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这个惹人心疼的可怜女子,宁菱百感交集。
“你刚才跳得真好!”刘月兰轻叹一句,透出对宁菱的钦佩。
“你也喜欢?那我教你,这个舞蹈不但可以娱乐,还可健身,它能让你腿部、腹部、肩膀以及颈部都得到充分活络,从而提高身体的弹性和柔韧性,发挥展现女性的阴柔优美。”
刘月兰不语,讷讷地低垂下头。
“十娘,我想和月兰单独闲聊两句。”宁菱征求道。
“好,请便,你请便!”在廖十娘眼中,宁菱代表着摇钱树,因而对她有求必应。
望着廖十娘的身影渐渐消失于转弯处,宁菱注意力回到刘月兰身上,情不自禁地抓起她有点冰凉的小手,“最近好吗?一切还可以吧?”
大概从没有受过别人如此热情的对待,刘月兰感到有点不习惯,下意识地想抽出手,然而那股暖意让她产生了贪恋,最后还是任它保持原状。
“怎么不说话了?”宁菱又问。
“我恢复了以往笑脸迎千人的生活。”终于,刘月兰低低地答了一句。
宁菱身体陡然一颤,惋惜之情油然而生,这个身在青楼却仍保存着一份纯真善良的女孩,这个期盼得到真爱却被爱情伤害过的女孩,终逃不过妓女的命运,重抄故业了。
“我们出来卖笑的,本就低贱之人,又怎么配拥有真爱?是我痴心妄想,我自不量力,以为他是真心待我。事实上他和别的男人一样,只是想从我这里得到肉体的快乐。”刘月兰自嘲说着,年轻的脸庞布满凄切与悲哀。
宁菱更感心酸,两手紧紧包住掌中的小手,开导她,“职业不分贵贱,爱情面前更是人人平等,你无需乱想,更没必要贬低自己。终有一天,你会遇上一个真心爱你的人。”
“会吗?”刘月兰又是苦涩一笑,“顺其自然吧,其实……爱情也不是那么重要,起码我现在这样过得很好,他们虽非真心,但也把我捧在手中,让我开心!”
“开心就好,人不管做什么,快乐就行。”宁菱发自内心地讲。在现代是个执法人员的她并无职业歧视,也不会看低妓女,毕竟妓女也是人,她们也是凭着劳动赚钱,只要她们怀着善良慈悲的心,还是应该收到尊重。
接下来,宁菱又和刘月兰聊了一阵子,直到老鸨廖十娘进来告知有客人点刘月兰的牌,两人的谈话才结束。
送走刘月兰,宁菱与廖十娘商议好一切适宜后便告辞。
刚出到妓院外的寂静小巷便被人捞起,来不及弄清楚怎么回事便发现自己升到半空。绑架?宁菱脑里赫然闪过这个想法,迅速抬头准备看清楚绑匪,只见一道银光射来,她一阵呆愣,随即惊喜地喊出,“是你!”
赛冷斯唇角一扬,默不做声。
宁菱又往下看,发现黄俊也运轻功追来,不禁大喊,“黄俊,别追了,一个时辰后在泰晤湖畔等我。”
刚刚发现“夹持”宁菱的人是赛冷斯,现又听到宁菱的吩咐,黄俊于是收住攻势,向地面降落。
这时,赛冷斯搂紧宁菱,稍微加快速度,往前飞翔起来。
宁菱牢牢抱住他,只闻耳边大风呼啸而过,她忍不住睁开眼,往下俯视,将整个京城夜景尽收眼底。
“好美啊!”她大声叹着,这样的视觉真棒,这样的翱翔比坐飞机还强。
赛冷斯默视着她,在半空旋转几圈之后才缓缓降落于泰晤湖南面湖畔。
宁菱红扑扑的娇脸溢满盎然,欣然地回味着刚才的超棒感觉。真是太震撼了,她从没想过有机会经历这种刺激飞翔,那种只发生在电影电视里的情景,竟然让她真真实实地尝试到了!!还不用吊钢丝!
“喜欢吗?”耳畔响起赛冷斯低沉嘶哑的嗓音。
“嗯!太棒了!”
“你是指飞在半空的感觉呢?还是指被我抱着?”想不到赛冷斯也有戏谑人的细胞!
不顾他罕见的古怪举动,宁菱俏脸刷红,纤纤玉指往他胸膛一擢,忽觉那里不似想象中坚硬,而是软软的,好像垫了东西,她不由眯起双眼,“你里面到底穿了多少件衣服?一件?两件?或者更多?”
赛冷斯不语,只是诡异地看着她。
宁菱不禁也兴起戏弄他的念头,揶揄道:“你这样做,莫非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强壮?有必要吗?”
赛冷斯还是不吭声。
宁菱见状,扁了扁嘴,想起某件事,于是又问:“你是如何得知我在妓院?如何知晓我从那个小巷出入妓院?”
“我看了你今晚的表演!”
“真的?我怎么看不到你?对了,那你应该注意到我舞衣扣子松了吧?怎么不第一时间上来帮我?”不待赛冷斯出声,宁菱接着抱怨:“你呀,若是上来救我,我也不至于让那个可恶的色痞子趁机占便宜!”
“你是指辰王爷?”
“你认识他?”宁菱眼中露出难以置信,他不是深林野人吗,怎么认识东方辰?
“我不但认识他,还有事情需要他的帮忙!”
“帮忙?你需要他的帮忙?帮什么忙?”宁菱有点难以接受。只因东方辰在她眼中除了是个狂妄自大的王爷,便是个卑鄙无耻、趁人之危的大色狼
第二十七章引起注意
赛冷斯拉她在岸边坐下,抬手指了一下脸上的面具,“你不是一直对这东西很好奇,问我是否从小就带着它吗?”
“嗯!”宁菱稍微抬头,看着触手可及的面具,几乎忍不住想摘下它。
“从我八岁开始,这个面具便一直陪着我,替我挡住所有的讥笑和嘲讽。”他眸中波光涌动,眼神难以捉摸。
宁菱心头一颤:“莫非你的脸……”
“被大火烧伤,留下很多丑陋的疤痕。”
果然如此!宁菱又是一阵悸动,“当时没人救你吗?你爹娘呢?”
“他们同样被火围困,最后死在里面!”
天!!宁菱眼睛瞪得倏大,感到一股没来由的心疼,尔后欣然地叹:“幸亏老天有眼,让你逃过一劫。”
“不,不是老天爷的功劳,是我爹,我爹用他的命换来我的活命。”
“怎么无端端起那么大的火?对了,你祖籍属哪?”
赛冷斯双眸沉沉的,漆黑漆黑的,低声道出:“二十二年前,皇上准备从地方官员当中选出一名刺史监察允州吏治,胜数最大的属我父亲和另一县令。我父亲本就无心官场,更无意与他争,然而可恶的他,为了夺得刺史这个头衔竟然起了坏心,放火烧死我们全家。”
原来如此!!看着他满眼愤怒与仇恨,宁菱又问:“那人呢?他现在怎样了?”
“他卑鄙无耻、阴险谄媚且趋炎附势,因此平步青云,最后还晋升为朝廷大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