中的信件是紧握着的,彘奴的心中却像是空落落的。
这些年枢风阁的手笔,他也曾经见识过,杀人如麻命如草芥,这都是常有的事情,枢风阁要杀的人,很少有杀不了的。
毕竟经过几朝几代,朝廷大换血,人员布置上,无一没有冯道的眼线,民间地域上,又少有枢风阁所不及的地方,所以冯道越来越昌盛,在朝廷当中也显得更家显赫,一路迁升。
这冯道已然成了朝堂之中一手遮天的人。
然而帮中势力虽然在江湖上已经不能算小,如果真的想跟枢风阁抗衡,还真是无异于螳臂当车。
彘奴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跟二当家的商量,刚才大当家的已经出去斗鸡,以大当家的脚力,这会子怕是已经追不上了。
唯有二当家这种细于观察的,才能将人看的一清二楚。
快步朝着二当家的房间走去,彘奴心中有些发慌,这还是除了年幼时候的那次村中遇难以外,彘奴最为惊慌的一次。
“二哥。”彘奴转到了后院,看着二当家的神情显得很慌张。
“怎么了?”二当家的站在彘奴面前正在踢着一匹新买的烈马。
“你……你在干什么?”彘奴有些惊慌问道。
二当家的却是揉了揉流血的额角,“这马性子太烈,竟然刚才想要摔死我,我身为他的主人,岂能容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