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冈宅邸,在从佣人口中得知红叶并未归来后,真一心急如焚地叩响了家主大冈忠任书房的房门。
一声“请进”之后,真一便迅速拉开房门问道:
“大冈叔叔,您知道红叶在哪吗?”
他语气焦急且音量极大,完全将面对长辈的礼仪抛在了脑后。
见真一一副急得手足无措的模样,大冈忠任停下对公文的批阅,沉吟了片刻后说道:
“红叶现在应该在明顷会练习歌牌吧?她晚饭之前一般都会有两个小时的歌牌训练。”
真一一拍脑门,暗叹自己居然着急忙慌地把这件事都给忘了。
于是他飞快地掏出手机拨通了明顷会会场的电话,在得知红叶的确在明顷会后,他这才大大地松了口气,将惊惶的心咽回了肚子里,表情也顿时自然起来。
不怪真一如此六神无主坐立难安,以红叶离开藤原宅邸时的绝望情绪,真不清楚她会做出什么举动。到处都找不到她的真一难免会紧张担忧得心弦都快要绷断了。
“怎么,真一跟红叶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吗?”大冈忠任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之处。
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真一有些心虚地移开了目光,不好意思地讷讷说道:
“没事,就是闹了点小别扭,我联系不上她有点担心。”
他怎么敢把事情告诉人家的父亲?说了怕不是要被打断腿哦。
大冈忠任一言不发,脸上也丝毫没有表露出情绪,只是用炯炯的目光逼视着真一,令他大气都不敢出。
半晌后,大冈忠任才将略显冰冷的视线收回,用平静的语气不容置喙地说道:
“我就只有红叶这一个女儿,她在家我没有让她受过一丁点委屈,我希望你也能这样对她,否则我该重新考虑你们之间的事了。”
真一擦了擦额头上不断渗出的冷汗,平复了下紧张愧疚的情绪,语气郑重地承诺道:
“我保证以后不会让红叶受半点委屈。”
看到真一目光中流露出的真诚,大冈忠任认可似的点点头,再度低头处理起公司事务,语气也悄然变得舒缓:
“真一除了想找红叶,没有什么别的事了吗?”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真一没事,他就要闭门送客了。
真一连忙说道:“羽田浩司案留下的死亡讯息,我已经有眉目了。”
“哦?”大冈忠任抬起头,眼神颇有些惊讶,随后他毫不吝啬地夸赞道:
“不愧是真一,这么快就破解了这尘封多年的悬案。”
“距离破案还远呢,不过…”真一脸上多了一抹自信满满的笑意,“这一时的成果也足以让大冈叔叔大吃一惊。”
真一当即便要开始讲述他的思路,但大冈忠任挥手打断了真一的叙述,笑着说道:
“不要急,还有一个人也很关注这宗案件的进展。”
他用书房的座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对方接通后两人交谈了几句,然后他打开免提,一个刚毅坚韧的成熟女声从听筒中传来:
“那就开始吧,让我听听你这国中生的推理。”
真一皱了皱眉,心中闪过一丝不快,暗道此人好生无礼。
他用目光向大冈忠任探询声音主人的身份,大冈忠任只是面露微笑地摇了摇头,示意真一可以开始陈述了。
真一清了清嗓子,开始不疾不徐地解释道:
“我之前举出了本案的五个疑点,但第二个疑点羽田浩司右手掌心处的小剪刀痕迹,第三个疑点案发现场没有关掉的水龙头,与第四个疑点镜子上的字母,但这些其实都是羽田浩司生前的同一个举动所造成的。”
大冈忠任若有所思地说道:“那么浩司手中曾紧紧握住的小剪刀,果然不是为了反抗凶手,而是为了留下死亡讯息吗?那死亡讯息就是镜子上的文字了?”
“不错。”真一先是肯定了他的猜测,接着不急不缓地解释道:
“羽田浩司为了将他死前所知传递给世人,于是他用身旁的剪刀,剪下了镜子上的一些字母…”
“等一下。”电话中的成熟女声打断了真一,她嗤笑着质疑道:
“用剪刀剪玻璃的话,玻璃会碎成粉末,而不是像现场的镜子那样切片完整。国中生没有在书本中学过玻璃的特性吗?”
登时,一股无名的怒火从真一心中窜起,他毫不客气地回嘴道:
“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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