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笑了笑,弯腰在地上抓了块棱角分明的石头,走到洞壁前划了一大圈,随手丢掉石头转身笑道:“从这个位置掘进五米左右,应该会有惊喜。”
郭桑昆笑了笑道:“干脆你今晚就睡这里得了,听说你受伤了,别感染了才好。”
“一点小伤,没碰着筋骨。”
徐青抬了抬胳膊,感觉还有些刺痛,还好伤口并没有炎的迹象,休息几天就能恢复如初了。
吼!
一声响亮的兽嚎从洞外传来,徐青心头倏然一紧,郭桑昆眉头一皱道:“怪了,怎么会有野象跑来矿山的。”
话音刚落洞外便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声,徐青撒腿就往洞口跑去,来缅甸这些日子他还没见过大象,这种机会自然不能放过。
冲出洞外只见一头浑身浴血的野象正蹒跚着朝洞口冲来,这头大象体型并不大,是头未成年小象,身上已经中了几枪,但它依然挣扎着想给伤害自己的惩罚。
呯呯!又是两声枪响,小象终于跪倒在地上,口中无力的呜鸣着,眼角竟留下来两行清泪。徐青眼望着垂死的小象,心中百感交集,只要是动物,在人们眼中就成了食物,这或许就是人类的劣根吧!
两个拿枪的缅甸人兴高采烈的走了过来,嘴里一个劲的叫着大哥,然而一脸阴沉的徐青却浑然未觉,站在那头死去的小象身边寂然不动。
第二百六十三章疯狗伏诛
嘶嘶!
一条巨蟒吐着长信从小渠对面游了过来,蜿蜒着身子径直冲向洞口,两名新来的缅甸人出一阵兴奋的大叫,齐刷刷举起了手中的突击步枪。
眼尖的郭桑昆赶紧用甸语大喊了几声,然而有一位缅甸人已经扣下了扳机,呯!子弹击打在巨蟒身旁的土块上,让它行进的动作蓦然一滞,抬起头嘶嘶声吐着信子。
回过神来的徐青勃然大怒,一个箭步冲到了缅甸人跟前,单掌探出扣向对方颈部。
那缅甸人反应奇快无比,手中的钢枪往回一缩,用枪托猛砸向徐青肘弯,这货居然还是个练家子。
徐青冷冷一笑,探出的手掌左右一拨,缅甸人的钢枪顿时脱手而飞,下一刻那只铁钳般的大手已经牢牢掐住了喉管,随后一股难以抗拒的大力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那缅甸人被掐得直翻白眼,双手回扣住徐青的指缝往外掰,可惜那只手掌好像是钢浇铁铸的一般,任他怎么用力也无法撼动分毫,只能徒劳的踢动着双脚。一大群护矿队员持枪围了上来,对着徐青一阵唧呱乱叫,大有动手的意思。
郭桑昆急匆匆的钻进人群,正想出声相劝,只听到徐青冷冰冰的说道:“告诉他,别动我的蟒蛇!”
啪!五指一松,被掐得面色紫的缅甸人落在地上,捂着脖子出一阵激烈的咳嗽,郭桑昆郑重其事的把徐青的原话用甸语翻译了一遍。
护矿队都是吃桑家饭的,郭桑昆的话自然顶用,一个个低着头不再言语,但眼神中分明透着不服。
徐青甩了甩手腕,转身走到大蟒蛇身旁,一弯腰把抄起上半截蛇身直接挂在了脖子上,大步流星回到了死象身旁,把蛇头凑近了象鼻子低声道:“吃吧,答应了给你吃头大象的……”
大蟒蛇嘶嘶轻鸣了两声,一扭身子从徐青肩膀上滑落,张开大嘴咬住了小象后腿,尽量把嘴张到最大,居然给它把整条大象腿吞下了一半,可惜吞到象胯时却卡住了,可它怎么也不舍得松口,还一个劲的往下猛咽。
那滑稽的模样让徐青心情蓦然一松,笑道:“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你这条贪吃蛇是专门过来以身说教的吧?”
说完从腰间抽出那把疯狗军刀,上前沿着死象腿胯切开,刀锋专走骨骼间的缝隙,轻轻松松卸下来一条象腿,大蟒蛇顺势一咽,将整条象腿完整囫囵吞下,眼见着一个长条形的大鼓包在蛇身慢慢推进,最后定格在了居中的位置。
大蟒蛇摇了摇头,居然干咽了一下,看来这家伙实在吃不下了。徐青弯腰抱起大蛇,那模样就像抱着一条宠物狗。
“剩下的让他们处理吧!”徐青抱着蛇淡淡的对身后一脸呆滞的郭桑昆说了一句,走到一个大木箱旁坐下,自顾自逗弄起贪吃蛇来。
明天就要回仰光了,也注定要和这位不会说话的朋友分别,趁着机会多唠叨唠叨也好。
天际挂上了一抹娥眉月,乘着月色数百人席地而坐,护矿队中不乏好酒的,倒是带来了不少竹筒酒。
酒肉飘香,月为灯火,一群人大快朵颐。就连那个被掐了个半死的护矿队员也佩服徐青的功夫,主动上前敬酒道歉,是条实诚汉子。
郭桑昆当即在矿上立下了一条规矩,不管是谁以后都不能捕杀蟒蛇,否则就是整个桑家的敌人,后果如何大家心知肚明。
吃过晚饭卡木在矿洞内为徐青收拾好了一个简易床铺,几块木板上铺着两张豹皮,睡袋往上一放就算个舒适的窝窝了。
大蟒蛇在矿山前盘了一阵就自行离开了,有了七分醉意的徐青钻进睡袋很快就熟睡过去,那呼噜打得山洞里回音袅袅。
第二天徐青睡了个自然醒,他伸着懒腰走出洞口时才现自己是起得最晚的一个,十四匹驮马已经准备妥当,最先跟着进山的缅甸猎人都整好了行装,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兴奋的神情,只等出。
郭桑昆上前就当胸擂了徐青一拳,笑道:“好小子,你还真能睡。”
徐青揉了揉胸口,苦笑道:“走了,取了东西好回去。”
领着一大帮子归心似箭的缅甸人去地洞中取了那些木箱,居然有整整二十八箱,还是个吉利数字。
徐青把那根圆木打开,拿出村正刀随手斜插在了皮带上,因为刀鞘实在太长,别在就好像长了条尾巴似的,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的。他倒不在意这些,只要用着方便就行。
有了驮马背东西赶路快了不少,只用了一天时间就走到了上次来的那个山坳,第二天上午就顺利返回了帕敢矿区。
郭桑昆让人直接把二十八个大木箱全部封存,并记下了徐青国内的地址,凭桑家在缅甸的实力把这些东西弄出境不过是小事一桩,至于那把倭刀让他带着就好,人家只会以为是买了件华而不实的纪念品。
负责接两人回仰光的还是那架阿帕奇直升机,来时四人去时两双,一个半小时后飞机停在了离公盘展区不远的一处空地上。
刚下飞机就看到桑登带着一群人笑着迎了上来,紧跟着身后的竟然是甸狼佣兵团那位光头佣兵。
桑登上前就给了徐青一个拥抱,手掌正按在他受伤的肩膀上,痛得他直咬牙。
徐青忍痛将身子往后一撤道:“桑登叔,拜托您悠着点,我这还带着伤呢!”
桑登这才想起徐青负伤的事情,歉意道:“对不起,我一时都忘了。”
徐青笑道:“没事,一点小伤,多吃点炸帕康啥的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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