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顾文中毒

br />     “殿下，可是真就让德妃娘娘将我配与那吏部尚书之子吗？”

    李征眼中带笑，心下已是了然，上前一步道：“倩儿，你是我女人，谁敢娶你？嗯？”说完，大手便覆上了那杨倩胸前。杨倩本就只着了一件外袍，此刻感觉到李征大掌上传来热度，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那李征见状，眼中笑意浓。他虽未到弱冠之年，可是宫里美婢如云，早已是流连花丛老手了。那杨倩虽是懂得如何伺候男人，可是到底是才十四，经人世也不过是半年前。哪里禁得住李征诱惑。不一会儿，便忆让李征折腾气喘吁吁了。

    两人很床上滚作一团，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停了下来，并排躺床上。那杨倩挽了李征胳膊，声音如黄莺般婉转“殿下，您何时才会让德妃娘娘收回成命呀？”

    李征轻道：“不急。待此次事成。本殿下自是会记下你一大功，到时，本殿下才好去母妃那儿为你说话。你说呢？”

    杨倩将头靠李征肩膀上，自信满满道：“殿下放心。那贺神医虽可配制出解药，可若是没有'血莲'作药引，也是枉然。”

    李征呵呵一笑“还是我倩儿聪明。想出如此绝妙计策！”

    杨倩柔柔一笑“殿下，您可是答应过倩儿，若是殿下达成了心愿，是要纳倩儿为妾。倩儿不求名分，只求常伴殿下左右便知足了。”

    李征抬起胳膊将她轻搂了进来“乖，待本殿下事成，自是不会亏待了你。你虽不能为正妻，但是以后本殿下坐上那龙椅，你便是我李征独一无二贵妃，如何？”

    杨倩听了，抬起头看着他“殿下说可是真？不会是哄骗倩儿吧？”

    李征呵呵一笑“好倩儿，我怎么会哄骗你呢？这一次，你可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呀！对了，跟我说说，你是如何给那顾文下毒？”

    杨倩抿嘴一笑：“这有何难？我派人打听过了，那顾文爱吃鲜羊肉，府中常常买来活羊，由府中膳房亲自宰杀。我让人告诉那将军府中专门给顾文做羊肉师父一道秘方，烹制出来羊肉细腻无比，且美味异常！那名厨子不疑有它，便将方子和几味佐料拿进了府去。我给他药也不过就是一盘菜料，已经用了，再查也是查不出来。”

    李征一愣，看向杨倩：“你就不怕那厨子会试菜？或许他会先中毒呢？”

    杨倩垂了眸子一笑：“殿下，倩儿哪有您说那样笨？他若是先中了毒死了，咱们上哪儿再找一个替罪羊去？”

    “哦？”李征饶有兴趣地看向了杨倩。这个杨倩人长美，可是心思却是十分歹毒，像极了他那高贵母妃！

    “那厨子定然会先试吃。可是那调料我命人告诉他是要后放，他尝菜时，那毒尚未完全地浸入肉中。待他端到顾文面前时，那毒才完全地挥发出来。那名厨子今早去卖菜时，我已命人将他结果了，就扔到了护城河里。想必现那威远将军府也已经发现少了一名厨子了。”

    李征点了点头。

    那杨倩又道：“中了'僵冻‘，那苏夫人想救她哥哥，还不得乖乖地听咱们？”

    李征也是闷笑了几声，暗道，顾文，别怪我心黑手狠！谁让你和苏伟这两个老顽固不肯支持我？现这样，也是你们咎由自取！他转头看了杨倩一眼，眼中却再无初见她时笑意和爱恋之色，只剩下鄙夷和不屑！哼，杨倩，你这样卑贱身分也妄想陪伴本殿下身边，简直是痴心妄想！

    可怜杨倩仍沉浸李征刚才柔情蜜意中，不可自拔，她一直以为李征人前刻意与她保持距离，是为了维护他殿下高贵形象，却不知道，那李征是从心底里瞧不起她，就如同德妃待她一样，只是一枚还有利用价值棋子。

    窗外时而传来一阵鸟叫声和风轻轻拂过树枝声音，而屋内，再次传来男子粗重喘息声，和女子令人脸红呻吟声。

    次日一早，便被海棠叫了起来，稍稍梳洗一番，便去了前厅。

    老太爷、苏伟、苏清、苏明和顾氏都。静依进了前厅，给众人见了礼，便站到了顾氏身旁。

    苏伟道：“我昨夜与父亲商议好了。今日，苏明仍是要去上书房陪伴六皇子。清儿、静依，你们兄妹二人就陪着夫人去将军府。若是情况不妥，便留将军府，不必回来了。我今日会将大哥事情禀明圣上！清儿，皇上极有可能会传诏你跟顾言，你到了将军府，跟言儿说一声，二人提前做个准备，免得到了御前，说不清楚，反倒被治了罪。”

    苏清拱手道：“是，父亲。”

    苏伟安排妥当，便进了宫。顾氏静依和苏清陪伴下，再次去了威远将军府。

    正如苏伟所料，皇上下旨宣苏清和顾言进宫，还派了太医前来，还赐下了一堆名贵药材。可是太医们也是束手无策。

    又过了一日，贺道子到了威远将军府。

    “依依，这将军府上可有血莲？”贺道子问道。

    “血莲？这，表哥。”静依看向了顾言。

    而顾言马上命人去库房查看。很，便有下人回报说府中并无血莲。

    “贺神医，这血莲是何物？要到何处去找？”刘氏问道。

    贺道子脸色有些凝重，摇头道：“没有血莲作药引，这解药也是无用呀。”

    静依则是为刘氏和顾言解惑道：“这血莲是一种极为罕见毒物，长于阴寒之地，且每珠血莲，只开一枝花，十年才开一次花，花期仅半月。再加上这血莲并无其它药用，一般人生病是用不到这种东西，所以此物才会极为难得。”

    “既是毒物，为何还要用它？”刘氏不解道。

    静依摇摇头，看向贺道子，这东西她书上看到过，可是并不知道如何用。

    贺道子缓缓道：“一般'僵冻’是用不到些物。可是顾将军中'僵冻‘中还加了一味药，若想解此毒，就必须以血莲为药引，否则，若是贸然用了解药，只会加速他毒发，使其心脉衰竭而死。”

    “那，师父现去哪里才能够找到血莲呢？”静依问道。

    贺道子摇了摇头“此物为毒物，想来宫中定是不会有了。寻常百姓家也是不会有。”

    静依此时才感觉到了事情严重性。已经过去两日了，舅舅肘关节和膝关节早已僵硬，时间不多了。

    下午，人们全都一筹莫展地坐前厅，苏清和顾言已经出府去四处寻找了，估计也是会空手而回。

    静依众人身上扫了一眼，蓦地一惊，问向身边海棠：“表小姐呢？”

    海棠回道：“刚才好像是有一名丫环进来表小姐耳边说了些什么。表小姐便神色匆匆地出去了。”

    “哦。”静依点了点头，并未放心上。

    晚间，静依坐自己寝室里，一脸忧思。

    突然，眼前一暗，一道身影挡了她面前。

    “元熙，你怎么有空过来了？”静依有些吃惊道。昨日司琴明明告诉她元熙去了通州未回，怎么这么就到了京城？

    “还为顾将军事伤神？”

    静依点点头“没有血莲，如何才能救舅舅呢？”

    元熙却是璨然一笑“何必心急？自然会有找上门来。”

    “什么意思？”

    元熙用手戳了她一下道：“你呀！平日里不是挺聪明吗？今日怎么就不开窍了？那人为何给他下'僵冻’，而非其它立即致命巨毒呢？”

    静依一愣，这番说辞好熟悉呀！这不正是那日自己说话？静依看了元熙一眼，又低着头仔细一想，片刻后，猛地抬起头来，眸子中变得清亮无比。

    “我明白了。唉！多亏了你！是我自己太笨了些。竟是连如此简单事情都想不明白。”说完，静依用手轻拍了拍自己额头，一脸懊恼。

    元熙看她这幅样子，不由失笑“认识你这么久，还从未见过你这个样子呢。还真是让我开了眼！”

    静依白了他一眼，一脸轻松，哪里还有半点忧思之色？

    “司画！”静依轻唤了一声。便见瘦小司画从屋顶翩然而至。

    静依将她招至身前，低语了几句，那司画频频点头，片刻，一个闪身，便没于了夜色之中。

    元熙看她吩咐完了，笑道：“如何？这司画可还让你满意？若是用着不顺手，我再命人给你挑几个。”

    静依摇摇头“不必了。有她们几人便足矣。其实，本来也用不到司画，只是近日来担心母亲，所以才让司墨去暗中保护母亲。希望是我多虑了。”

    “你呀！小小年纪便如此深心思，也不怕累着自己了！”元熙一脸地不赞同道“总是想着别人，怎么就不多想想你自己呢？”

    静依却是有些恼意地看着他道：“什么叫做别人？他们都是我亲人！都是疼我宠我亲人，怎么会是别人？说了你也不懂。”话一说出口，静依便意识到了不对，可是话已经说出来了，后悔也没用。只能站了原地，双眼偷偷打量着元熙。

    她刚才话确是有些伤人了。别人听了也许无妨，可是元熙自小便无人疼爱，只有一个身有固疾，连自己都顾不下来养母淑妃，其它兄弟姐妹，有几个是真心地待他好？

    元熙脸色有片刻呆滞，不过稍后，便有缓和。却也是扭了头，不再看向静依。

    静依心里有些惴惴不安，这是第一次元熙面前说错话，而且还是元熙关心她情况下，说出了伤人话。静依上前，轻拉了拉元熙衣袖道：“元熙，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真，我只是一时心急，你别生气，好不好？”

    可是元熙仍是扭着头不看她，也不说话。

    静依轻咬了咬唇，又道：“元熙，我真不是故意。要是你真解不了气，不如你打我两下可好？”说完，可怜兮兮地看向元熙。

    元熙听了她话，嘴角有些抽动，转过头看向她，见她一脸不安，还有浓浓地愧色，那一双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那眼神分明就是说，原谅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就算是真对她刚才话有怒气，看到静依现这个样子，也是怒意全消了。何况刚才元熙也并没有真生她气，只是觉得自己可能真不了解静依对家人感情。

    “好了，别再摆这幅样子出来了。我没生你气。”元熙用手指静依脑门上轻弹了一下，笑道。

    “真？你真不生气？”静依立刻换上了一幅笑脸。

    元熙点点头，又道：“那个司怀安京城消失了。”

    “消失了？”静依有些意外地问道。

    “嗯。”元熙又道：“我们只查到他通州好像有处秘密据点，可是等我人赶去时，那里已经人去楼空了。”

    “你去通州就是为了这个？”

    元熙点点头“这几日，盯着余氏人送回来消息都是说余氏从未出过那佛堂，那佛堂内太过空旷，隐卫无法里面潜藏，所以只能外面盯着。”

    静依眼神中满是不解“从未出过佛堂？”她走了几步后，又道：“也许是她那佛堂本身有问题呢？”

    “你是说有秘道？”元熙摇了摇头“我派人进去查了，一无所获。甚至连地砖都是一一敲过，那里应该是不存秘道。”

    “这就奇了！她又从未出过佛堂。她们是怎样联系呢？”静依自言自语道。

    “我也觉得纳闷儿！难道她们会遁地术不成？否则怎么会一点儿蛛丝马迹也没有。”

    静依转头问道：“元熙，那白飞是如何查出余氏与那司怀安有关系呢？”

    “白飞查到那余氏常常去一家叫作'司记'首饰铺子，可是却少那里买首饰。而每次去，那里老板都对她很客气。所以白飞就命人查那家铺子底细。后查出那家铺子幕后老板叫司怀安。”

    静依摇了摇头“这些确是疑点，可是仅凭这个，太武断了些吧？”

    元熙笑道：“不止如此，余氏还常去一家茶坊喝茶，白飞也命人查了，那茶坊幕后老板也叫司怀安。你不觉得这太过巧合了些吗？”

    静依点点头道：“有道理。确是太过巧合了。”

    “还有巧合。当年这假余氏到了山东后住一家客栈。我前些日子派人查了，现那家客栈生意依然不错，只是它幕后老板，现也是司怀安。”

    静依轻笑道：“想不到你心思还如此细腻，这也想到了。”

    元熙得意一笑“那当然，我整日里与你这心思敏捷，观察入微人一起，多少也会学到一些。”

    静依白了他一眼道：“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元熙扬眉笑道：“怎么？难道我要说你是谬赞我，才算是谦虚吗？那样你不觉得太虚伪了些吗？”

    静依抿唇一笑“那倒也是。”

    元熙看了外面夜空一眼，又用手轻捏了捏眉心“时候不早了，早些睡吧。我刚从通州赶回来，先你这里歇息一夜，明儿一早我就走，成吗？”

    静依一愣，看到元熙却是一脸疲惫之色，再看他一身风尘仆仆，显然他并未说谎。想到，他是为了给自己解决麻烦，是为了给候府扫除隐患，才会如此辛苦，那‘不行'两个字，到了嗓子眼儿，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了。

    又如同上次那样。元熙歇了榻上，静依则是床上睡了。

    又是一夜好眠。

    次日一早，静依睁开眼睛时，转头看向那矮榻，上面干干净净，哪里像是有人睡过？静依莞尔一笑，想来定是司琴收拾。只怕上次也是这样吧。

    静依起床梳洗后，用了早膳，从桌上拿了一本书，慢慢地看了起来。

    何嬷嬷和海棠一愣，小姐这是怎么了？昨日一起来时候还催促着要赶紧去看舅老爷呢，今儿怎么倒不着急了？

    柳杏儿年纪小，嘴巴直“小姐，您今日不去将军府了吗？”

    “嗯。”静依轻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专心看书。

    也不知过了多久，静依才将手中书放下，用手揉了揉有些僵硬脖子道：“何嬷嬷，母亲可去了将军府？”

    “回小姐，去了。夫人前厅等了会儿，见小姐没到，还以为小姐没起，便吩咐下人们不许扰了小姐觉，自己一人去了。”

    “嗯。大哥也去军营了？”

    “是。大少爷今日去了军营。”

    静依点点头，半晌后，轻道：“备车，我要去平安堂。”

    何嬷嬷一愣，还以为小姐要去将军府，没成想是去平安堂？还没动身，便听静依又吩咐道：“叫上晴天哥哥和我一块儿去。”

    何嬷嬷应了，便出去安排了。

    她和晴天二人，一个骑马，一个坐车，很便到了平安堂。可是二人谁也没有停下来意思，又径直走了。这下何嬷嬷和海棠可是有些弄不明白了。只见晴天骑马走前头，静依马车后面跟着。很，便穿过了一条宽阔街道，又穿过了两条巷子。一处民宅前停了下来。

    静依坐马车里，用手掀了帘子看向晴天，对他使了个眼色，睛天会意，纵身一跃，便进了那民宅。

    这一举动可把何嬷嬷等人吓坏了。这晴天公子可是私闯民宅呀！这可是有违大渊律法！她们几人面面相觑，想要劝静依离开此地，可又不知静依干什么？不知该如何劝说。一时之间，这马车里倒是出奇安静了。静依突然出声道：“去前面巷子口等着。”

    车夫依言将马车缓缓地赶到了巷子口停住，而静依则是倚了柔软靠背上看起了医书。

    晴天进了那民宅，看到这是一处两进院子，前院里，停了一辆马车，后院里有几个壮汉来回走动，显然是替屋子里人把风。

    晴天眼神一暗，飞身上了那主屋屋顶，隐于那房脊后，他轻揭了瓦片。看到中间站了一人，正是大皇子李征。而他不远处椅子上则是坐了一名少女，赫然正是顾雨！

    顾雨面色苍白，脸上似是还有泪痕，轻声哀求道：“大皇子，求求您了。家父现急需这血莲救命。还请您施以援手。您大恩，顾雨没齿难忘！它日，定当厚报。”

    大皇子转身走向一旁桌子，那桌子放着一个小匣子，他手上面轻拍了拍，道：“顾小姐，血莲，就这匣子内，顾小姐若是不信，可以查验一番。”

    顾雨看了一眼大皇子，又看向那匣子，有些犹豫不决。终，她还是起身走向了那个小匣子，颤抖着手，轻轻地打开了那匣子。

    晴天屋顶看得分明，那里面装，确是血莲无疑。不由得眼角上扬，有些邪气笑了笑。

    顾雨看了，觉得此物与静依说倒是相像，便强壮了胆子，福了福身道：“还请大皇子能将血莲赐于小女子，小女子定当没齿难忘记。”

    “没齿难忘？”大皇子笑道：“顾小姐，那血莲可是我属下冒着生命危险得来，我为何要送于你呢？你与我非亲非故，好像也不是很熟，你说，我为何要将如此珍贵之物送于一个毫不相干之人？”

    顾雨脸色此时已是煞白，她就是再单纯，此时，也是听明白了大皇子话中意思，可她仍是抱有一丝希望道：“大皇子，威远将军府来日定当厚报。”说完，起身盈盈一拜。

    大皇子呵呵一笑：“来日？本殿下看今日便不错。不知顾小姐以为如何呢？”

    顾雨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有些颤音道：“大皇子，您，您可是位高权重皇子，可是要注意您皇子礼仪。”

    那大皇子竟是大笑一声，缓步逼近她“顾小姐。所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莫非你以为皇子就不需要男欢女爱了吗？”

    这话已是说极为露骨，也极为下流了。顾雨此时，已经退到了墙角，已是再无地方可退了。

    眼看那大皇子高大身影便压了过来。

    突然，那大皇子闷哼一声，摔倒了地上。与此同时，屋顶房梁上，竟是同时落下两道身影！

    其中一人便是静依派来司画，她上前轻搂住顾雨，轻道：“别怕，是苏小姐让我来。”

    那顾雨景阳宫时，便见到一个有功夫女子对静依言听计从，此时司画如此说，倒也让她信了几分。而另一道身影，则是挡了司画身前，冷声道：“将人交给我。你带着她是出不去。”

    司画轻哼一声“我奉小姐之命来带走顾小姐，不劳阁下费神了。”

    那身影一僵“你！”

    只见屋顶上晴天已经揭开了一大片瓦片，扔下了一根绳子，对里面轻喊道：“喂，别愣着了，上来！”

    司画一看是小姐师兄，便让顾雨抓紧绳子，让晴天慢慢地提了上去。

    晴天怕惊动外面那些守卫，动作极轻极慢。足足有一刻钟才将那顾雨给拽了上来，然后双手抱了顾雨便飞身而去，也不再理会里面两人。

    司画与那人对视片刻，知道对方是友非敌，便一个闪身便将那放血莲小匣子收入怀中，两人又侧耳听了听外面动静，才一前一后，跃上了屋顶，飞身离去。

    只是离去前，那司画好像那大皇子身上撒了些什么粉末，不过转瞬便看不见了。

    晴天抱着顾雨直接飞奔到了巷子口，看到了静依马车，晴天轻叩了两声，那车帘掀开“表小姐？”海棠惊呼一声。

    静依放下书，急道：“上来。”

    晴天先将一个小匣子递了进去。正是司画刚才从屋内拿出那支血莲。

    海棠扶了顾雨上了马车，顾雨一幅受了惊吓样子，浑身轻颤，静依也未多说什么，对外面吩咐道“速赶往威远将军府。”

    那车夫一听令，一挥鞭，马车拐出巷子，宽阔大街上飞奔起来。

    静依看了有些呆怔顾雨一眼，摇了摇头，顾雨也太过天真了，什么人说话都信！这一次自己也是给司画下了命令，不到顾雨彻底绝望时不得出手！就是为了让顾雨长长记性！景阳宫事还没能让顾雨真正成长起来，而这一次，看顾雨现惊魂未定样子，应是长了记性了吧！

    晴天骑着马前面开路，没有人注意到后面还远远地跟着一道身影。

    至威远将军府时，马车后传来了一阵急急地马蹄声。静依一皱眉，这么便追来了？

    听着那马蹄声越来越急，顾雨有些担忧道：“依依，会不会是他们追来了？咱们怎么办？”

    静依轻哄道：“没事。是你多想了。这里是大街，有马蹄声，再正常不过。”

    话虽是这样说，可是静依也是一脸担心。感觉整个人心脏都悬到了嗓子眼儿，若真是来抢血莲，她们该怎么办？舅舅还等着这血莲救命，绝对不能失了这血莲！可是万一那些人硬抢？静依正思索着要不要让司画现身拦住那些人，这样一来，司画便暴露了，而自己又如何解释这隐卫之事？

    正思索间，那急急地马蹄声竟然嘎然而止！只听外面传来几声马儿嘶鸣声，然后便听得一阵乱糟糟声音。有东西翻落声，有百姓叫骂声，还有一些东西碎裂声音传来。

    静依此时才稍安了心，掀开小帘子向外一看，威远将军就近眼前了。她向后看去，原来是那些人马惊了。人也跟着摔翻地，将左右两侧一些小商贩东西全都毁了，好像还伤了人。

    静依远远看过去，好像那些人后面还有一道骑马身影正看着热闹。虽然隔远，看不清楚样子，可是静依却是感觉得到那个人此时定然是笑！

    静依放下帘子，马车内坐好，百思不得其解。刚才是那个人出手帮了她们吗？可是虽没看清楚他样子，只从他身形来看，自己并不认识他，他为何要出手相救呢？

    静依甩了甩头，不去想了。眼下还是先救舅舅要紧！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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