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把太守府给点燃了,城内立即会陷入混乱。赵兴进城之后,没有解散侯成手下暂时统管的五百“纵火犯”而是大手一挥,将这五百人划拨给了李进思。李进思得了侯成这员干将,又有五百手下补充,顿时乐得笑开了花。
韩胤和雷薄非常麻利地写好奏章之后,赶紧来见赵兴,并将手稿呈于赵兴“审查”赵兴见二人倒也知趣,尽捡袁术的不对和赵兴的好处写,把袁术刻画成了一个敲骨吸髓、尸位素餐的饭桶,把并州军写成了从天而降的神兵,至于赵兴,那更是被二人吹嘘成了心忧黎民百姓,一心只要报效朝廷的好将军。就算赵兴一贯的脸厚,看了二人的吹捧,一时之间脸上都有些挂不住。
“二位‘实事求是’,记录详实,言辞凿凿,果然不负所托。”赵兴笑眯眯地夸奖了韩胤和雷薄“为了防止异日有人诋毁于吾,二位今后权且留在吾帐下听用,有事之时也好做个见证!”
“多谢将军赏识,吾等敢不从命!”韩胤和雷薄也不敢反对,老老实实地做了赵兴的跟班,今后在赵兴手下跑个腿,打个下手。
经过陈宫和李孚等人润色过的奏章,在暗影队员的快马加鞭之下,经壶关,过箕关,再南下投入洛阳,比栖栖遑遑返回洛阳的袁术还要快了两天抵达洛阳。赵兴让人将奏折抄录了好几份,分头送给了监国太子身边的王越,大将军何进,司徒王允、太尉袁隗,以及左中郎将皇甫嵩、右中郎将朱儁,只恐天下人不知袁术弃城而走,不顾广平百姓死活
好不容易逃回洛阳的袁术,一进袁府便满脸泪花地找到叔叔袁隗,将自己遭受的非人待遇一口气述说了个详细。没想到袁隗听了袁术添油加醋的小报告,脸上一点生气的表情也没有,只是顺手丢给了袁术一道奏折。袁术从书桌之上捡起奏折,只看了几眼便放声大嚎:“韩胤、雷薄真乃小人也,枉我昔日手足相待!”
“叔父,这是赵兴使的阴谋诡计,他早就有意染指广平,这次趁着率兵北上协助卢植剿匪的名头,命人假扮黄巾,设计赚了广平!”袁术一脸泪花地望着袁隗说道。
“唉,公路所言吾又何尝不知,可我们手里根本没有任何把柄。反倒是那小儿挑唆韩胤、雷薄先发制人,将你弃城而走的事实搞得天下皆知!如今你再说些什么,天下有谁能信?”袁隗叹一口气,有些无可奈何地说道。
“还请叔父出面维护于吾,袁家不能让那奴婢所生之人掌握在手中!”袁术一脸哀求地说道。
“放肆!事到如今,汝仍不知悔改,如今外敌当头,却急于兄弟阎于墙,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本初虽非嫡出,却也是吾袁氏后人,如今在冀州已经站稳脚跟,比起汝来,不知强上多少!”袁隗指着袁术鼻子大声怒骂。
“叔父教训的是,孩儿记下了。”尽管心里对袁绍的恨意更重一分,但袁术知道此时不是激怒袁隗的时候,只好假装恭敬地承认了错误。
“罢了、罢了!为了袁氏一门,今次吾且原谅于你。今日风头正紧,你且在府里躲避一些时日。等风头渐过之后,吾亲自出面,为你求得南阳太守一职。南阳是吾袁家祖坟之地,经过百年经营,基础牢固,你去了倒也省心”袁隗最后还是想着袁家的利益,准备鼓动太子下旨,让袁术去刚刚被皇甫嵩收服的南阳出任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