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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现,原来这本笔记本是父亲的用来写日记的本子,不,准确点说,应该算是父亲的回忆录。因为里面,从父亲小时候开始悲惨贫穷的童年开始写起。
沈小夏一页一页飞快地翻阅着。直到翻阅到后半部分,她才开始看到父亲记载的一些很诡异的东西来。发黄的纸张,蓝色的笔迹,好像隐隐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作为一个知识分子,我想我是坚信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的,可是,每当我回想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我却总是浑身忍不住地发抖。我确信自己不是在做梦,可是,真正的现实生活,难道真的有这样的事情吗?我本来一直想把这件事情憋在内心里,不把它写出来,因为我害怕被家人被别人看到,他们肯定会以为我是一个疯子。我是疯子么?我想我真的是一个疯子。因为我实在控制不了,它们隐藏在内心深处好像在不断地成长壮大,我已经无法和它们抵抗了。
事情还得从*开始。对于这场批斗知识分子的运动我也没过多的语言,因为这是历史的一个挫折。但是,却正是因为这样,我才开始粘上了这个恐怖的事情。我记得那时候,我被关进了牛棚。也就是在那儿,我认识了一名地质学的教授。他是北京大学的高级教授,姓韩。关在牛棚里面,每天批斗结束后我们就只能同病相怜般互相安慰。那时候我们互相安慰对方的方法就是讨论各种各样的科学问题,以及个人过去的一些经历。就在那天晚上,我记得那天晚上很冷很冷,我们为了取暖只好紧紧地抱在一起。老韩突然对我说:“我过去曾经有一个很怪异的经历。你想不想听听?”说完,他就对我说了一个很怪异的经历。他说,某年夏天,为了一个课题,他和几个学生到了岭南一带的一个地方进行实地考察。只是,当他到了那个地方时候,才发现那块地方的存在根本就是反科学的。那里的生长的植物不遵循地带气候的规律,当他第一次看到这些植物的时候,感觉自己发疯了。然后,他们偶然一个机会,进入到了一个洞穴。出于一个对文物保护的责任心,当时他们并没有破坏到洞内的一切,而是静悄悄地回来了。只是没有想到还来不及发表论文,就开始了革命。
老先生交给了我一张地图,他说那个洞穴里面隐藏着太多的秘密,他希望若果有一天我可以出到去的话,希望我可以再去那个洞穴看看。
所以,当*结束后,有一天我突然想起了在牛棚里面老先生所说的话。虽然,那时候我也不太相信他所说的话,认为那只不过是他被摧残后神志不清的胡言乱语,但是我仍然趁一年暑假的机会去了那个地方。
并且,我也进去了那个墓穴,那应该是称作墓穴,可是,可是,里面的情景实在太恐怖了,那简直就是一场恶梦。现在我想起来的话,浑身仍然吓得忍不住的发抖。我实在没有勇气用笔把墓穴里面所看到的恐怖情景描写出来,因为我没勇气,我没有勇气再让自己重新再遭遇一次那样恐怖的情景。天哪,我想我肯定是发疯了,是个妄想症患者,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
日记在这里戛然而止。父亲没有写出到底他在墓穴里面看到了些什么。
沈小夏飞快地继续往下面翻,上面的纸张染了一些黑红色的污迹,应该是红墨水或者是血液之类的。然后,后面的纸张很皱,好像被经过揉过一样皱巴巴的。上面没有写字,但是划了很多胡乱的线条。
沈小夏翻到最后一页,上面写着:
我回来了,我终于回来了。不,不是我回来了,是它回来了。
短短的一行字,字的笔划写得歪歪曲曲的,很像小学生初学写字时候写的字。但是,沈小夏知道这的确是父亲的笔迹。
那是父亲在极度恐惧下写出来的字。而且看日期,那是父亲生病前几天写下的。
可是,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回来了,我终于回来了。不,不是我回来了,是它回来了。
那个它,到底是什么?
沈小夏拿着笔记本,感觉到浓浓的凉意从牛皮纸穿到了自己的手指。
有东西从里面掉落出来。
一张折起来的纸,只是纸张更加发黄,看得出来,年代更加久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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