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不对劲一下子都涌入了脑海,阿灼也是同卫廷一起走的,卫廷还不至于这种事情都毫无芥蒂的带着阿灼。
可是这种时候,安文卿再孤傲清贵的性子,也不会不出现在外面,自己躲在帐篷里。
陆桉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拉住棉红的手“去,去安姑娘的帐篷里问问,怎么这个时候不陪着娘娘,自己去躲清闲了。”
旁人自是看不出什么不对劲,但是棉红是整日跟在陆桉身边的,瞬间就察觉到了不对,也不耽搁“奴婢这就去。”
许是陆桉的情绪影响到了她,棉红走的很快,甚至有些小跑的意思。
但愿,但愿自己是想多了。
恰巧这个时候安铮也往这边看,目光四处寻找了一遍,似乎也是没看到安文卿的身影,不自觉的皱了眉头。
好在是为了陪着陆娇方便,安文卿住的地方离得并不远,陆桉回头就看见了棉红往回走的身影,离了好远,陆桉勉强看清棉红脸上的焦急,心猛地一沉。
快步转身迎了上去,离开人群一段距离,陆桉才有些急切的开口“人呢?”
因着走的实在有些快了,棉红微微喘着粗气回答“没看见安姑娘,就林姑娘自己在帐篷里休息,我问了,林姑娘说早些时候安姑娘就没同她一起回去,现下她也不知道人在哪。”
看着陆桉抿成一条线的唇角,棉红安慰道“说不准是安姑娘自己去了哪散心呢,姑娘也别太着急了。”
散心?就安文卿那个性子,怎么可能自己呆着没事去外面散心。
不对,陆桉抬起眼帘看向帐篷的位置,开口和棉红吩咐“去告诉安铮,让他马上派人去找安文卿,就在营地附近找,不可太远,也不能太近。”
说完这句,顿了顿,加重语气说“告诉他,现在,名声比安危重要。”
如果真的和她想的一般的话,安文卿不会有性命之忧,既然这般,就万不能毁了她的名声,现在安文卿若是这点脸面都没有了,那真是要了她的命了。
棉红应下,赶紧去寻安铮。
陆桉提起裙摆就向安文卿的帐篷走去。掀开帘子,林含墨正坐在桌子旁,似乎是在发呆,听到门口的动静,慌乱地起身“夫人怎么过来了?安姑娘呢?没事吧。”
看着林含墨,陆桉简直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大步上前,拿起茶杯直接甩到她的头上,怒不可遏的喊道“你是疯了不成,你对她有多少的怨,你只当你们俩是姑娘家小打小闹,你竟然做到这个地步!”
林含墨挨了一下,跌在地上,有些语无伦次地说“我不知道夫人在说什么?我也担心啊,怎么就能说是我做的呢?”
这幅不知悔改的样子,陆桉怒气更甚,手掌握拳重重的砸在桌子上“你真要我把你送到安家人面前你才肯承认不成!”
林含墨此时也镇定下来,捂住头上的伤口,站了起来“夫人身份贵重,自然说什么就是什么,可也不能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
陆桉怒极反笑“好,那我问你,你与安文卿关系原本就不好,我派棉红来问你为什么强调一句她没同你一起回来,你们原本不就不该在一起回来吗?若依你的性子,我来找安文卿的错处,你早就怼到我眼前告状了。”
“还有,我就是差人问了一句,我刚进来的时候,你怎么就知道安文卿可能会出事?”陆桉的语气步步紧逼“你别用什么诬陷搪塞我,就算我找不出证据,安家人的怒火,你以为会发在谁身上?你觉得他们认定的事情会去找证据吗?”
林含墨听完脸色微微发白,看着陆桉,神色有些犹豫。
“那卫夫人可会保住我?”
陆桉简直快被这人的愚笨气死“我保你?凭什么为你我能得罪丞相?若是你现在说出来,快点找到人,安文卿若是无事,丞相一家就算顾着脸面也不会过于为难!”
谁知林含墨听完疯狂地摇头,眼眶发红,哽咽出声“不可能没事啊,被那些蛮族生抢了去,都这么久了,怎么可能没事?”
陆桉深吸一口气,果然,和那个胡族有关。
既然问出了罪魁祸首,审讯这种事情就不急在一时了。
转身出了门,不远处一个身着甲胄的小将士站的笔直,看见陆桉过来,恭敬的行礼“夫人万安。”
这是王河的弟弟,王奕,前些年跟着卫廷立了不少战功,这次随行护驾将士的统领。
“夫人,刚在棉红姑娘说,您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