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遇甲手指下意识地抠着城墙上的泥土,沉声道:
“本将何尚不知此理呢,给段公的求援电文早就发出去,他也要求咱们坚守待援,可我们守得住吗?睢阳和虞城的近四万多兵马,你和宋玉在一天之内就相继丢失,其他四城不战而降,或是弃城而逃,眼下商丘城中,也只有三万余兵马,而且一半是不久前招募的民团新兵。”
徐基被喷得是满脸羞愧,他点头哈腰道:
“上将军,实在是对方虎贲师火力太猛,兵士也太过于凶悍,而睢阳城是城小墙矮,的确难以抵挡对方的猛烈炮火,但商丘城却大不一样,以它城墙的高大坚固,我们守个十天半月,那是一点问题也没有,上将军不妨打开军械库,将城里所有民团武装,豪门的护院家丁们都动员起来,不想死的就一起守城,定可支撑更长时间。”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王遇甲长叹道:
“徐基,城防之事,本将便交给你了,望你不要再让我失望,我这身家性命,可全都交给你了。”
徐基一个立正扣靴,郎声道:“请上将军放心,末将一定全力以赴,誓死守住商丘城。”
王遇甲欣慰地拍了拍徐基的肩头,“辛苦你了,回头好好洗个澡,睡它一休,明日再去理会。”
“末将明白!”徐基立正敬礼,目送王遇甲走下城楼。
……
这几天商丘城内是一片忙乱,但城下南军却偏生没有攻城的打算。
这时,罗龙云的二万三千名步骑军,陆续到归德府境内,安营扎寨。
两边人马合计四万三千人骑,加上特务团,就有四万五千人骑,明眼人都瞧得明白,这绝对不光是为了对付区区商丘城池。
第二天清早,虎贲师的骑兵旅和右路罗龙云的八千骑兵,加之特务团二千骑士,合计一万七千余骑兵,突然拔营而去,只留下四个步兵旅,二万八千人,围困商丘城。
昨晚,当两边军队会合之后,陈天华居然没有看到虎贲师的最高指挥官宋小牛,骑兵旅旅长曾新,吞吞吐吐地禀报道:
“宋将军去前方探查北军增援部队的踪迹去了!”
陈天华先是一阵奇怪,接着便恍然大悟,看来前几天自己的表态,有人提前告诉了这家伙,他这是故意走出去避祸了,想等自己火气消了再出现。
陈天华也不言语,只是仰天打个哈哈,不过脸上却殊无笑容,反而阴沉得像要滴出水来,看得曾新,岳泽飞和罗龙云他们几个将领是一阵心惊肉跳。
告辞出帐,岳泽飞和曾新两人相互使了个眼色,曾新便偷偷骑着马出了大营,一路向着北狂奔而去。
听到于洋回报的陈天华微微一笑,“这是给宋小牛那臭小子去通风报信了。”
果然,到了傍晚时分,营外传来急骤的马蹄声,数百骑兵的的得得涌进大营。
陈天华端坐在大帐内,与罗龙云两人交谈甚欢,看都没有看走进大帐里的人。
只见宋小镇低着头,赤裸着上身,身上背着一束棘条。
这里学古代的叫“负荆请罪”的戏码。
宋小牛眯着眼偷偷瞥了下陈天华,见大帅连眼角也不曾看向自己,他更是胆战心惊起来。
他悄无声息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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