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国使臣入关,一般都有繁缛的手续,特别是来访的使者身份再尊贵的,更是需要在关前好生盘查。
此番灵瑶国又刚逢战事,国内名将镇宇王牺牲沙场,就算皇帝想方设法要平民怨,也总有些百姓念及镇宇王昔日恩情,不免民声鼎沸。
便在这种当下,追烟国派使臣到灵瑶国,守关将士更不敢掉以轻心,自当谨慎盘问查询,不留下一丝纰漏。
沈闲跟岳银来到这一队人马最末,以他二人功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队伍后两名随行之人不动声色地拿下,却不是什么大事。
况且这车队出现,便有灵瑶国守将上前盘查,所有人的注意力也都一时聚拢前方,倒是又给了沈闲、岳银“可趁之机”!
他二人迅速换上随行侍者的衣服,蛰伏在最末端,也不敢抬头看,只暗中以耳力打探周围动向。
“诸位尊贵使节都是远道而来,想来到此已然疲惫不堪。但还请原谅我等守关将士之鲁莽,毕竟我国刚历经大变,这入关放行一事必须谨慎小心!”
一名身着银灰色铠甲的将士,接过车队随行侍女递交的通关文牒,一面细细查探这文牒的真伪,一面抬眼打量眼前的侍女,其目光多有不亲善之处,极像是在盘查嫌犯,所以惹得对方有些不悦,他便立刻出言解释。
那侍女身份恐也不普通,沈闲虽未瞧见,但听其声音语调、字字节奏,脑海却浮现出一闭月羞花的大家闺秀形象。
那侍女却是说道:“我等正是体谅贵国难处,才愿意在此等候经受盘查。你可知那顶华轿里坐得是何人?就连我追烟国皇帝都不敢得罪的‘贵人’,以她身份出使他国,还从未遇到过这等待遇!若非我家‘郡主’温和贤淑,就你们这番不尊之举,在我追烟国中当施以斩首之行!”
侍女虽言辞苛责严厉,但说话时语气语调甚是平和,几乎让人怀疑她并未真的动怒。
可正是这样的气度,才更让眼前那位将士害怕。毕竟他也知道此次来访之人的身份,若是没有这样一位教养上佳的侍者陪伴,他反倒会怀疑来人是冒名顶替、企图蒙混过关之辈。
不过那位将士却也没有什么担忧,若是沈闲能看见他此刻暗暗表露在脸上的那抹笑意,便会觉得这人气度竟也不凡,与那位霍家少爷——霍云,还有些相似之处!
也不知出于什么目的,或是有什么倚仗,那将士既已得罪使臣,却未如其所愿减少入关的环节,反倒名手下人越发精细地盘查。
这举动明显惹得那位侍女十分不悦,正当要出言一通喝问,中间一辆装饰极为奢华的马车里忽地传来一个声音,却是柔柔制止道:“心儿,不要为难‘纪大人’,他之所为也是为皇尽忠,我等便依礼节和程序,在此慢慢等候便是。”
那将士听得这个声音,虽然有心刻意拖慢盘查进程,但也不敢对其有所怠慢,当下便到马车前,抱拳施礼道:“郡主心胸宽广,不与我等将士为难,小人感激不尽!只是……郡主到此未曾与在下谋面,又怎知在下姓‘纪’?”
“我家心儿是个什么脾性、气度,我自然清楚。若是普通将士,怕是被她一句话就给唬住。大人不以我追烟国声名所震,也不为我郡主之名所吓,更不被心儿之言所慑,此等刚正胸襟,便让人想到贵国世家之人。再加上贵国刚逢战事,想来边关之地甚为要紧,自要派遣国内深受皇帝陛下信任之人前往,而神武‘纪家’世世为灵瑶国顶梁之柱,乃是镇守边关的不二之选!有此二者,是故认定大人姓‘纪’!”
“好细腻的心思,好聪慧的头脑!”
不仅是那位将士,就连沈闲听得那位“郡主”所言,都不禁这般想到。
那位“纪大人”单凭车中之人如此分析,自也知晓其身份定是追烟国那位郡主。但他似还有什么要紧的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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