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中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扭头盯向了此时出声阻止裁判的红叶。
众目睽睽之下,红叶稍显畏缩,心中瞬间涌出了一股慌张的情绪,但她还是鼓起勇气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名顷老师…绝不会毁约不来,更不是个不敢应战的人,皋月会长,您可不可以再等名顷老师一会?”
说罢,她将乞求的目光投向跪坐在场地中央的皋月女士,希望她能宽限自己老师一段时间。
阿知波皋月默默无言,只是再度低头望向身下的榻榻米,而她那漆黑的长发垂散在脸颊两侧,也让人完全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她身后的丈夫阿知波研介忽然站起身,面朝红叶方向语气激烈地说道:
“当初是名顷主动提出和皋月比赛,现在失约不来的也是他,他把我们皋月会当成什么了?在竞技歌牌比赛中,没有按时到场就会被当场判负,哪怕耽误了一秒都不行!这可不是儿戏,因此名顷现在已经输了,皋月根本没有必要再继续等他!”
“那这样…”红叶的心中仿佛凭空生出了一股庞大的能量一般,她斩钉截铁地说道:
“就由我来代替名顷老师好了!”
此刻,她那略显稚嫩的小脸上满是坚定,望向前方的清澈目光中也流露出了一抹一往无前的决意。
大厅内的所有人都在这一刹那愣住了,甚至包括站在红叶身旁的真一,他不可思议地看向了自己的女朋友,随即他的表情便转为欣赏与担忧。
似乎过了很长时间,阿知波研介粗犷且放肆的大笑声开始在别墅内悠悠回荡,随后他用充满不屑的口吻说道:
“别开玩笑了!这是你老师与皋月之间的比赛,和你大冈红叶又有什么关系?你又有什么资格替他比赛?”
红叶毫不退缩地反驳道:
“名顷老师当初立下约定时,是以明顷会对皋月会的名义。我正是名顷会的一员,又怎么会没有资格代表明顷会出战呢?”
阿知波研介顿时语塞,但他很快便找出了红叶话语的破绽,语气强硬地回击道:
“你老师前天应下比赛时,还许下了比赛输掉就结束歌牌生涯的诺言,你既然想代替他与皋月比赛,那你也能当着众人的面应下这条诺言吗?”
随后,他话锋一转,语气也变得舒缓:
“你只是个小姑娘,根本不可能是皋月的对手。而你的歌牌生涯还长,没必要为这件事搭上你未来的美好前途。而且,你有没有想过,你一旦输给皋月,还要承受明顷会因你输掉比赛而解散的压力与痛苦,到时候等待你的将是同伴们的指责与永远不能参加歌牌比赛的惩罚,你能够承受这些吗?”
阿知波研介的话表面听上去是为红叶着想,在事情开始之前分析清楚她此举的利弊,但实则却是在恐吓与警告红叶,想让她知难而退,不要再妄生事端。
果然,他的言语起到了效果,红叶倒退了几步才站稳脚步,原本无比坚决的表情也松动下来,多了几分迷惘与惶恐,显然她的内心正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真一赶忙上前扶住了她,注视着女友楚楚可怜惶惑不安的模样,他感到了无比的心痛与愤怒。
勉强压抑住心中对阿知波研介的万丈怒火,真一冷静地思考着眼下可行的对策。
很快,他便用灼灼的目光盯向了阿知波研介,语气却很是客气地提议道:
“阿知波先生,红叶是国中生皋月杯的冠军,几天后本来就该和皋月会长有一场表演赛。今天既然名顷老师没有来,何妨让红叶代表明顷会提前向皋月会长请教一下呢?至于个人之间的赌约,名顷老师是名顷老师,红叶是红叶,我们可以再重新立一个较为宽松的嘛。”
真一话中意思是把名顷老师与皋月女士之间的比赛性质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代表明顷会与皋月会,另一部分则是代表他们自己,两项赌约解散歌牌会与退出歌牌界分别对应两个不同的部分。
而红叶此刻代替名顷老师与皋月女士比赛只能代表名顷会与皋月会,她代表不了名顷老师的个人,因此退出歌牌界这项赌约也就不再生效。而且他一开始还先用几天后的表演赛加以缓冲与混淆视线,不得不说这是一次极为优秀的临场诡辩。
真一这番话本质上就是想满足红叶心愿的同时保住她的歌牌生涯,而明顷会的存活他就顾不上了,毕竟名顷老师最多也只能坚持一年,明顷会提前解散倒也没太大影响。
阿知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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