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此真诚,直接,耿氏无法拒绝。
何况,也不知侧福晋究竟有没有生气。
万一侧福晋在贝勒爷身边吹了耳边风,她与钮祜禄氏在一起,也逃不了干系。
“也好。”耿氏点头同意。
武静蕊陪着随宁写了几张字,就听如珠说钮祜禄氏和耿氏来请安。
刚见了面,她们怎么就来了?
武静蕊虽意外,还是让她们进来。
二人屈膝行礼,“奴才给侧福晋请安,给大格格请安。”
“免礼,坐吧。”武静蕊让人上茶,依旧握着随宁的手写字。
耿氏推辞,“哪敢劳烦?”
武静蕊仍让人沏了茶来,和气道:“你们怎么过来了?”
钮祜禄氏不出声,直直地盯着自己的脚尖。
耿氏略显尴尬,先出声道:“奴才二人是来向侧福晋道歉的,方才钮祜禄妹妹说话口无遮拦,但她年纪小,性子直,还望侧福晋大人有大量,不与我们计较。”
武静蕊笑了,“我当是何事,你们两个也太小人之心了。”
此话一出,耿氏更尴尬了,仿佛自己来错了,不该来的。
武静蕊扫了眼钮祜禄氏,“钮祜禄妹妹心思单纯,难免说话不当些,刚进府嘛,时日久了就懂了。我要是与你们计较,岂不是显得我肚量小,得理不饶人?不过,钮祜禄妹妹有耿妹妹这样一个好心的姐妹,真是好福气。”
耿氏攥了攥手,强笑了下,“侧福晋说的是,是奴才们做事欠妥。”
明明武静蕊说话和声细雨,钮祜禄氏却觉得脸上着了火般,火辣辣的,脸都抬不起来。
耿氏看了眼好奇地盯着这边的大格格,赞道:“您的大格格真可爱。”
武静蕊摸了摸随宁的脑袋,笑容温柔,“是啊,长的挺快,再过几年就与钮祜禄妹妹一般大了,该懂事了。”
气氛瞬间冷场。
钮祜禄氏瞅了眼大格格,又盯向自己的脚尖,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
耿氏瞧着大格格娴静懂事的样子,也不好意思了,深觉自己不该来此。
“钮祜禄妹妹怎的如此安静?”武静蕊如何看不出钮祜禄氏的异样,在心里呵呵,先前在花园里那么多话,这会儿怎么成哑巴了?
打量着年纪小,就可口无遮拦了?她就能不计较了?
换成别人,她也就一笑了之,懒得理会,换成钮祜禄氏嘛,她还就计较了。
在她面前装纯良,关公面前耍大刀呢。
也就耿氏像个老好人,帮着钮祜禄氏说话,但她不会任由对方糊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