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到桌子下,大概昏昏沉沉的睡了半个时辰,赵普的双眼猛地一睁开,急忙从这桌子下面钻了出来。
“哥,你怎么了?”赵固急忙上前问道,“莫不是睡梦魇了?”
这还是赵普穿越以来,经历的第一件人生大事,只见赵普面色通红,双手捂肚,大腿死死地夹在一起,活活变成了个内八字,一脸猴急的模样。
“弟,厕所。厕所!”
“厕所?哦,茅厕在外面呢。”赵固摇着头,一脸淡然的从祠堂的角落里拿出来一个小盆,对着赵普说道,“这盆子本来是用来烧纸钱的,后来被爹罚跪的次数太多,我们就都在这儿解手了。”
目光凝聚在那个黑黢黢的小盆上,在几个呼吸之后,赵普的脸色一变,转头双手不断锤着那扇略显破旧的木门,呼天抢地道,“爹啊,娘啊,我错了,你说什么我都答应。有什么事儿让孩儿先如个厕再说啊!!娘,救我啊,娘……”
“你个老不死的,快把我儿放出来,一会儿再憋坏了,你赵迥的嫡子嫡孙,还得靠着我儿子呢!!”门外的脚步声十分急切,一旁的沉重汉子声音也只得连忙应着。
“吱呀”地一声,小木门缓缓地打开,赵迥赵老爹那张阴沉的脸赫然出现在了赵普的面前。
“普儿,你想好了,那你先说说,你个堂堂男儿除了整天游手好闲之外,到底还想干什么?”
“我……我当……”当皇帝三个字马上就要脱口而出,赵普意识到,古代的君臣思想严重,要是自己脱口而出,这赵老爹非得一刀劈了自己不可。
“你想当官?”赵老爹听到赵普的话,苍老的眼中都有些放光。
赵普急忙点头,见兴奋中的赵老爹不再阻拦,捂着肚子一个蹿腾就到了小院之中。
双腿撒开了往面前一处跑去。
“你去柴房做什么?唉……又反了,那边是鸡窝!!”赵夫人林氏在身后担忧的指点着,看见赵普满个院子乱窜,最后才进了茅房,这才稍稍安心回头拧着自家丈夫的耳朵,气愤道,“你个老不死的,看把我儿憋得,连茅厕都找不到了!!”
赵迥却是摇着头,没说什么,脸色阴沉的叹息两声,而后才朝着茅厕的方向走去,对着里面朗声嚷道,“既然你想当官,爹就再给你一次机会,跟爹交好的符延段成了常州司马,今天刚好要斩首两个死囚,爹跟他说说,让你上!哈哈,你先练练胆!!”
茅厕之中的赵普脸色阴郁,捏着鼻子应了一声。
赵迥继续说道,“我儿,这杀人也是有诀窍的,讲究的就是手起刀落,一刀落头。这个砍人的刀一定得快!挥下去的力道,一定得足!否则那砍一半的话,刀下的人就是半死不死,一双眼睛瞪得跟牛眼似的,死命的瞅着你,那目光都能让你三天三夜都睡不着觉嘞。要是你力道太轻,还能看见里头一条亮晶晶的白线嘞,那玩意就是人喘气用的管子……”
谈起杀人经验,赵老爹显得有些兴奋,而又滔滔不绝。
毕竟是个刀口舔血的年代,这地方又处在动荡的地区,很难说这里哪个人手上没有几条人命。
本来是人有三急,赵老爹这么一说,弄得赵普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愉快地上个茅厕了!赵老爹这‘屎前故事’给讲得很是沉重啊。
赵普只得扬着手,捏着鼻子对外面喊道,“爹,厕纸呢?”
“厕纸?什么玩意?”
一旁的赵林氏急忙冲了过来,对着赵普嚷道,“哟,对了,里面没有厕简了,普儿等会儿。”
说着,茅厕木板门外面便递过来一个小木片。
这玩意看起来就跟现代的方便筷子差不多,长得并不怎么精致,甚至上面还有些毛刺儿,显得有些扎手,赵普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那玩意接过来。
“这……难道是用来……”喉咙滚动了一下,作为一个现代人,赵普实在是难以忍耐这种原始而又粗暴的东西,然而,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就这么待着,要么就是忍辱负重,快刀斩乱麻。碍于门外赵老爹没完没了的‘屎前故事’,他只能一皱眉头,选择了后者。
这年头人心难辨,这厕简却是格外的表里如一,看起来麻嘟嘟的像砂纸,用起来,也跟砂纸差不多。
所谓磨刀霍霍向菊花,大抵不过如此。
自带忧郁气质的赵普从茅厕中出来,赵家妇人林氏便兴冲冲地扑了上来,对着赵普拍了拍肩膀,“我儿舒服了就好,不用听你爹的,跟娘回去喝一碗汤饼,剩下的事情再议。”
能被拦下来,赵普自然是再高兴不过,本来刚才就是为了应承一下,出来讨个茅厕的,要真是因为这点小事儿去手染血腥,赵普还真有些发憷。
林氏拉着赵普就要往里屋去,赵老爹这下不乐意了,急忙挡住这两人的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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