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来:“东南亚赌王光临本酒店,蓬荜生辉啊!”
徐青讪笑着起身迎了上去,挠头道:“我怎么听着有些酸溜溜的,没叫你去澳门还生气呢?”
唐国斌上前擂了他肩膀一拳道:“生气?认识你这种没义气的兄弟简直晦气。”
徐青伸手往兜里一掏,迅把一样事物塞进了唐大少手中:“别生气了,这件纪念品就当是给你赔罪了。”
唐国斌摊开手掌一瞧,是一枚白金徽章,上面赫然篆刻着东南亚赌王的字样,这小子还真舍得,把赌王徽章送给哥当纪念品了,哈哈!
徐青生拉硬拽把唐大少按到了桌旁,倒了杯红酒双手捧了过去:“唐哥,我给你赔罪行了吧!”
唐国斌心里压根就没生气,一直以为徐青是瞧着他伤势未愈才没让他一起去澳门的,现在见这货又送礼物又敬酒的,心里早乐坏了。
“哼哼!缅甸公盘你小子也没打算让哥跟着去吧?”唐国斌接过酒杯仰脖子喝了个干净,又冲这厮翻了个白眼。
徐青坦然道:“人本身就是个矛盾体,说实话我很想跟你一起去缅甸,但除非得到你家老头子同意,否则我还真不敢带你去。”
他不知道谁告诉唐国斌去缅甸公盘的事情,但所说的每一句都是大实话。
唐国斌没好气的瞪了徐青一眼道:“你小子说话就不能婉转点么?实话告诉你,我家老头子都同意了,不信你打电话问去。”
“我信,你说的我就信,来,喝酒。”徐青又给唐大少倒上一杯,两人举杯一碰,一饮而尽。
徐青又把买下了珠宝行的事情跟唐国斌说了一遍,结果被狠狠鄙视了一下。论做生意唐大少可比他内行多了,这就和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一个道理,而且人家还是从小看着猪跑长大的那种。
唐国斌一边抿着小酒一边总结鄙视徐青的理由,其一,没有联系好充足的货源和进货渠道就贸然买下店面,要知道珠宝行当不单只几件高翡物件就能撑起门面的。其二,缺乏管理团队和客源,这小子现在空有一帮热情洋溢的店员却没有几个有经验的管理者,经营下去不累死也迟早会乱成一团麻。其三,买店面不如先租下试营业一段时间,现在合同都签了,店面里无货可卖每天开门就是亏钱,而且他现在连个经营执照都没有,一开张光罚单都够受了……
第二百零二章激战梓山
综上几点唐国斌并不看好小徐同学开店能赚钱,据他估计至少要亏损半年以上,当然这点钱某人亏得起。
徐青被奚落得满脸通红,只能厚着脸皮叫唐国斌帮忙。
唐大少倒也爽快,立刻掏出手机打起了电话,一会工夫脸上又浮起了笑,嘴里念道:“正副经理各一名,年薪暂定三十万,高中档黄金铂金饰一批,共计六百万,钻石饰共计五百万,中档翡翠玉器,高纤维防弹玻璃展柜二十个……”
徐青听着唐大少报出的一连串的专业词汇笑了,心说,有唐哥罩着就是方便,做生意掏本钱就行,今天这趟算是来对了。
“总计一千六百万,进货渠道啥的全部搞定,外带专业管理人才,不过营业执照你自己找人搞定,最迟后天可以开业了。”
唐国斌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不过心里还是挺爽的,那种久违的感觉又回来了,当哥的感觉真好。
徐青掏出张银行卡准备给唐国斌划账,没想到却被一巴掌推了回来。
“这点钱哥贴了,去缅甸你小子帮我挑几块好料子就行。”
唐国斌很爽快的倒贴了,刚才他直接打电话给了老头子,这一切全耐唐氏掌舵人幕后安排。
“行,这次缅甸公盘咱们兄弟一定赚翻。”徐青一拍胸脯,信心十足的作出了保证。
店员们吃饱喝足,唐国斌安排了两台‘依维柯’客车送各人回家,连的士钱也帮徐青省了。两兄弟又跑去桑拿中心洗了个澡,刚穿上衣裤徐青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掏出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电话接通,一个苍茫茫的声音传入耳中:“小朋友,能否赏脸一叙?”
徐青心头莫名一悸,周瞎子,他找我做什么?嘴上应道:“行,您定地方好了。”
“梓山垂钓处,老瞎子等你。”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嘟嘟声,周瞎子已经挂了电话。
徐青心中浮起一丝不祥的预感,周瞎子在这个时候找上自己到底为了什么?既然答应了就要去弄个明白。
匆匆告别的唐国斌,出门拦了台的士直奔梓山水库,车子开了近一个钟头才到,下了车循着记忆中的道路迂回来到了那片浅滩。
远远望见周瞎子正挥竿一甩,将一条尺余长的黑背鲤鱼抛上了浅滩,那鱼儿奋力弹动着身体,想重回水中,然而却越弹越远,嘴唇无力的翕动了几下睁眼死去。
浅滩上陈横着不少鱼儿的尸体,周瞎子一次又一次的挥竿,把一条条活蹦乱跳的鱼儿钓上浅滩任其自生自灭。
终于,有一条顽强的鲫鱼弹回了水中,周瞎子脸上也浮起了一丝笑意,似乎在为侥幸逃生的鱼儿庆幸,又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徐青摸了摸腰间的短剑,大步走了过去,周瞎子依然挥杆不休,仿佛根本没听到有人靠近一般。
“前辈好雅兴,这些鱼儿很新鲜,不如送给我带回去吃了吧。”
弯腰捡起一条没死透的小鲤鱼扬手一甩,鱼儿在空中划出一道黑亮的弧线啪嗒落入水中,脊背一翻逃生去了。
周瞎子把手中的钓竿一放转过身来,淡然一笑道:“鱼儿将死,入水则活,但也要有人把它放入水中才行的。”
徐青似乎从对方的话中体会到了什么,风雨飘摇的柳家,如今不就像一条垂死的鱼儿么?敢情这老瞎子玩的是借物喻人,变着法儿让我帮柳家一把呢?
“前辈可是指的柳家?”徐青懒得跟周瞎子打字迷,索性直指主题。
周瞎子按道:“树大有枯枝,如今枯枝败叶均已被截去,为何还有人想将树杆连根拔起呢?”
徐青苦笑道:“拔树也好,削枝也好,这些好像都与我无关吧?”心说,薛国强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玩除恶务尽的把戏也跟哥们没一毛钱关系。
周瞎子面色一寒,翻白的双眼仿佛在‘紧盯’着徐青,沉声道:“我欲出手斩杀薛国强,你当如何?”
一股冷冽的杀意随风而至,徐青脖子一梗,冷声道:“柳家兄弟是个什么玩意您比我更清楚,多行不义必自毙,他们有今天是报应,一直以来我敬你是前辈,如果您执意要杀薛大哥,我这个做兄弟的就是根棒槌,在前面挡刀子的棒槌。”
周瞎子把头微微一偏,面朝天空吸了口气道:“你我一战,势不可免,不如就在这里吧!”
“哈哈!前辈想跟小子打,敢不奉陪,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今天不论结果怎样,你都不能再为难薛国强。”徐青大笑了两声,双拳暗暗运劲。
其实他并不想和周瞎子打,但人家都放出话来要干掉薛国强了,这一架不打不行。
周瞎子双掌十指弯曲成勾往前曲伸,摆出一副苍鹰搏兔的架势,低喝道:“得罪了!”双掌一摆分袭徐青胸腹。
掌未到,劲风已至,徐青脚下一滑,不退反进,双掌一合好像拜佛状,对着周瞎子面门劈落,正阳掌第五式,金乌拜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