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劲地捏了捏自己的大腿,我对马谡笑着摇首,道:“没什么,只是有些惊讶你们竟是马家兄弟。”
没有人会希望自己的命运被注定,因而我无法告知马谡日后会发生什么。而我亦不能改变那些既定的事情,所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抽出自己的情意,阻止孔明和马谡深交,如此就算日后马谡死了,我应该也不会伤怀了吧。
明日起我决然不会再来这间酒肆,也决然不会再和马谡和马良有什么交集。
“姊姊,你不喜我们家的人吗?”马谡眨了眨言,扁着嘴,要哭的模样。
笑着揉了揉他软软的头发,我摇头,“没有啊,你们兄弟二人皆是有才之人,我又怎么会不喜你们呢?”
“真的?”马谡凄苦的小脸顿时灿烂起来,异常地讨人喜爱。我笑笑颔首,却是没有说话。
而此时马良和庞统已是相谈甚欢。他们同桌而坐,杯盏碰撞,酒言肆意。我见后拍了拍马谡的背脊,道:“阿谡,我还有些事就先行离去了。你同你兄长和这些名士多多谈论定是会受益良多。”
“嗯。”不疑有他,马谡乖顺地点头,嬉笑着道:“那阿谡下次再同姊姊品酒。”
“好。”敷衍一答。我拿起置放在桌案边的簦(簦,古代的类似伞的物什。),缓缓起身。出于礼数,离开前,我还同庞统他们拜别了番,言:“月英家中有事就先行离去了,临离去前望诸位酒言尽欢。”话毕,我快步出了酒肆。
酒肆外,依旧是大雪纷飞,寒风瑟瑟,紧了紧身上的大氅,我撑起簦。那人却是浅笑晏晏地立在我身后,道:“此时风雪甚大,我送你回黄府吧。”我回首望向他,五指紧握着簦柄泛起白来。我问道:“你不同凤雏先生他们品酒吗?”
“原本我们今日就是要去黄府的,只是士元贪酒,欲等用完温酒再去。”他信步上前,接过我手中的簦,笑言:“可惜我不喜同不熟识之人同桌品酒,就想着先前往黄府也恰好送送你。”他的手大而修长,轻握在簦柄之上,极是秀气好看。而我与他共立于簦之下,更是闻到了他身上浅淡的墨香,微醺。
“那不知是我该谢你还是你该谢我。”低着头,我笑问。然后,我听到他悦耳的声音,言:“你我之间又何须言谢?”
你我……我的脸微微有些发起热来,抬头看向他俊逸的侧脸,我道:“听闻你答应了我爹的说亲。”他颔首,薄唇轻启,“虽说你年纪还小,但是你这般有才学的女子倒是少见。想来娶你也该是件不错的事情,再者我需要黄家的权势地位。”
“黄家的权势地位?”身子不由得一震,我吃惊地看着他,挪不动脚步。他却是依旧浅笑,停着步子立在我身边,道:“既然你要嫁予我为妻,我想此事就不该瞒你。我娶你的缘由其中多少有些想要借助黄家的权势替我保护幺弟。不过,我娶了你定不会相负。”
“那我爹选你做我的夫婿可也是看定了你非池中之物,日后定能护我周全?”释然地再度笑起,我问。乱世的亲事终究是没有单纯的,史书中如是、现实中亦如是。或许,可以这样说:没有什么亲事是真正的单纯的,没有目的的。
“你懂得倒是不少。”他笑言:“承彦这般教养你,虽然能让你存活于乱世之中,但是终究让你过早得知事了。”
“这般难道不好?我爹还嫌我太过于少不知事了。”想起老爹的严肃模样,我不由得撇撇嘴,道。
他霎时失笑,言:“是亮错会,你终究还是个小娃娃。”
不再纠结“小娃娃”这个称呼的问题,看着他温润的笑,我道:“孔明……我可以这般唤你吗?”转眸看我,他温和地言:“阿硕,我即可以唤你的小字你又为何不能唤我的表字?”
“孔明。”我唤。
“嗯?”他答。
然后,漫天的风雪,漫长的归家之路,他陪着我、给我撑簦。我虽是从未来穿越而来,但是未来的我即使接受着无数新思潮的冲击,如单身等,还是期待着可以有一个值得依靠一生的男子,陪着我白头偕老。
那么,孔明,阿硕所期盼的就只是与君共老罢了,你能否满足呢?
……
因是风雪极大的缘故,即使是撑着簦,我和孔明回到黄府时还是满身雪花,雪白片片。等在门房处的善谋,看见我这般模样,焦急地迎上来,责备道:“都说今日风雪较大,你偏要出府,此今好了,满身雪花,也不怕冻着。”
回想起早晨善谋想尽办法阻止我出府,我不由得笑起,捏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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