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是九月底了。九月菊花是惹人喜爱,特别是一些个文人雅士,常常以菊为题,吟诗作画!
这日晚间,静依正桌前聚精会神地看着一本贺道子留下医书,偌大屋里,只余她一人,连个端茶送水丫环都没有屋中侍候。
一道黑影闪过,司琴已是站了静依旁边。她从怀中取出一沓纸,交给了静依。
静依接过,一一细看后,轻笑道:“想不到,三婶儿竟是这样有钱呢?回京不过才两个月竟是放出去了一万两银子!”
司琴笑道:“这刘氏,自上次事情后,谨慎了不少,将这些放贷凭证都放到了她做衣里面。属下待他们睡熟后,又点了迷香,才将这些偷了出来。”
“没有惊动旁人吧?”
“小姐放心!属下只是不明白,小姐为何不早些下手呢?”
“早些?他们三房一家昨日才搬去了老宅,咱们今日便动手,已算是了!”
司琴一愣,显然没有消化掉静依说话。
静依看她有些不明白,笑道:“她上次丢了银钱,虽不敢声张,可到底是弄不明白是候府人动手,还是她自己院子里人动手。这次,她们搬家,母亲也只是派人将老宅打扫了一遍,又给她安置了不少家具。可是从她们出府到她们晚上住下,咱们候府人可是一个也没有上前帮忙。若是再出了事,你说,她还会怀疑到候府吗?”
司琴恍然大悟“还是小姐心思细腻!”
静依摇摇头“并非是我心思细腻,而是那刘氏实是太过可恶!昨日元熙派人来,说是她竟然找了一些个地痞流氓,意欲我与母亲出府时加以暗害、侮辱!这样恶妇,我若不加以整治,还等着她来害我不成?”
静依站起身,用剪刀将蜡烛灯芯剪了一截“这些放贷凭证,就是三叔勉强让她留苏府理由。现,这些理由没了,你说三叔会如何惩治她?”
司琴摇摇头“以苏成性子,只怕会休弃掉刘氏。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让她留下!”
“不!”静依轻叹了一声:“当初如果刘氏真被休了,那么今日苏成就不会轻易地被我们赶出候府了。至少,也要等他再娶房正室,安定一段时日,才有可能搬离候府。至于现?你瞧着吧,那刘氏下场,只怕是比被休还要凄惨!”
“还要凄惨?还有什么能比被夫家休弃为难受呢?”
“柳氏可不是个省油灯!这些年来,她受了刘氏多少气?被强行打了多少次胎?要不是她善于伪装,又曲意奉承,哪里会有机会生下静柔?你瞧着吧,柳氏这次只怕是要彻底地翻身了!她绝不会让刘氏好过!”
司琴叹了口气,这高门大宅中争斗也真是激烈!真真是杀人不见血呀!
静依回头看了司琴一眼,又瞧了瞧桌上凭证“这些凭证,你都交给元熙吧。若是贫苦人家就毁了,若是一些个赌徒,就让他想办法治上一治!如今三叔那儿,没了这些放印子钱凭证,我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三叔那儿,应是不会再有什么事儿会威胁到候府了!”
司琴点了点头,拿起这些凭证放入怀中,又消失了夜色中。
静依看着司琴离去方向,脸上却是一幅十分不安表情,她双眉紧蹙,眼神也是露出了些许担忧。那个叫紫姬宠妾,果然是被定国公给暗养了一处别庄。定国公夫人虽然早已身体痊愈,但经此一事,似乎也是对定国公死了心,整日里吃斋念佛,极少出府。
静依打开自己床上一个上了锁小抽屉,取出元熙给她带来有关余家消息。这些消息她看了已是不下百遍了,始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可是又说不上来。
此时,夜深人静,静依再度细细地揣摩着上面一字一句。想着能不能从里面找出些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静依眼神一紧,盯着那纸上一段话,若有所思。
这张纸上写着:余氏,余家长女,因家贫,自小送于自己远山东叔叔抚养,其叔唯有一子。余氏十五岁时,家中突发大火,其叔父、叔母、堂弟皆死于火海,唯其一人逃出,被邻所救!后辗转数月,回至京城。两月后,一日被一地痞调戏,恰被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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