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至死不休。”他改言,轻缓拭去我眼角的泪水,忍俊不禁,“都这般年纪了,怎么还同少时一般?”
因为,少时,我未敢奢望你会思慕上我,所以,收敛起了颇多少女姿态。
可,如今不同了。破涕为笑,我往他怀中一扑,环住他的颈脖,自然而然地耍赖,“你抱我进屋吧。”
闻言,他停顿片刻,然后,一边将我抱起,一边笑问:“阿硕,你这是恃宠而骄吧?”
我嗯哼。
父父子子思相异
元日,祭祖扫墓,辞旧迎新。
一早,董厥便就携着其妻李氏前来拜见。李氏知礼,见面遂是屈身,敬唤:“姑氏。”
我对她颇为喜欢,便未有刁难,反而,离座上前亲自将她扶起,笑道:“你身子重,这些虚礼便就免了吧。”
李氏称诺,而后,在董厥地搀扶之下缓缓入座。她怀胎五月,肚子却是大得厉害,好似将要临盆的样子。
见状,我笑容可掬,戏言:“珚儿,你的肚子这般大,可是怀的双生子?”
她眨眨眼,扇睫扑动,低眸汇聚在自己的小腹之上,羞赧一笑,“不知。不过,家母也曾如此思量。”
“那就八/九不离十了。”我挪了挪身子,到她身旁,轻抚着那高高隆起的小腹,询问,“这孩子可动了?”
“昨夜动过。”她坦言,说着,忽然失笑,眉眼愉悦地望向董厥,亲昵地挽住我,笑语:“姑氏,你不知晓,昨夜胎动可把龚袭吓坏了,险些闹得要去寻大夫,说是胎象不稳。”
龚袭,乃是董厥弱冠之后所取的表字。
闻言,我转眸,亦是望向董厥,嗔怪,“你这孩子,怎的连这都不懂?”
董厥搔首,颇为不好意思,脸颊都羞红了,支支吾吾地不知该如何解释。于是,转瞬,便是顾左右而言他,“咦?叔父呢?”
“你姨父?”我重复,然后面色冷了冷,不悦道:“又给你天子阿弟唤入宫中理政了,说是日暮再归。”
“最近宫里很忙?”董厥不解,作为相府令史,对政事尚为了解,“据我所知,近来,政事并不紧要。”
南蛮平定,北伐未启,的确无什么紧要之事。
暗自附和,我无奈叹息,“约莫是你天子阿弟举目无亲,佳节伤怀,借此为由,将你叔父唤入宫中饮酒作乐去了。”
说来,刘禅才是这佳节之中的可怜人,明明享受着无尽的富贵荣华却内心孤寂到极致。
若是可以,孔明将他带回家中同我们一同过节倒也不错。
正想着,堂外的侍婢倏地入内通报,“夫人,公子求见。”
公子,指的乃是诸葛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