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想了一会儿就放开了,没什么好纠结的,自己首先是镇北侯,其次才是容顾。
是男是女没关系,前提是……皇帝不会突然抽风把皇后的名头扣在自己身上上。
她自然是更喜欢做镇北侯的。
那边容凛冲出镇北侯府之外才觉得不对——身为镇北侯爷,虽然是下了前线的镇北侯爷,可容顾为什么要关心城北容府的事情?
莫非……
想到一个理由,容凛摸摸下巴得意地笑。
容顾那小子还是这么渴望父爱,一直关注自己呗。容顾不是值得忌惮人,白燕的儿子到死都得在自己的手心里磋磨着。
打定主意,容凛一路快马加鞭从城南赶往城西。
他的疯狂行为惊扰了大半个京城的百姓。被撞倒被带翻的行人马车不计其数,可心急火燎的容凛那里顾得上这些,一味策马驰骋,路人纷纷避让。
没有什么比得上他的阿娥重要,而阿娥,就在礼贤馆。
一炷香之后,城西礼贤馆门前,容凛一勒缰绳,顺势跳了下来,马鞭还抓在手中。
“开门!”容凛疾走上前,暴喝一声。
守门的赫氏侍卫早已见到容凛的身影,眼尖的还把他认了出来:这不是大名鼎鼎的老镇北侯容凛么,横眉竖眼,看起来倒像是来闹事的,恭恭敬敬行礼问好,然后用商量的口吻道:“侯爷到此有何贵干?这里是礼贤馆,您看,您是不是……”
有事好商量啊,这毕竟是他国使者下榻之处,闹僵了,谁的面上都不好看。
“好狗不挡道!”
容凛皱着眉迎头就是一鞭。
侍卫不敢避。
啪——!鞭子抽在侍卫脸上,划出一道可怖的血痕。
伤口灼痛,再想到容凛的身份,侍卫有些惧怕,可一瞬间的慌乱过后他还是决定坚守自己的岗位:老镇北侯他们惹不起,可他要是和使者们打起来,再死一个半个的……自己等人还有命活么?
剑鞘交叉,侍卫们咬牙抵住容凛死命往里冲撞的身体。
呃……侯爷如果一定要坚持的话……那就让路吧。
“老子让你们滚开——!”
容凛可等不了,他早就急疯了——阿娥一定在里面,可能在受苦!
此时他万分后悔没把手下人都叫上,冲出镇北侯府之后他赶得太急,手下被他远远甩在了后面。
等不及了,容凛怒向胆边生,运力扬鞭抽向侍卫,他等着侍卫识相让开。
容凛失望了。
有一只手抓住了他飞扬起来的鞭子,鞭子听话地卷在那人手中。
容凛沿着那人的手臂向上看去……赫氏使者头领,阿苏雷。
找到正主了……容凛这么想着用力抽回鞭子,鞭子在阿苏雷手上带起一串鲜艳的血珠,阿苏雷却没有半分反应。
容凛满目杀气瞪过去。
阿苏雷无辜笑笑。
不想浪费时间,容凛劈头盖脸地问:“阿娥在哪?”
阿苏雷像是被问得有些懵:“您说嫂子?”
“把她还给我!”
阿苏雷蹙起眉做了个疑惑的表情:“我没见过啊?嫂子她……”
“胡扯!”容凛揪起阿苏雷的衣领。
阿苏雷渐渐严肃了表情,任何人看来都是真挚到了极点:
“容兄,镇北侯爷,我真的没见过嫂子,我阿苏雷对长生天发誓。”
容凛眉头皱得简直能夹死苍蝇。
赫氏人信奉长生天,阿苏雷这么严肃地发誓,不怕他们的长生天降罪,也许阿娥真不在他们手里?话说赫氏人有什么冒着和自己为敌的危险也要掳走阿娥的缘由么?
阿娥到底在哪里?
知道在这里寻不到答案,容凛冷冷哼了一声,又策马往来时的路赶去了。
镇北侯府。
白跑了一趟什么结果都没有的容凛急匆匆归来,冲到了他孝顺儿子容顾的房门外面。
房檐下站着一溜的下人,下人们都知道这是镇北侯歇息的时间——自从受伤之后,镇北侯府的管家下人们就“强迫”他们的侯爷必须午休。和旁人猜测的不一样,镇北侯容顾私下里是个十分随和的人,只要不碰到她的底线。
自己儿子不用客气,容凛踹开门冲了进去,大吼:“阿娥没在礼贤馆!”
敢骗他,就要付出代价!
房间里的容顾先听到了容凛的声音,后见到了容凛的人。
暗叹一声真是不凑巧,她刚刚下了决心要证实一些已经证实的东西,顺便研究一些可能用到的东西,就被容凛打断了。
好吧,这样说很别扭……
容顾承认她只是想要证实一下是男是女的问题,顺便学习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