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屋子里三个人在对峙着,空气好像已经凝固了起来,可以听见秒针飞快转动的声音。
不过这些都是顾池这样认为的,她冷冷的看着坐在沙发上不知事一样吃着葡萄的秋章白,已经控制不住想要直接开枪杀了他的冲动。如今的一切都是这个男人一手造成的,如果没有他,就永远都不会有今天的顾池。
“我要的是杀了他”这句话还没有从空气中飘散,顾池却听见了马特伯恩的笑声,紧接着秋章白也一样笑了出来,顾池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突然觉得后背一凉。她从来没真的了解过马特伯恩为什么要帮她,在她说出秋章白这三个字的时候,顾池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马特伯恩是在笑,她甚至从来没有问过这三个字对于马特伯恩来说以为着什么。
“她说她想要杀了你。”马特伯恩好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样的回头看着秋章白说。
“她的确是想要杀了我。”秋章白抬起头来看着顾池,收敛了神色说:“你还是和过去一样,做事情从来不考虑因果,这才是你今天走到这一步的原因。”
秋章白的话从来都是冷的,顾池看着秋章白,猛然拔出了枪,但是有人比她还快一步,马特伯恩的枪已经顶在了顾池的头上。秋章白把自己整个人都陷进了沙发里,不想理会那边的争斗,段城彻倒是饶有兴趣的坐在地上,用手撑着下巴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
“你是不是想知道原因?”马特伯恩看着顾池问道:“那今天我就告诉你,秋章白在美国的时候是我的徒弟,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他是我最好的徒弟,不输给任何一个在杀手榜上的人。”
这话让顾池抖了一抖,秋章白依然面无表情,或者是房间里太黑,顾池根本看不见秋章白的神情。
“所以你一直是在利用我吗?”顾池冷冷的问。
好像一切又一次回到了原点,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她就好像是注定无论做什么都赢不了,这个男人永远都坐在最高点冷笑着看着自己,嘲笑自己的无知,把一切努力都悉数踩碎在他的脚下。
“我一开始是真的想要教你的,但是你的复仇心思太重了,完全影响了你的判断。”马特伯恩遗憾的说:“所以很抱歉了,之前利用了你这么久,不过章白回来了,你已经失去作用了。”
“所以你要杀了我吗?”顾池问道。
“你跟了我这么久,我没有什么理由杀你,反正你也不可能逍遥太久。”马特伯恩收了枪,无所谓的说道:“现在从这里出去,就当我饶你一命吧。”
这个屋子里的人,顾池知道自己一个也打不过,留在这里就只是死路一条。她慢慢的向外走着,脑海中回忆着的是她这么多年的生活,她的家族,她的父亲,她的恋人。所有一切都已经离她远去,而造成所有这些事情的人就坐在那里,但是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这又是何等的不甘。
身体的行动永远快过大脑,顾池迈出第三步的时候,猛然举起了手里没有扔掉的枪。枪声响过,有子弹擦过了秋章白的耳边,打在了他旁边的沙发上。黑影应声倒地,可以闻到屋子里硝烟的味道。
“你还是把她杀了。”秋章白看着倒在地上的人说。
声音里听不出来什么悲喜,或者说真的就是无悲无喜,这个人的一切已经再也不能影响自己的任何情绪。秋章白把自己重新窝进了沙发里,懒洋洋的看着马特伯恩。客厅角落里的两个被绑着的人已经被枪声吓得不敢挣扎,紧紧的靠在一起害怕马特伯恩会迁怒于他们。
“我给过她机会了。”马特伯恩淡然的口气,好像他们说的根本就不是一条人命。
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秋章白露出了一个笑容想着,自己费尽一切心思逃出了马特伯恩的掌控,没想到如今又回到了这里。
“没有人能从我的手里逃走,包括你。”马特伯恩的话冷冷的传了过来,冷得让人好像连血管都会冻住。
“你这么千辛万苦的让我叛逃出了警局,不会就是为了让我坐在这里看着你杀一个女人吧。”秋章白终于调整好了情绪,脸上甚至都露出了一丝丝的笑容说道:“我们之间的事情,是不是可以说一说了?”
重案组的气氛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过了,所有人坐在会议室里,却都低着头沉默不语。他们的位置和今天早上开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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