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任大小姐,还有这般主见,真是令我诧异至极,可真是秀外慧中,才华馥比仙。”颜宗敛着细长的修眉,若有所思地答道。
任汝嫣笑笑,颜宗只不过是说自己牙尖嘴利,会真如任湘潭所说,“把花的硬说成是牡丹”一般而已,只得行礼,道:“多谢三皇子夸奖,是汝嫣鄙陋短浅,只能从经书里找些关键地方罢了,哪儿能巧舌如簧,比得上三皇子您呢?”
颜宗眯着眼,细细打量任汝嫣一番,发觉她的眸子如一波三折的小溪,娇小玲珑,衬着愈发愈清秀,倒是有小家碧玉之姿。
颜宗微微思索,她总觉得任汝嫣的目光,怎么说呢?不似任青柠一般美若天仙,也不似其他闺秀那般花枝招展,只能说有令一番韵味,多了些色彩。而且,她的眸子夹杂着一丝淡淡的阴森,尤其是不经意间,颜宗转头时,便能感觉到那股恨意,恨不得把人碎尸万段的恨意。
难道是欲擒故纵?颜宗刚冒出这等想法,就听见任青柠婉转峨眉,声如翠竹,细微怔呼出声:“三皇子,大姐不是故意这么说的,其实您下棋很好,和我们表哥不相上下,人家看得正起劲——”随即冰洁的肌肤贴进颜宗,随即挽着他,双瞳剪影,咯咯掩袖:“再来一局,好不好?”
颜宗浅笑,没有拒绝任青柠的献媚,只是笑笑,点点头说:“好。”
然后把目光转向伫立在那儿的迟钧益,扬起一丝弧度:“任兄,再下一盘?”
“不了。”迟钧益强欢颜笑,看着任青柠跟颜宗那般亲密,腿微微一颤,心里的那根弦骨,“刷”一下子断了,掩饰住了心中的落寞。
刚初窦的少年,不懂爱情为何物,刚精通此事,便见心上人跟受人尊敬、比他才高八斗,身份高的皇子黏在一起,换谁心里都有些惴惴不安。
任汝嫣巧妙地遮住了双眸,嘴角噎着一丝淡笑。
任湘潭这时瞻前顾后,抬头望天,背后一哆嗦,她明明觉得这是夏日和煦,怎么会有凉风飕飕过呢?
脑袋驽钝的任湘潭,第一次开窍了,转开了话题:“好了,别说什么下棋不下棋了,我近日听说三皇子挺受宠,皇帝也是极为嘉奖您的,可否跟我们谈谈?”
颜宗挑眉,皱了皱,心下不喜。
“三妹,住嘴。”任汝嫣立马反应过来,了然于颜宗不喜欢有人试探他,急忙呵斥道。
任青柠也第二个反应过来,她丽眉紧蹙,这可是隐晦的事情,要是一损俱损,任家可是要降官的,那她本来就是庶出,再将、本来还能勉强抬起的头颅,这下子永远抬不起来了。
任青柠心下也厌恶任湘潭的多嘴多舌了,皇帝奖不奖,关她什么事儿?真是下贱!
心里这般说,嘴上却规劝一番,当了个温柔的二姐姐,道:“三妹妹,皇上不是妄能议论的,二姐希望你莫要多语。”
少顷,倾倾跪拜于颜宗,双眸哀怜:“三妹妹不是故意的,求三皇子开恩。”
没等任青柠再说话,任湘潭直接插声,抢先一步:“三皇子,我说得难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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