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点头道:“行了,就它,以前我也用这个的。”说着直接拿起手机装了卡,连效果也没有试验就去收银台付了款,有的东西买的就是个习惯,手机这东西就像女人,一个萝卜一个坑,自己用着舒坦就行。
乔亚楠始终跟着身旁,不发表任何意见,就在徐青付完了款后她才上前来低声说道:“其实我车里还有个限量版的……”
呯——
一声玻璃碎裂的巨响打断了乔亚楠的话,紧接着她听到了一阵熟悉的车子报警声,好像是她停在外面的卡宴被砸了,当下顾不得多说,转身快步向店门口跑去,徐青一手拿着装手机配件的盒子,一手捂着胸口的伤处紧跟了上去。
两人跑到店门外才发现卡宴车窗玻璃被人砸了,三辆重型机车绕停在车旁,车上各坐着一个膀大腰粗满脸戾气的光头男人,其中有两个脖颈上挂着条儿臂粗的环形铁链,另一个车头横架着一根镀银棒球棍,有个留长发的小伙把手从破碎的窗口伸进去飞快的拎出了来一个女式包,转身准备坐上机车从容离去。
好家伙,这太阳还没打盹就开始干这种不要脸的勾当,还当着车主的面砸车拎包,这已经远超出了三只手的范畴,简直就是明抢吧!真是见过嚣张的,没见过这么嚣张的,还没等徐青动手,身旁的乔亚楠发出一声娇喝:“你们干什么?”话音未落,人已经冲了上去,伸手一把抓住了那只女式包的肩带子。
长发小伙愣了两秒,眼中的慌张之色一闪即逝,因为他发现阻止自己拎包的是个女人,还是个漂亮得让人荷尔蒙升高的女人。
这厮心神一定,单手扣住包上端不放松,嘴里捉狭笑道:“美女,你说我们想干什么?识相的就乖乖放手,否则哥们除了干掉你的包,还会干掉你的人,嘿嘿!”
乔亚楠又羞又怒,可她却不是外表看上去那么娇弱的女人,情急之下她扯住包肩带用力一拉,嘴里高喊道:“抢劫啊,有人抢劫……”
长发小伙被这一嗓子喊得头皮发麻,不管怎样他们做这勾当的心头总逃不过个发虚,目光一凛,脸上浮起一抹厉色,冷声道:“小娘皮的,再叫老子弄死你!”说完手臂一抬闪出一道银光,照着乔亚楠脸颊扫了过去。
这厮手上拿的是个专破车窗玻璃的三角锤,这玩意原本是车内人被困时用来破窗逃生的,没想到却被他当成了破窗盗窃的工具,现在又顺手当成了伤人的凶器,这东西是纯金属的,要是被扫在脸上那还了得,乔亚楠看清楚迎面扫来的凶器时,吓得花容失色,一时间连喊叫都忘了。
啪!紧握三角锤扫来的手被一只横伸过来的大巴掌牢牢攥住,就好像掐住了一根枯柴,随即五指一紧,只听得喀嚓一声让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长发小伙嘴里很配合的发出一声杀猪似的惨嚎,三角锤脱手滑落,还没落地就被一个精美的手机纸皮盒一把捞住。
第一千二百二十五章一条老虎狗
徐青受了伤不假,但并不意味着是残废,对付这种把脸丢进垃圾桶里的家伙还是绰绰有余的,或者应该说是杀鸡用牛刀才对,乔亚楠的反应有些出乎他的意料,那就是太快了,如果不是他及时出手的话,只怕那张如花似玉的俏脸上就要多一道划痕了,这姑娘冲动起来还真是条汉子。
长发小伙叫得那叫一个欢畅,频率快得惊人,刚捏断了他腕骨就叫了好几十声痛,重型机车上的光头男人猛的跳下车来,其中两个拉下脖颈上的铁链就往徐青脖子上套,另一个手中的棒球棍在脑门顶上挽了个半圆弧,照着那条抬高的手臂挥了下去。
“救命啊!”一旁的乔亚楠发出一声嘶力竭的呼救,可一道银弧已经划空落下,她下意识的闭上的眼睛,不忍看到即将发生的惨状,她知道眼前的男人很强,但他在吐血昏迷的情形还历历在目,试问一头重伤未愈的猛虎又怎架得住三条恶狼,她心中无比懊悔刚才的冲动,泪水如泉一般涌出了眼眶。
“哎呀!”“我的个娘……”两声惨呼蓦然在耳边响起,却仿佛相隔了一个世纪般漫长,乔亚楠没有睁眼,她几乎能预见即将发生的惨状,直到第三声惨叫传入耳中,她才猛的睁开了眼睛。
“娘喂!”一声饱含痛楚的深情呼唤,乔亚楠知道那绝不可能是同一个人发出的声音,睁开婆娑的泪眼,眼神倏然一亮,眼前发生的一幕让她难以置信的张开了小嘴,却不知道该喊什么?
三个前一刻还凶神恶煞的光头男现在惨兮兮的蜷缩在地上捂着手臂嗷嗷叫,他们脸上的表情已经因痛苦而变得扭曲,同样变得扭曲的还有他们的膀子,也不知是脱臼了还是断了。
再看那个重伤未愈的男人脚下根本没挪窝儿,一只手掌仍然攥住长发小伙的腕子,那小子现在痛得脸都白了,腿肚子一个劲的哆嗦,很奇怪的是他没有继续叫唤,眼神中满是骇色,就好像见到了什么让人恐惧的东西。
我刚才错过了什么?乔亚楠脑海中闪出一个奇怪的念头,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低沉的声音:“砸烂了人家的车窗,你说该怎么办吧!”
徐青并不是强出头,这事儿于情于理他都会管,更何况车窗被砸他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今天不能为黑玫瑰讨个公道,于心何安?
长发小伙心里已经恐惧到了极点,但徐青的话却让他听到了一丝转机,他强忍着腕子上的剧痛,颤声道:“我们是青盟的,赔钱……修车……都行。”
“青盟?”徐青眉头一皱,他又听到了这个熟悉的名字,前几天不是把吴良那家伙送进局子里去了么,怎么青天白日的还有人打着青盟的名号干这种龌龊事?
长发小伙是个眼眨眉毛动的主儿,徐青皱眉思索的表情落在他眼里心头蓦然一松,但凡江城道上混的谁不知道青盟的名头,看来这张老虎皮是扯对了。
“大哥,我们都是青盟张老大手下,这条街是咱们的地盘,咱们是在自己地盘上做买卖……哎呦!”长发小伙话刚说到一半就被一声痛呼替代,徐青手上加了几分力道,痛得他眼泪水儿哗哗的流。
“听着,我不管你是谁的手下,砸了车就要赔,否则就掰断你的爪子。”徐青胸口的伤处被扯得一阵刺痛,脸色也变得愈发阴沉起来,心忖道,青盟这株满是朽蛀的大树应该好好整治一下了,如果不行就连根儿拔了,免得留着祸害人。
长发小伙痛得浑身直哆嗦,想跪下去又被人拎着腕子,只能抖着腿子勉强站立,嘴里磕磕巴巴的求道:“大哥,我赔,赔还不行吗?求您,求您松松手……”
“哼!马上打电话叫人来修车。”徐青话音未落,就听到左边传来一阵刺耳的警笛声,转头一看只见一辆警车呼啸而至,车子嗤一声贴着路边停下,从上面跳下来两个穿制服的公安,这两人大模大样的走到近前望了一眼地上打滚的三个光头,目光齐刷刷投向了徐青,这俩公安一胖一瘦,看上去倒是满脸严肃的好模样。
徐青注意到了一个微妙的细节,地上躺着打滚的三个光头见到这俩公安眼神中闪出了两点亮光,居然捂着手臂停住了叫唤,就连他手上抓的这个长发小伙也不另外,明明痛得浑身直哆嗦,但嘴上却不叫了。
胖公安约么四十岁上下,腮帮子上两块二刀肉都肥到耷拉了下来,那模样有点像一种动物,老虎狗,就算他再怎么绷着脸看上去还是惹人发笑,徐青一甩手放开了长发小伙,眯眼望着胖公安,他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儿,这俩公安大盖帽下顶着个油抹水亮的光头。
胖公安皱眉走上前来,望了一眼被砸碎玻璃的车子,腮帮子肉抖了抖说道:“什么情况?这车是谁的?”
乔亚楠咬了咬唇上前两步,伸手一指瘫坐在地上的长发小伙,说道:“警官,他们砸坏了我的车子,想偷东西。”
胖公安见到上前的是个美女,眼皮子往上抬了抬,目光却不经意扫向乔亚楠胸部,那模样好像砸坏的不是车子,而是这女人的胸部似的,还肿得比较高。
“唔!你丢了什么东西?”胖公安说话绕着边儿,眼皮儿一抬又望向一旁的徐青,腮帮子肉禁不住抖了两下,这面相怎么瞧着有些眼熟,一时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徐青眯着眼没有出声,目光在胖公安胸口处飞快的扫过,他胸前的口袋里有张印着盾牌的工作证,江城市公安局,张谦,还有个编号,还有张内卡印着个头衔,西湾路派出所副所长,大小还是个官儿。
这里所在的位置就是西湾路辖区,不过一个副所长郑重其事的跑来管砸车拎包的事儿未免就有点太尽责了,人过来就盯着人家大姑娘胸脯瞅,那眼神儿让人见了就想用大巴掌揭他的胖狗脸。
第一千二百二十六章夺翡奇兵
胖公安张谦除了是西湾路派出所副所长之外还有一个身份,他还是青盟在这一块地盘的‘把子’,手下有几百号兄弟跟着他混饭吃,按理说这货公务员干着,皇粮每月吃着,在一般人看来或许会觉得他没必要跟这些道上人物搅在一起,一黑一白原本就是最矛盾的颜色,有时候这两种颜色也是共存共生的。
这个世界有一种东西是黑白不分的,那就是钞票,特别是来得容易的钞票,它可是混淆黑白,说穿了谁都喜欢白捡的便宜,谁都舍不得白捡的便宜。张谦就是被张七耀用钞票直接砸成了好兄弟,相比起他那点微薄的工资当青盟的‘把子’光灰色收入一个月比他几年赚的还多,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张谦这次来的目地就是为了帮几个手下解围的,他收到风这次遇到了硬茬儿,当他见到徐青的第一眼就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他一边回忆在哪里见过这个年轻人,一边对身旁的瘦公安使了个眼色,故作严肃的说道:“把这几个家伙带回去。”
瘦公安会意的点了点头,走到那三个光头男人身旁,沉声喝道:“看在你们受伤的份上就不上铐子了,识相点自己上车。”这话明显是在袒护他们,三个光头男哪里会听不出来,赶紧挣扎着爬上了警车,瘫坐在地上的长发小伙也想往前挪,不料一只手掌横伸过来揪住了他脑后的长发,轻轻一提就把他整个人扯得往后退了两尺,好不容易挪开的距离一下又给拉了回去。
徐青揪着长发小伙的头发不肯放松,冷冷的望了张谦一眼说道:“砸碎哥的车窗还没个说法就想溜么?在哥这里连窗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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