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子的,大多也不是泛泛之辈,况且此次恩科与往届不同,抛开那状元的“圣贤”名头不说,“威武大将军总兵官”的官位也且不论,此次只要能有运气挤进三甲的,都能算得上是名副其实的“天子门生”了,这就意味着,从此在官场之上,自己的靠山就是当今的皇上,那岂不是妥妥的官运亨通,扶摇直上?”
小武说得也没错,区区几千两白银,搏个锦绣前程,对于那些个富家公子哥来说,算是便宜的很了。
“那到了京城的考生,有多少能考上进士,位列三甲的?”吴非问道。
“这你又不懂了吧?”小武笑道:“按往年的惯例,咱们大明这两京十三省的秋闱,共会有八百到一千名举人产生,能在京城通过会试,位列三甲的,大概会有二三百人左右吧!”
二到三成的几率,吴非心里盘算着,只要自己能有幸带着牌子顺利到达京城,参加了会试,就至少有二三成的概率考中进士,成为天子门生,从此走上一条康庄大道。但这各省顶尖才子汇聚的会试,肯定比乡试更要难上许多,自己真的能通过吗,若是不能通过,倒还不如实惠一点,换几千两银子到手也不错。
“别胡思乱想了。”小武见吴非不说话,马上猜到了他的心思:“若是让旁人知道了,咱江西一省的解元,在京城把牌子卖了,那岂不是让咱一省的学子都抬不起头来?”
“嗯。”吴非点了点头,他岂能不想高中进士,位列三甲,重振他们吴家的威风,但从小到大的努力却平庸,加上父亲这位前车之鉴的潜移默化,总是让他从心底里带着一股不自信,什么事情还没等做,就先想到了不好的结果。
“哇,吴非哥哥还是解元呢?!”小惠惊奇道。
“那可不,吴非,快掏出你那块牌子,给小惠见识见识!”小武起哄道。
“侥幸而已。”让二人这一说,吴非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慌忙地掏出牌子递了过去。不像小武那般脸皮深厚,吴非在同龄的女孩子,尤其是小惠这样漂亮的女孩子面前,从头到脚都透露着腼腆。
“乖乖,就这么个小牌子,就值千两白银?”小惠手里拿着令牌,翻来覆去的仔细端详着:“上面这个“一”,是第一名的意思吧?也不知道会不会更贵一些。”
“必须的,这叫解元令牌,别的不说,光是摆在家里都透着珍贵。”小武笑道:“吴非,要不你把这牌子送给小惠得了,我跟老李谈一谈,就当是聘礼了,我这块牌子干脆也不要了,算是我这个娘家人给的嫁妆!”
“别胡说八道……”吴非羞的满脸通红,他确实也到了婚配的年纪,只是忙于修行和科考,一直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大少爷又欺负我,我…我师傅叫我了!”小惠的脸上也泛起一阵红晕,赶忙找了个由头,转身逃跑了。
“吴非,我不是开玩笑的,小惠是个好姑娘。”小武忽然认真的说道:“你若是喜欢,就把她娶了,咱们从今往后就真的算是一家人了。”
“哦。”吴非也忽然一脸认真,问道:“我一直拿你当亲兄弟,感情你还一直拿我当外人呢?”
“嗨,这不是亲上加亲分外亲呢么!”小武望着小惠离去的方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