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策反?”
“朕猜测有不甘驱使的人,有机会自可一试。”
“陛下万不可轻信。”
“那是自然。”敢反抗“系统”的,要么是愣头青,要么主意正,和愣头青结盟就是找死,和主意正的人结盟……那就要看那人的心性了。
他无比确定那些人都没把这个世界的人当人看。
容顾点头会意。她问:“陛下,那玉佩……”
“想来有些来历,下次朕尝试一下离了那玉佩朕还能不能听到他们说话。”
“陛下是想立顾三娘子当靶子?”
“是有这个意思。”
“陛下如何待那些‘攻略者’?”
“用。用过之后——”淡淡地道:“杀。”
“陛下对幕后之人,有无计划?”
“并无。”确实没有,所以还不能干脆地杀,要杀得让人看不出来是他做的手脚,否则,被幕后人知道他的异处,就很危险了。
这些东西他反反复复思索了许久,也没其他好说的了。看着容顾仔细思考的样子,承衍帝坏心又起,凑过去可怜巴巴地道:“容卿?”
“陛下?”
继续可怜巴巴:“卿瞧朕是多么的辛苦,那么多人打朕的主意,朕应付不来啊,朕出事倒没什么,但朕还没子嗣,到时候大晋的江山社稷该如何是好啊,容卿……”
“陛下想如何?”让承衍帝泄气的冷声。
“卿做朕的皇后吧。”你想来也不放心,那就做朕的皇后吧……吧……吧……朕让你管着。
“陛下烧糊涂了?您的皇后该是个女人。”依旧冷清淡定。
“朕,朕,你明明就——”你明明就是女人!!!
被打断。“陛下,臣突然想起一件要事。”极为严肃,不似作伪。
承衍帝的话憋在嘴里,但也知道容顾不是随便说说的人:“何事。”
“陛下,您说凌楚楚是何等样人?”容顾脸色很差,差到承衍帝以为她的伤势出了问题。
凌楚楚是何等样人,何等样人……承衍帝想到什么猛地一顿,不敢置信地看向容顾,容顾见到,把头一点。
该死!
凌楚楚极为心狠手辣。心狠手辣不可怕,可怕的是她还有极强的武力还肆无忌惮。
肆无忌惮!
承衍帝猛地起身,高声呼唤乔安。是他失算了,这群人跟本不按常理行事,不能用常人的想法揣测,只要查不到头上,他们什么事情都敢做,而他听容顾的劝告同意在京城小范围选秀,消息,已经放出去整整两天了……
“陛下!陛下不好了,京中二十三家大臣之女离奇暴毙死因不明,陛下!平民小户之女死者百二十人陛下!外面都在传您刑克妻妾啊陛下!”
砰——!承衍帝心头火起,一掌拍碎了几案。果真是肆无忌惮,这么屠戮他的子民!
“陛下!”容顾大惊,不管不顾抓起他的手。
“陛下恕罪。”容顾拖着他坐到床边包扎,承衍帝由着她动作,她动作轻柔但迅速,想来是自己包扎伤口次数多了。
承衍帝继续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无妨,朕没事,这也,不全是坏事。”刑克妻妾的名声能吓退许多真真正正的大晋子民,都这样还凑上来的,几乎肯定是攻略者了。何况……仔细盯着容顾严肃认真的侧脸,他也知道自己的眼神专注火热。
容顾手一僵,蹙眉,然后低头继续手中的动作,包扎完毕,半晌方道:“陛下,竟不是玩笑?”
“自然,不是。”
“陛下,臣是男子,您……”准备长篇大论。
“不用说了,朕懂。”他已经不想搭理她了,他很累。
作者有话要说:
☆、何为天注定
“进来。”承衍帝呼唤在屋外老老实实默不作声的乔安。乔安恭恭敬敬推门而入,行了礼,拜了镇北侯。
乔安满身雨水湿透,衣服紧紧贴在身上,脸色青白魂不守舍,承衍帝也是忍俊不禁,心道真是难为他了,不是谁都有胆量盯梢妖魔鬼怪的,突然发了善心:“慢慢说,朕不急。”
“陛下,老奴奉命监视凌楚楚……”他隐晦瞥了坐在承衍帝身旁的容顾一眼。承衍帝会意,稍稍赧然,乔安监视的主要目标就镇北侯容顾,这些,当事人似乎也是清楚的……况且容顾在旁,乔安不便吐露实情。承衍帝对容顾一笑,又向乔安点头,示意他继续,不必顾忌。
“陛下,老奴派了好几拨人盯梢客栈,称得上是团团围困,可古怪的是凌楚楚突然就消失不见了,老奴遣人探过,房间里空无一人,也没有任何被掳走挣扎过的痕迹,一个时辰之后她又再次现身,身带血腥气,神情平淡但气势惊人,她的现身……老奴确信,仍是凭空的。”
乔安的脸色比他皱巴巴湿漉漉的青衣还要难看,虽然没有亲身靠近,但只听描述就已经让人毛骨悚然了,毕竟前些日子知道的“能看穿别人的所在”还能说是高明的占卜之术,但凭空消失,已经容不得再辩解说是什么凡人把戏了——他们的敌人,强大疯狂,神秘莫测,掌握着能把人惊吓致死的手段。
凭空么?与容顾对视一眼,承衍帝无奈地发现他容卿眼里的战意愈发强烈了。
知道自己现在说的事情太过耸人听闻,乔安停了停给皇帝和镇北侯消化的时间,然后组织好言语,又道:“同一时间京城内外死者无数,死因未明但均为猝死,这和前些时日老奴寻来的江洋大盗死相一致。老奴猜测凶手正是此人……最不济,也与此人有关。”死者都是待选秀女,都是凌楚楚的竞争对手,所以有动机、有时间,又有手段的,似乎就是凌楚楚了。
他继续说:“可即便最上等的宝马,一个时辰,也来不及辗转京城内外四处杀人,凌楚楚一直独行,也没见其他同党的踪迹,故而老奴猜测,她绝对身怀一门能瞬间移形的高强法术,就如故事里的‘缩地成寸’。”说到后来,他也镇定下来,越来越清晰明白,承衍帝满意地给了一个赞赏的眼神——如此便好,未战先怯,可不配当他的暗卫统领。
正寻思着,一旁的容顾却突然插口:“陛下,臣愿前往一探!”
……一探?你?!承衍帝臭了脸。这同你有什么关系,他们的目标是朕,你来凑哪家的热闹?
迎着承衍帝控诉的目光,淡定自若的镇北侯不慌不忙地解释:“陛下,凌楚楚既是——”她挑眉示意北方,“她既是来自北方赫氏,又孤身一人携带大量财物,据陛下所讲举止做派又颇似大家小姐,想必在赫氏也是身份不凡。然,身份再不凡也不是我大晋子民,自不能陪王伴驾。故,她隐姓埋名,不远万里亲身来寻陛下了。”
“唔。”怎么,赫氏贵女、万里追寻,朕就要感激涕零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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