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脸,看到沈遇鹤的那瞬间,她还是笑了一下,习惯性的开心了一秒。
但那笑意如同春日的残雪,消失得很快。
沈遇鹤推开会议室的玻璃门,带着温和的笑意快步走来:
“你怎么没在工位上啊?”
她目光有意无意,扫过向饵被人抓住的手腕,带着冷意看过去。
向饵下意识跟着看对面,才发现安岳的状态,忽然就不太对劲了。
明明很正常的狼尾长发此刻居然像通了电一样迅速立起来,满头长发滑稽地直直竖起,冲着天花板立着,她面上肌肉扭曲,眼珠咯咯转动,嘴角冒出不明显的唾液,额头青筋暴起,太阳穴甚至肉眼可见地在跳动!
向饵惊得大叫一声,伸手想去抓安岳的手腕:
“天啊,安警官你怎么了!”
她伸出去的手,却被沈遇鹤闪电般抓住。沈遇鹤带着微笑对她摇头,轻声说:
“如果是急性病发作,不能碰的。”
向饵只好焦急地停下来,立刻又想起掏手机:
“那我打120!”
沈遇鹤没有阻止她,嘴角的微笑仿佛固定的蜡像,弧度都完全没变,眼神却在向饵注意不到的方向上,变得非常冰冷。
瞳孔黑得像捕猎中的蛇类,紧紧盯着安岳。
这家伙的意志力……比她预料的更强一些,但问题不大。
沈遇鹤盯住安岳那双浅棕色眼珠,像是要将它们挖出来生吞入腹。
安岳还在浑身扭曲,双手抬起来似乎想要抓住脑袋,却抬不到头的位置就停下来,手指使劲颤抖,全身肌肉紧绷,似乎在对抗着某种不可见的恐怖之物……
但骤然间,她肩膀一松,青筋消失,头发披散下来,扭曲的神色悉数消失,变得放松又平和。
向饵愣愣地放下手机,看向安岳。对方明明还是之前的样貌,可是……就是哪里不太一样了。
就像被驯化的狼,从狼变成了狗……向饵皱着眉头。
安岳站起身来,忽然对着沈遇鹤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带着崇拜地说:
“沈女士您好!我是安岳,是绿萼市警署特派a级调查员,没有想到您会出现在这里,很荣幸见到您!”
沈遇鹤随意抬了抬手:
“你好,安警官。”
她站姿随性,一只手臂垂在身侧,依旧无损她强大的气场,精致的面容上神色倨傲又矜贵,像是处于高出许多的层级上,并不准备和这位警官有更多交流。她目光淡淡扫过安岳的脸,轻声说:
“你在这里的调查如何了?”
安岳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茫然,随后立刻重新坚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